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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原本灯火通明的赌场现如今只剩下一地狼藉。
许渊平傲然屹立在赌场大门口,他的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活人了。 那些王爷的爪牙现如今一个个都没了之前嚣张的劲了,大多数都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偶尔还有几个活着的发出哎哟哎哟的呻吟声。 对于这些王爷手底下打手,也许一些许渊平前世的圣母婊会觉得自己下手实在是太重了,不过许渊平他还觉得轻了。 这些人跟随王爷坏事做尽,反而因为乱世的原因如鱼得水,不但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过的比普通人更加滋润。 既然法律世道不能够惩罚这些个恶人,那就让自己来做这个替天行道之人! 许渊平等了半晌,也没有见到再有别的打手过来,也不见有官府的人过来,这才不急不慢的在后院找到一辆马车,顺便把那些赌徒压在这里的妇女儿童给放了出来。 虽然那些妇女儿童回家后可能会再次被他们的丈夫变卖,不过许渊平可不是什么大圣人,也管不过来这许多人,只能够由他们去了。 把马车拉到前院,再把王爷留下的三口木箱都拿下来固定在马车上,许渊平不紧不慢的在赌场里头撒下几坛子酒,用火柴点燃后扔进了赌场,赌场一时之间火光冲天。 许渊平驾着马车缓缓离开了这个镇子。 另一边,镇上的保安团长和镇长自然不会对这么大的事情一无所知。 保安团长是个光着头,五大三粗的汉子,人称外号三眼彪。为什么有个这种外号,自然是因为他眼神好。 现如今他和手底下的人都聚集在镇长黄十郎的宅子里头商议。 黄镇长:“三眼彪,看这方向好像是王富贵的赌场出了事啊?”三眼彪:“不错,我的眼神不会错,这冲天的火光正是赌场的方向。”
黄镇长:“那你何不带人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咱们这里闹事?”
三眼彪心想,“王富贵手底下的人个个膘肥体壮,都是能打的,现如今就连他都被人给整成这个样子了,连家都让人给烧了,可见是碰上硬茬子了。”
“就我们保安团这些歪瓜裂枣,你指望他们抽烟喝酒玩女人,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你指望他们去搞定连王富贵都搞不定的棘手货色,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不过自己这保安团的响银可都指望着黄镇长和王富贵,现如今也不好推脱。”
一想到这里,三眼彪说道:“成,那我就让我的人去看看。”
“王二狗!”
“到!”
一个嬉皮笑脸穿着歪歪斜斜保安团服饰的年轻人点头哈腰的从三眼彪背后走了出来。 “你带几个人,前去查看一下赌场发生了什么情况?”
“是!保证完成任务!”
王二狗应声点头后,立马转向背后一排保安团成员。 之前的嬉皮笑脸全然消失不见,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说道:“你,你,你,你们几个出列随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点到的几人应声出列,随着王二狗去查看情况。 等到王二狗搞清楚情况汇报给黄镇长和三眼彪的时候,许渊平早就已经出了镇子。 虽说天黑路滑,这个年头的夜晚并不安全,不过许渊平仗着艺高人胆大,也不怕这些。 “什么?就一个人杀翻了王富贵手底下三十几个人?”
“你说还有人看到那个人驾着马车,上面带了三口木箱子走?”
“不错,团长,这些都是那些赌徒和还活着的打手亲口说的,绝不会有错。”
王二狗点头哈腰的汇报着之前查探到的情况。 三眼彪和黄镇长听到王二狗汇报王富贵已经死了,钱估计都被那个年轻人卷跑的情况的时候,都露出了惊讶的笑容。 既然王富贵已经死了,那他遗留下来的店铺,田地,和那些金银珠宝可就成了香饽饽了。 黄镇长和三眼彪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各自的想法。 虽说王富贵身后的财产是要瓜分的,不过怎么个分法,那就有讲究了。 经过一番探讨后,黄镇长和三眼彪初步打成协议,黄镇长接手王富贵留下来的大部分田地和店铺,至于那些个浮财,归三眼彪所有。 这个决定对于三眼彪来说自然是比较吃亏的,不过势不如人他也只能够捏着鼻子认了。 分赃完毕后,三眼彪带着手底下的人回到驻地,又仔细询问王二狗,在确定了击杀王富贵的真的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三眼彪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人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我带上十多个人追上去,到时候乱枪齐发,他本事再高也没用,到时候车上的金银就全归我了。”
财帛动人心,一想到这里,三眼彪带上十几个亲信,向着许渊平离去的地方追了上去。 却说这个年代,人烟不算太过稠密,出了城镇荒无人烟的地段不知道有多少,许渊平驾着马车出了镇子之后,开始还能零星的看见几户人家,到后来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坐在马车上,驾驶着老马“哒哒哒”的走在路上。 因为车上的三口木箱比较重,再加上天黑看不清路,所以许渊平也不敢过度鞭打老马,万一老马要是跑快了不小心摔断了腿,那他可真要抓瞎了。 隆隆雷声愈来愈近,林中狂风大作,黑压压的树木被狂风压得剧烈摇晃。 眼看马上就要变天有一场暴雨。 咔嚓! 头顶上空,一道闪电撕黑阴森森的恐怖长空,天地瞬间染成惨白色。 闪电同时也照亮了山中矗立着的一座荒废很久的野寺庙。 寺庙外灌木丛生,这些树木扭曲丑陋,不少野草破土而出,不少石板上面也是长满了青苔。 透着原始与幽深。 许渊平望着野寺庙四周,全是由黑色山岩垒建而成,但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与别扭。 隆隆。 隆隆。 雷声越来越大了,山林已经黑得几乎看不见前路与来路,到处都是割手的灌木、荆棘。 许渊平看了看天色,也只能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天气,就是他可以在这种天气赶路,马儿也经受不住这风雨。 明知道这寺庙有问题,他只能够硬着头皮进去避一避风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