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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架着马车向夏夏村行驶而去,初时就着月光只看见路边稀稀拉拉的盖着一些茅草屋,往村里面去茅草屋就变成了村居小院,外面还有些篱笆。
“许哥,我看这个村落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怎么看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啊。”马车行驶的道路坑坑洼洼的,野草横生,枝蔓牵扯。 枯藤老树间,几座茅草房子随意散落在四周,越往前走这些散落在枯林老树间的草厅、屋室就越来越多,有的房屋以泥土砌造,有的干脆就是一间草厅! “就你话多,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少说话,多做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别问,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
“那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哪里有光往哪里走。”
“我看村子中间灯光最亮堂。”
“那就往村子中间走!”
许渊平到了村子中央的一处空地上让阿华停了下来。 这中间看样子应该是一间祠堂,门口摆放着七八张大圆桌!周围点着一圈红色蜡烛散发出影影绰绰的红光。 距离这里不远处有一个戏台,戏台上此刻空落落黑洞洞的不见一个人,戏台后面长满了树木,这些阴森森的树木,像是围着戏台子看戏的看客们。 “许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一路过来许渊平处变不惊的神情和解决麻烦的能力让他当之无愧成了二人组里面的老大。 “等就好了。”
许渊平把马车上的家伙事拿下来,四处观望。阿华见状也和许渊平并肩同行。 不一会儿,许渊平突然发现背后有一股阴气萦绕。 “谁?是不是你拍我?”
阿华说罢转头望向许渊平。 许渊平没有回话,只是挪动脚步,转过身子查看。 “是王伯阿。”
许渊平说道。 这片空地上之前还空无一人,这王伯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背后的。 阿华见状也转头一看,只见搭在他肩膀上苍白阴冷如同冰块一般的手不是王伯的又是谁的呢? “你…们…总…算…是…来…了,我…带…你…们…去…厨…房…吧。”
王伯依旧是那副老样子,脸色惨白,脚蹬一双黑色的大头蛤蟆鞋,也就是俗称的寿鞋。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绸缎马褂,上面还印着福禄寿的图案,看着有些像棺材铺里面的寿衣! 身上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脖子、手背之类的,仔细观察会发现都长着一小块一小块的古怪圆斑。 那是死人身上才有的尸斑! “有劳王伯了。”
阿华这个时候被吓得不敢说话了,许渊平见状也只能够由他来回话了, 好在王伯也不见怪,带着许渊平和阿华就走到一处厨房里面。 一到厨房,阿华这个厨师又好像打了鸡血活了过来。 左看看右瞅瞅。 这个厨房空间很大,里面各种厨具也很齐全,就是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到处都脏兮兮的。 “王伯阿,这个厨房也太多灰尘了吧,看样子都好久没有用过了。”
阿华一边用手捏着鼻子,一边嫌弃的说道。 “哦,这…是…我…们…祠…堂…的…大…厨…房,一…般…是…不…使…用…的,只…有…一…些…重…大…日…子…才…会…启…用。所…以…灰…尘…多…了…点,世…侄…你…将…就…下…吧。”
“那今天晚上要做的菜在哪里啊?”
“在…灶…台…上…罗。”
阿华看着灶台上的菜还想说些什么,可转头一看,除了许渊平哪里又还有王伯的身影? “喂,许哥。你有没有看见王伯什么时候走的啊?”
“你管人家干什么?把自己的事情先做好再说。”
“这灶台上都是些死鸡死鸭,厨具都是灰尘,叫我怎么做阿?”
“废话别那么多,直接开始做吧。早做完早回家。你去处理这些鸡鸭,我去打水。”
许渊平说罢提着水桶和一些沾满灰尘的厨具走出门外,只见刚刚还寂静一片的空地这个时候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七八张大圆桌坐满了人,人声鼎沸,许多打着麻将,小声交流着。 只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脸色惨白,面无表情,身穿红白两色福禄寿子衣服,脚穿黑色大头蛤蟆鞋。 黑漆漆,空落落的戏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亮堂起来,有那画着夸张的唱戏脸,惨白惨白的,夸张的腮红,嘴里咿咿呀呀的,发出戏腔。 看着没有丝毫活人该有的灵动,手脚僵硬不说,神情更是呆板,看着倒有点像白事铺子里面的纸人。 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 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 说起了招赘事你神色不定, 我料你在原郡定有前妻。 到如今他母子前来寻你, 为什么不相认反把她欺? 许渊平听着这戏曲应该是《铡美案》,也就是包龙图怒审陈世美的那一段。 扫了一眼不再理会,找了个水井准备打水清洗厨具。 边上有一桌麻将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许渊平在打水的空当一眼看过去,只见麻将上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见状他立马收回了目光。 等到厨具清洗完了,他带着厨具和清水准备返回厨房。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戏曲仿佛唱到了高潮部分。 有两个小喽啰把铡刀抬了上去,其中一个唱戏的被押着,被两个小喽啰把脑壳给塞到铡刀下面。 那铡刀刀刃闪着黑色的金属幽光,看样子不像是假货。 两个喽啰在黑脸的包龙图一声令下,推着铡刀猛的往下,用力一铡! 噗! 那唱戏的脑袋就直接朝着许渊平飞了过来,许渊平也见怪不怪,仔细看去,那断裂的脖子上居然没有丝毫血迹,只翻卷着白森森的肌肉。 而飞起的脑袋在落地的时候,也只发出轻飘飘的声音,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动。 一直滚到许渊平前面不远处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 定睛一看。 这哪里是人脑袋?分明是一个坟前供死人的那种纸人的头…… “好!”
“好,唱的好!”
台下的观中为台上的精彩表演不断欢呼雀跃着。 许渊平这个时候捡起纸人头,看了看它,双目对视。 只见那纸人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瞪着许渊平,几乎把眼眶撑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