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皇榜挂了将近一个月,都没有一个勇士肯揭榜。直到今天,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殷枫成为了“幸运儿”。虽说他如果想溜之大吉,这楼澜国也不一定能拦得住,但是想起这不就是历练中的一环,于是就同意了下来。进入高黎国后,殷枫就连皇宫都趁夜潜入了几次,虽然很小心翼翼地潜行,但是每一次都会被当成刺客追杀,看来高黎国皇宫里的能人异士还是有一些的。皇宫里已经被证实没有宁静舞的踪迹,殷枫开始将视线转向其他地方,遍寻无果,也就只剩下这高黎国守卫最森严的监狱没有进去过。仅剩监狱,殷枫反而有些希望公孙悦是清白的。因为堂堂一国公主,千金之躯,据说还貌美如花,沦为阶下囚的话,免不了被人惦记,后面的事殷枫已经不敢再去想。好在公孙悦勉强挨着一点“正人君子”的边,毕竟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因为爱慕就将所爱之人绑架回来,这与土匪何异?看到宁静舞现在的生活过得还算惬意,殷枫也就知道了她还并未被公孙悦强占身子,只是以后的事没人敢保证,所以必须尽快地将她带离此地。“公主殿下,查证好了吗?我们该越狱了。”
怕此时假人已被识穿,殷枫催促了起来。“这里可是高黎国守卫最森严的监狱,你带了多少人来?一个?你不怕死吗?”
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有任何外援,宁静舞有些怀疑地问向殷枫,结果他只轻描淡写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宁静舞被殷枫的回答惊得有些发愣,内心瞬间崩溃起来。眼前的人是傻瓜吗?这简直就是在胡闹,她心想。“的确!我一个人倒可以来去自如,只是现在要带上个拖油瓶的话就有点难办了!”
看出宁静舞犹豫不决的原因,殷枫想了想,觉得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我才不是拖油瓶!”
听到殷枫对她这有些失礼的称呼,宁静舞有些不悦,当即反驳起来。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存在,现在被人这样称呼,当即宣示着不满。“这有什么办法,不过,既然都已经找到了你,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走吧!非拖油瓶。”
殷枫边说边悠闲地走向出口,因为他知道宁静舞会跟来的。结果也正如他所料,后者将信将疑地跟在了后面。“他在这!有人越狱!快来人把他抓起来!”
刚走出石门,被已经察觉到殷枫假人的一个筑基境监狱看守看到,他立即大喊着呼唤其他看守士兵。听到呼唤,十余名监狱看守士兵手持兵器赶来,堵住了去路。“炼气威压!”
对付和自己实力相距跨阶的这些小喽啰,威压是最好的攻击手段。在威压的震慑下,这十余名看守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地昏倒在地。见殷枫已经走远,宁静舞看了看两旁已经不省人事的看守士兵,放心地紧跟上去。不得不说,作为高黎国守卫最森严的监狱,其名不虚,不过片刻,这座监狱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报!有人前来营救楼澜国公主,据说是前些日子抓到的一个犯人。”
公孙悦正为某些事情纳闷,听到手下来报,立即大惊失色起来。人潮川流不息,殷枫用威压震晕数人,又会有无数人补位上来,一些炼魂境的士兵抗过威压,对着殷枫砍了过来。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是殷枫丝毫不惧,一柄无鳞剑舞得是毫无破绽,每到一处,铠甲兵器散落一地。由于宁静舞就在身后,殷枫并未下杀手,只是将眼前的敌人击晕和击退而已。“公主殿下,失礼了!”
杀出监狱门口,眼看士兵源源不断地补充上来,殷枫不敢恋战,回身用公主抱抱起宁静舞跳上屋顶。二人在屋顶上逃窜着,无鳞剑则悬在空中将一些攻击击落。之所以不御剑,是因为天上的敌人也很多,利用参差不齐的房屋,还可以躲避非常多的攻击,毕竟在如下雨般密集的攻击中,无鳞剑此时的护卫是非常有限的。“我可以自己走的。”
宁静舞有些娇羞地说了一句,撇过头不敢看向殷枫。“算了!要是你出了差池我可就白来一趟了,我只相信……可恶!他竟然是却尘境强者,还好这次没毒。”
殷枫正说话间,被公孙悦的一支箭矢贯穿左肩,他看了下透体的箭头,庆幸箭上没有附带毒性。“对不起!”
看见殷枫因为和自己说话,分神中了一箭,宁静舞感到有些愧疚。“没事,不怪你,是我轻敌了。”
明明早已在身后形成屏障,却还是被箭矢突破。安慰了一下宁静舞,殷枫集中精神,相继躲开了数支却尘境强者的箭矢,继续逃窜着。“你的气息怎么变得这么微弱?血……停下!”
察觉到殷枫的气息相较之前虚弱了很多,宁静舞看向他们的身后走过的屋顶,留下了一条令人惊恐的血迹,她立即喊停殷枫。“没事的,我一定可以将你救出去,相信我!”
殷枫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宁静舞不用管这些。这时,宁静舞才发现原来殷枫不只是中了一箭,他的背后带着数支箭矢,犹如刺猬一般。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被十数名却尘境强者包围起来,殷枫暂时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起来,找寻着逃跑路径,却没有看到任何防守松懈的方位。十数名却尘境强者同时催动魂力,准备进攻。“龙……”正准备使用龙化,宁静舞挣脱掉殷枫的双手,站了起来,挡在他的身前冲着不远处的公孙悦大喊:“住手!公孙悦,亏你还是一国的太子,得不到就将我囚禁起来,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这个男人肯豁出性命将我救出来,你可以吗?我告诉你,今天无论是我还是这个男人命丧于此,你们高黎国都将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