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笙从地板上缓缓坐起来,脚腕依旧是那般疼痛,她用手撑着爬到包里找手机。找到陆羽白电话,拨打了过去,那边很快接通:“怎么了,想我啦?”“羽白,我……我难受……”迷迷糊糊地说完这句话之后,林笙昏了过去,不再说话。“笙笙?笙笙?”察觉不妙,陆羽白边穿衣服边对着电话那头喊:“林笙!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找你!”
电话那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陆羽白没挂电话,开着车来到学校,冒着风险去了一趟女生宿舍,没人。他慌了。“林笙!你给我醒醒!告诉我你在哪!”
冷静下来后,陆羽白想了想,她最有可能去练歌房,便急匆匆地跑去练歌房,推开门,一个瘦弱的身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林笙!林笙!”
陆羽白快步走去,把她抱在怀里,“笙笙别害怕,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把她又裹得厚实了一些,一把抱起她往医院赶。医院里。“医生,她怎么样?”
“病人情况不乐观,发烧快到40度了,你们家属都不知道吗。?”医生皱着眉头问着陆羽白。“抱歉医生,昨晚送她回学校之后就没再见过面,不知道她干什么了。”
“还有,病人脚腕扭伤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自己尝试着走走可以。先在医院养两天吧。”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说完,陆羽白匆匆忙忙地跑去班里手续去了。手续办好,陆羽白来到病房,看着病床上脸色发白,没有一点血色的女生,心里五味杂陈,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又是因为我,又是因为我,我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管住。就不该说那么多刺激她。”
陆羽白狠狠抽了自己几下。女生在床上静静躺了一天一夜,像具死尸,男生也在病床上守了女人一天夜。女生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的那个少年看清了脸,是陆羽白。她在S市人民医院里,得了过敏性哮喘和百日咳。那晚,她发烧和感冒,对病进行了多次感染。那晚,她半夜吐了五六次,去上厕所因为贫血差点晕倒五六次,感觉自己拖累了父母,这个想法冒出来了五六次。那晚,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想了无数次自己是不是挺不过这一晚了。天亮了,她挺过了这一晚,沉沉睡了下去。后来,她和陆羽白在一起了,那次梦到陆羽白在夕阳下吻她的时候就是失忆前的景象。再后来,陆羽白的父亲知道了她跟林笙的事,让两人分了手。林笙知道陆羽白考到北念大学后,就也想一起,报了同大学的志愿。最后的最后,林笙在阳光下看到了陆羽白的回眸,只是突然眼睛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耳边是妈妈的哭泣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去。那个陆羽白父亲找的肇事司机——逃了。林笙失忆了。肇事司机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么几年,林笙的记忆也只停留在车祸后,所以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让她在上台表演前吸一次万托林。梦,归于一片黑暗。林笙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看到了陆羽白。他趴在床边,一只手紧紧握着林笙的手。好像睡着了。感觉到林笙动了,陆羽白猛地惊醒,看到眼前的女孩温柔地看着自己,一把抱住了她。女孩轻轻的抚摸拍打他的背,身后传来呜呜声:“别哭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你怎么现在才醒啊,你知道我多害怕吗?”
委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好,这次是我睡太久了。不过,我都想起来了。”
“真的?真的,都想起来了吗?”男孩用哭红的眼看着她,不可置信地问。“都想起来了,我们在一起吧。”
“好,笙笙,我们在一起。”
说完,陆羽白抱起林笙激吻。林笙留下了泪水。他费尽心思创造与她的偶遇,现在看来,也值了。林笙清醒后,陆羽白带她慢慢行走,恢复脚腕的伤。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带着脚腕上的伤,林笙稳定发挥,两人给这个学期画上圆满的句号。“阿羽,我要回S市了,好久没见我爸妈了。挺想他们的 。”
“好,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算了吧,又不是不回来。下学期开学就回来了。”
“好吧,那我们保持联系。”
“好,下学期见。”
“下学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