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浑身直打颤。“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我们不看了还不行?!”
苏绯若开口:“老丈,别着急,刚才我说了,等你儿子好转了,你再走也不迟。”
张老汉焦急的说道:“那要等什么时候去,如果吃了这副汤药,还不见好转,非要让我儿子死在你这里才行!”
苏绯若也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太过无礼,外边有很多围观的人都看着呢,如果做的太过,恐怕会引起人们的公愤。“这样吧,只要他服用这副汤药一个时辰,还没有好转,我就让你把儿子带走。”
张老太听完后大声的开口:“我儿子的状况,能顶到一个时辰吗?”
苏绯若开口说道:“这一个时辰之内,我能保证你儿子的安全,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可自行商定是否留下来。”
两个老人虽然千般不愿,可如算是今羊入虎,走与不走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张老汉走出了医馆,来到了姜蜜身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姜蜜讲说了一遍,并苦苦哀求:“恩人,您千万不能走,说什么,你也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时辰,条件您尽管开。”
姜蜜并不想在这里带多长时间,可事情已然成了这样,她如果拒绝,这么多围观的人也不会答应,所以她也只能点头。医馆把药熬出来之后,然后给张老汉的儿子服用,张老汉和张老太拍在一旁守候,张老汉利用这个时间让乡亲们把儿媳妇抬回了家。很多围观的人都失去了耐心,人们都纷纷离开了,有的人却不肯离去,想要看到结果,还有十几个人没有离开。姜蜜跟张老汉说了几句,说要回家去办点事情,结果,张老汉不放心,让人陪着姜蜜一起回去。一个时辰之后,姜蜜来到了医馆,张老汉急得满头大汗,看到姜蜜后赶紧迎了上去。“恩人,你可算是来了,都快把我急死了,我儿子的呼吸越来越弱,情况不是很稳定,你要救命呀!”
姜蜜往医馆里望了一眼,张老汉继续说道:“大家就等着你来的,这家医馆不行,根本就看不了病,他们说的时间也到了,现在我儿子还是不见好,我把他抬出来。”
这时候,很多以前围观的人看着时间又反了回来,都想看看事情发展的结果。人们越聚越多,医馆的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张老汉进去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一个时辰到了,我现在就要把儿子带走。”
苏绯若开口劝说:“也许药劲儿还没上来,你再多等一会儿。”
张老汉急了:“人命关天,我可等不了,啥也别说了,来人,快把人抬出去。”
老爷子有所准备,经过上次的事情,他害怕苏绯若叫人阻拦,所以从村子里找来了很多壮丁,这些人们一冲而上,不由分说把老爷子的儿子抬了出来。苏绯若还想阻拦,可是被旁边的掌柜的拦住了。“小姐,他们人多势众,就让他们把人抬走吧。”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张老汉的儿子,来到了医馆的门口。张老汉赶紧的开口乞求姜蜜。“恩人,快救人!”
在大庭广众之下,姜蜜拿出来了早已准备好灸用的针,然后对着病人身上的穴位扎了下去。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病人张开了眼睛。老两口赶紧跑了过来,激动的泪流满面。“孩子,你可算是醒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切,目光复杂。姜蜜医术高明,将死人都能救过来,反过来想想苏绯若,觉得这小丫头太可恶,明知道自己救不了,还把人留下来的一个时辰,幸亏人没事儿,要不然这老两口,肯定也饶不了他。人们纷纷议论。“这还开什么医馆,简直是骗人的,花了钱不治病!”
“说难听点儿,这就是草菅人命,太坑人了,幸亏人没死,要不然他们就是杀人凶手。”
“这是人命,怎么能如此儿戏,要是我,早就把他这医馆给拆了!”
人们骂声一片,都谴责苏绯若的医馆。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大,有脾气不好的患者干脆堵在医馆门口大声嚷嚷。苏绯若看不下去,沉着一张脸来到门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跟这人一块儿来一馆闹事的吗?”
苏绯若年纪不大,可话语当中的气势却丝毫不减。看到眼前这幅情形,大家心中更加恼火。人群当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作为大夫就应该实话实说,耽误着别人的病情不让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绯若还没有开口,旁边的掌柜的上前一步说:“如果没有我们小姐刚才的治疗,这个人也不可能好的那么快!”
听掌柜的这样说,很多人脸上都露出恼火之色。“算了吧,不要在这里舔着脸说瞎话了,是怎么回事大伙看得清清楚楚,人家要把人抬走,你们死活不让,差一点耽误了病情!”
“说的对,我们又不是瞎子,大伙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好意思站出来骗人?”
“那个神医也不见得有多高明的医术,还说要免费给大家药,这个到底能不能治病啊?”
看到这么多人开始针对自己,掌柜的气的直跳脚,伸手指着众人开始喊叫。“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这些药可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白白的送给你们不要一文钱,你们还不知足,不仅如此还要污蔑我们的名声!”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是不是还要把我们的医馆给拆了!”
话刚说到这里,有人也开始怼过来。“为什么会不要我们的钱送药,还不是因为想拿着我们试一试,我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别把大家当傻子!”
眼看着两边的人吵得不可开交,姜蜜对着张老汉说道:“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回去让患者好好休息。”
张老汉双眼含泪,对着姜蜜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