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唐桂花心里放心不下,姜蜜抬头就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放心吧娘,不会出什么事儿的,这不是有虎哥吗?”
唐桂花揉了揉眼皮,脸上尽是担忧之色。“话是这么说,可我的眼皮直跳,你跟大丫可是咱们村里的两朵花,放到哪里都惹眼,赌场那边又都是大老爷们,我不放心呀。”
姜蜜想笑,可还是咬紧嘴唇忍住了,一旁的姜闵听到唐桂花这样说以后,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音。唐桂花心里本来就发慌,看到姜闵在笑,心中更加没好气,“臭小子,你笑啥,我脑门上都挤出汗水来了,你还有心情在那乐。”
姜闵拍了拍唐桂花的肩膀,“娘呀,你这两朵花一个比一个凶,这可是大伙都知道的事,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没事儿的。”
唐桂花皱着眉头仔细品味这姜闵所说的话,随后又看了看姜蜜,终于不说话了。显然对于姜闵的这种说法,唐桂花也是赞同的。可闺女不就得这么养吗,凶一点又不是罪,至少不受委屈。唐桂花边忙活边琢磨姜闵所说的话,半个时辰以后,姜甜回来了。刚一进门,姜甜就迫不及待的喊姜蜜:“二丫,你快点出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姜蜜还没走出来,姜甜已经开始往里走,随手拿的空篮子也递给了唐桂花。唐桂花看看篮子,立刻就明白了姜甜要说的事情。肯定是生意不错,要不姜甜咋能高兴成这个样子?“卖完了?”
姜蜜笑着问。姜甜喘了一口气,边点头边道:“我们明天接着做,去了不一会儿,东西就卖光了,剩下的那些人买不到还一直埋怨呢。”
“怎么会这么好?”
姜蜜知道姜甜的手艺,再加上自己独特的指导,东西竟然不出卖,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销售一空,还是有点出乎姜蜜的意料。姜甜看了一下周围,发现铺子里并没有外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那些人掏钱可真是爽快,一份花生米一份香辣螺丝,都是两个两个的要。”
唐桂花一听,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那咱们要是再加上一个别的菜,他们是不是三个三个的要?”
“娘,光这两个我就忙不过来了,要是真拿着那么多菜过去,这可咋弄?”
姜甜也发愁,恨不得把奇怪小吃铺的东西都搬到赌坊那边去。姜蜜却很快冷静下来。螺丝和黄鳝这些东西都有季节性,季节一过,不仅不好吃,而且肉也就不肥美了,人现在吃的也就是一个新鲜。相比之下,寻常的那些菜品吸引力就低了很多,与其把精力放在数量上还不如少而精。把心里的想法说给大家听以后,姜甜首先点头,唐桂花想了想也跟着说:“做买卖你们在行,我也就随口说说,都听二丫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姜甜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香辣螺丝和花生米上,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收入自然也是倍增。时间一长螺丝便不够用了,甚至有一段时间姜甜还在门口贴上了招牌,收螺丝。虎哥提出来的这个建议自然又让姜蜜他们大赚一笔。与此同时,满福嫂家也发生了一件事情,何满福的爹娘回来了。听这满福嫂家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姜蜜不仅没有为满福嫂感觉到高兴,反而还多了一丝担忧。听满福嫂说,何满福有一个姐姐嫁到了很远的地方,老两口每年都会过去住上一阵子,今年住的时间长,大半年以前走了就没有回来。而这次回来以后,看到何满福半死不活的模样,老两口一下子就急了眼。白天是什么情形姜蜜不知道,可每次从县城回来,隔着墙头姜蜜都能听到院子里的吆喝声。听着那个老妇人尖锐的数落,姜蜜本能的判断,这老两口子显然也不是清楚的。这天早晨,姜蜜一家子早早的就去大树底下等牛车,满福嫂的爹娘再一次把满福嫂叫到了跟前。何老太上下打量了满福嫂一眼,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你是怎么做媳妇的,我们临走之前,满福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满福嫂一脸紧张,眉头也皱的紧紧的。自打两位老人回来以后,没有一天不找自己的麻烦,而每次开口的话语都是这样,问何满福到底是怎么回事,斥责自己这个做媳妇的不尽责。知道两位老人偏心他们的儿子,满福嫂低着头没有说话,小米越来越大,以后还要娶媳妇,忍忍就过去了。“到底怎么回事,问你呢,上次问你你就说的含含糊糊,这次你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
何老太不理不睬我,一对眼睛恨不得从满福嫂的身上戳两个窟窿。满福嫂一脸为难,“这还不是怨他,喝完酒以后就会撒酒疯,爹娘走了以后,他喝酒越发的厉害,回来以后就跟我闹。”
何老太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儿子,满脸心疼,“喝点酒就喝点酒,平日里他就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怎么没有出事儿?”
“那天喝了酒以后,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始动手打人,我实在是害怕所以就跑,也不知道怎么的,后来他就摔倒了。”
何满福躺在炕上,气的咬牙咧嘴,现在虽然没有力气动手,可把事情说清楚还是可以的。狠狠的咬了咬后牙槽,何满福使劲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臭娘们儿,那一天……我喝的是不少,可要不是你动手打我,我怎么……会成这样!”
何满福躺在炕上没法动弹,身体好几个月也恢复不了,可大夫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何满福便寻思着,自己是让这女人给打坏了。不然的话,依照自己的体格不可能在炕上躺这么长时间。听完何满福的话以后,何老太把眼睛瞪得溜圆,愤愤地看向满福嫂:“好你个狠心的婆娘,满福身上的伤,原来是你打的?”
满福嫂听完以后连连摆手,一个劲儿的解释:“爹娘,他喝多了不记得,他说的话也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