她脸色依旧的白,唇瓣都裂开了,眼里呈现白雾,走路一跛一跛,说话沙哑。
这是好的差不多?
这女人到底有多想跟他生疏,才这样说着违心的话,来保持距离。
“膝盖的伤呢?”。
“好的差不多了。”半晚汐依旧不不咸不淡的应着。
他这是这么了,一来,就关心他,何必呢,这些伤是谁造成的,他最清楚不过了了。
“你还真的想与我保持的距离。”
白晚汐又一句的好的差不多,点了颜擎昀胸中的火苗。
“颜先生,你误会了,不是我与你保持距离,而是你的身份尊贵,靠近你,只会玷污你的身份。”
看似卑微了自己,其实是彻底的远离他。
说不出的烦躁,颜擎昀脸色暗怒无光。
“白晚汐,你越来越会找借口,还是一个听起来让人没话说的借口。”
是的,这借口实在高级,高级到让他无从反驳,她这是打从心眼里就想当他是陌生人。
怎奈,她的话听在颜擎昀的耳朵里,十分的不舒服。
白晚汐笑了。
无论她怎么说都是错的,她不想解释太深了,也觉得没必要解释太深了。
现在对颜擎昀的关系。
她拼命对自己说,要小心翼翼维护好,不得罪他。
只要不得罪他,她就有条生路走,她还要走下去,活着走下去,活着守护辰雨,活着把凌辰雨从青山医院带出来,辰雨需要她,需要她这个姐姐。
“颜先生,我请你高抬贵手,放我离开,好吗?”
她低声下气的哀求,白晚汐微垂着头,不愿意这个男人看到她,也不愿意给这个男人看去。
裹了裹了单薄的被子。
白晚汐期待他能够有一点点心慈,放她离开。
她需要工作,需要挣钱。
“离开?去唐曜齐那里,还是想接你的情弟弟从青山出来?”
情弟弟,他这是知道了什么。
白晚汐怔愣了一下,惊怵的抬起脸来,“你,在说什么?”
刚才她脸色尽变,他可是尽收眼底,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脸色这么慌!
是因为唐曜齐,还是她情弟弟。
果然被他说中了,急着离开他,就是为了见别的男人。
男人怒火燃烧的更旺烈。
“还不明白,想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一提到别男人,她这么紧张,他就莫名的烦躁。
“你知道什么?”白晚汐尝试着,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是去调查凌辰雨了吗?
“还装,你的情弟弟,凌辰雨。”
“颜先生,你在调查我?你想对我弟弟做什么,我有什么得罪你的,你冲着我来。”她慌了神色,说话的音调开始尖锐了许多。
一句一句的颜先生,一次又一次与她保持距离,满嘴都是别的男人,满心紧张都是别的男人,都是她口中的弟弟。
为了这个弟弟甘愿被人拍卖,甘愿跟他对抗。
看来这个情弟弟对她重要,重要到跟他叫嚣起来。
此时此刻~
烈火添油,火气飙升,失去理智般,颜擎昀一把掐住了白晚汐的脖子,一扯。
突如起来的狂暴动作,措手不及,白晚汐向前栽在了颜擎昀的身上。
熟悉的味道……古龙水,尼古丁混合,是香烟的残味,些许难闻。
白晚汐皱了眉头,她这副表情在颜擎昀看来,是嫌弃他的触碰了。
他愤怒猩红了眼,低头,看着那张微张的小嘴,不知为何,就像一股巨大魔力,在诱惑着他,挑衅他的的理智。
不知不觉,男人对准那张略白的唇,一碰,娇嫩却带点qq弹触感,鼻尖里缭绕着是绽开的玫瑰花朵,清香,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独一无二的味道。
她的触感,还是她的香味,每一样该死的撩人,迷醉。
他眸光弥漫了醉人的氤氲,越啃,越深,贪婪的,索尽所有她的甘甜。
情欲的火苗,迅速蹿遍全身,又凶又猛,手臂灵活缠上了她腰间。
他怔了一下,她腰受到竹竿似的,他却不觉得厌恶,还有点迷恋住了,大手游离而上。
白晚汐挣扎了几下,便不再挣扎了。
弱小的力气抵不过他浑身强壮的蛮力,不知不觉,她迷失了在狂暴的索取中。想起什么来着,白晚汐合上牙齿,咬住了男人吞噬的舌头。
舌尖传来撕裂的疼,颜擎昀眉宇挤在一起,抽开了身,口中的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这渐渐让颜擎昀从浓厚的情欲之中,清醒过来。
双眸的血红褪去,颜擎昀逐渐冷静下来,“咬我,看来,你这些天的柔柔弱弱,是装出来的。这才是白晚汐,一个敢爱敢恨的白晚汐。”
而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害怕他的白晚汐,这样才是真实的她,表达自己真实情绪,而不是像他人,一味的迎合他。
他更喜欢这样的白晚汐……喜欢!
纵然意识到这个问题,颜擎昀怔住半响儿,随之,清清冷冷的笑了。
他不过喜欢她的反抗罢了,很有意思,他就是喜欢这种反抗的戏码。
颜擎昀不断在内心说服自己,他根本就没有喜欢白晚汐。
他不知道的是,从她再次出现,心绪悄然起了变化、浮动。
愣住了,白晚汐还以为他被咬了,会更生气。
然,没有,他没有一点生气,反而有点欣喜。
以前,她非常自信满满的说,她白晚汐了解颜擎昀。
现在,她自打嘴巴的说,她一点不了解这个男人,不了解他突然的爆火,又突然的愉快,更不了解他此刻在想什么。
冲动那一咬,白晚汐也有些后悔了,庆幸他没有更生气。
她再次尝试的,万般的谨慎,“颜先生,我怎么做,你才放过我。”
“赎罪,我要你在这里慢慢偿还你所有的罪恶。”
“两年牢狱之灾,三年精神病医院,这都不够偿还吗?五年过去,还不能解恨?”她愤怒了,赤红的双眸质问。
那双眼充满了一腔的哀怨。
他惊愣在原地。
他到底对她有多恨,恨到这五年被折磨,他的恨都没有放下。
她不欠颜擎昀,不欠他的。
为什么还要再次折磨,从一个地狱拉出来,进到另一个地狱。
她不由得抱住的双臂,很冷,他的恨,莫名让她更加冷了,冷到心灵深处。
她微微的颤抖,环住手臂。
瞥了她手臂的疤,很丑陋,就像一只大型的蜈蚣,缠住了纤细手臂上。
还有一半的疤,被短袖遮起来,看不见。
这条疤痕有丑陋,就意味被砍得有多狠。
他能想象当时她被人砍的时候,是有多深,流了多少血,她有多害怕无助,有多疼,她是有多恐惧。
然而这些伤都是在精神病医院发生的,不由得,胸口一窒。
颜擎昀抬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