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军训的晚上，林笙在灯光下跳了一支古典芭蕾《天鹅湖》。舞动中的白天鹅纯美而高贵。优雅、冷艳、傲娇、圣洁，一直都是天鹅的代名词陆羽白在角落里拿着一本素描纸，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心里喜欢的那个女孩，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她又成了多少人心中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又让多少人回想起了了自己的中学时代。这让陆羽白更加肯定，他一定要把这个女孩追到手。一曲结束，林笙的人生中最后一次军训就此谢幕。晚上八点，陆羽白给林笙发了一条消息：“今天跳芭蕾舞真好看。”

“谢谢。”

“你现在能出来吗，我画了一张画给你。”

“好。”

“晚上冷，多穿点。”

“知道了狐狸精。”

林笙下了宿舍楼，看到陆羽白正在等着自己，跑上前去问：“狐狸精，我的画呢？给我看看，还没有见过你的画。”

“给给给，林大小姐，我画的怎么样？”

陆羽白温柔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女孩。林笙接下画，画是黑白的，画上一个少女穿着洁白的短款婚纱和芭蕾舞鞋，脸上洋溢着自信幸福的笑容，做着fouetté。“给我的？”

“那当然，今天那一支舞跳得很好看。”

“谢谢，那画我就勉强收下啦。”

“好，上去吧，早点休息。”

“明天见。”

“明天见。”

军训结束后，林笙和陆羽白依旧是朋友关系，夏薇和沈泽依旧每天聊的火热。跨年的那天晚上，沈泽给林笙发消息：“林笙，能带夏薇来一趟操场吗？就你们军训的那个。”

“咋了，出啥事了？”

“没事，你带人下来吧，我带陆羽白也来。今天想跟夏薇表白来着，明天刚好元旦，我怕你们系表演太忙没有时间。”

“这样啊，OK，我马上带人去操场。”

林笙带夏薇风风火火地赶到操场上，跨年这天很冷，操场上人并不多，沈泽拿了一大捧花，来到夏薇面前。“你又抽什么风，别告诉我这花送我的。”

“就是送你的。薇薇，聊了一学期了，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的性格也很讨喜，能答应做我女朋友吗？”

沈泽用那真挚而热烈的目光看着夏薇。旁边林笙和陆羽白静静看着两人，陆羽白悄悄来一句：“哎，小矮子，改天我也给你表个白吧。”

“滚蛋，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另外加上一句，我不喜欢你。”

“没事，感情可以再培养培养嘛。”

林笙不再说话，等着夏薇的答复。“好，我答应你。”

“啊！”

沈泽激动地一把抱住夏薇，她瘦弱的身躯抱在怀里让人有种想吃了她的冲动。第二天元旦，北念大学组织了学生进行表演。林笙、夏薇跟其他同学在后台化妆，她俩各自穿了一件羽绒服，里面是TUTU裙。林笙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又不是第一次在舞台上表演。鲜红的幕布缓缓拉开，表演，开始。寂静的仲夏夜，置身森林秘境，轻盈又俏皮，又像一颗颗绿宝石，汇在一起就成了光彩夺目的王冠。一曲结束，大礼堂中明亮起来，身穿绿色TUTU裙的女孩们牵着手，并排往舞台前端走了几步，鞠躬谢幕。台下传来阵阵掌声和喝彩声，时不时有几朵林笙喜欢的白色郁金香投来。回到后台，林笙边卸妆边对夏薇说：“刚表演得真的好好，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对对对，真厉害。”

“哎，你跟沈泽咋样，你信不信等会儿他指定给你发消息说你跳得好。”

没等夏薇回答，一个消息声从夏薇手机里传来。“看吧，人家可惦记你呢。”

说着，林笙拿卸妆水卸掉自己眼影。夏薇在一旁回消息。“薇薇跳得真好看。舞剧叫什么名字？”

“你没听吗，叫《仲夏夜之梦》”“名字挺好听的。你们后台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送件衣服去。”

“冷是冷，但我自己穿了羽绒服。再说，现在台上不正在表演节目，你出来也不好。”

“也是，那你卸妆吧，下午我再去找你。”

“好。”

放下手机，夏薇继续卸妆。“啧啧啧，沈泽对你真好。盲猜问你冷不冷，不像我，一个关心我的人都没有。”

“哪吧，人家陆羽白对你可上心了。”

“······”林笙不再说话。两人卸完妆回到宿舍，沉沉地睡了，为了这次表演，整个班的同学都在努力练习，不给团队拖后腿，已经排练无数次了。两人从上午睡到下午四点。林笙刚起来就听见夏薇在对头喊：“笙笙，笙笙，沈泽叫我出去玩。”

“你去吧。”

“好，回来给你带晚饭。”

说完，夏薇匆匆忙忙穿上衣服下楼找沈泽去。林笙坐起来，看看周围，苏逸和孙梦都回家了，自己家又离得远，放假时间也不长，没有回去。林笙鼻子一酸，但被她压下去了，她不喜欢哭，看了看手机，二十几条陆羽白的消息，外加四个未接来电。林笙给陆羽白打电话：“怎么了？”

“姑奶奶，你终于回消息了。我还以为你丢了，你们下台后我就没见过你。”

往日温柔、戏谑的语气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陆羽白焦急的声音。“我们表演完我就直接回宿舍了，我又不是小孩，丢不了。”

“你不回家吗，这几天放假哎。”

“不回家，我家离得远，在S市。”

“那好吧，我等会儿带你出去玩，今天过节，学校门禁晚。”

“好。”

“那半个小时后校门口见。”

“好的，狐狸精。”

“等会儿见，天鹅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