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被抬上了救护车,费珂,向东和牧野也上了救护车一起去医院。路上牧野明显感到呼吸困难,大口喘气,脸色也变惨白,牧野知道这是焦虑症反复,她只想赶紧下车逃离这几个人。向东问她是不是不舒服。牧野只是一直说她没事没事。到医院后,牧野很快就跳下车想离开,向东拉着她说:“你根本就不像没事的样子,赶紧去做检查。”
身体不适的牧野也没有太多的力气与向东抗争,而且焦虑症也已经让她不能思考了,就是一个劲地想逃。向东的强行挽留又加重了牧野的焦虑,再加上一天没吃东西了,体力透支,最后也倒下了。医生给牧野开了药,便对向东交代情况:“牧野只是脱水和低血糖,这些不至于让她晕倒。所以她之前是否有些精神疾病?”
向东想起在梁司家里看到的那盒抑郁药,可能是牧野的,解释说:“我和他只是同学,不是很清楚,她可能有抑郁症。”
医生:“你赶紧联系她的监护人,我再去给她加点药。”
向东拿起牧野的手机,开机之后却没有密码,只能用梁司的手机联系亓官文。向东:“亓官文,你知不知道牧野的手机密码?”
亓官文:“牧野找到了吗,她在哪里?”
向东:“她现在在医院了,我需要联系她的监护人。”
亓官文有些着急:“牧野她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向东:“其余的先不说了,先让我联系到她的监护人”亓官文:“密码应该是六个一,你试试看。”
向东不可置信地输入了六个一,就解锁了。向东继续问:“我应该联系谁,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诉她父母。”
亓官文:“你在通讯录里找一个叫章姐,或者是叫章枫桦的人,她会来照顾牧野。我现在就去医院”向东联系过章枫桦之后,便坐在牧野的床边,手里捏着牧野的手机,心里在纠结要不要看一眼,又怕牧野现在没有完全睡熟,看了一半牧野醒了,那就很尴尬了。护士进了病房,给牧野换衣服。向东为了避嫌走了出去。最后还是没有抵住诱惑开始翻看牧野的手机。里面除了上课的板书照片,钢琴课的联系信息,其余啥都没有。而最后一张照片就是牧野与皇甫樱的合照。向东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皇甫樱修改后用于陷害牧野的照片,当时牧野只要把这张照片公之于众,其实也就没有了后面的事情了。向东在内心冷笑一声:她的脾气怎么就这么硬。亓官文在接到电话之后也赶到医院,看见再次受伤的牧野,就猜到牧野这又是被梁司和向东牵连了。质问向东:“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向东也没有理由反驳:“对不起,我的错。”
向东见平时大大咧咧,从不生气的亓官文现在也朝着自己发脾气了,也不敢再坐在牧野的床边,出了病房。梁司被安排在牧野隔壁的病房里,也在昏睡中。费珂联系了司机混充监护人,司机到了之后费珂也退出了病房坐在向东旁边。费珂:“这件事情之后,牧野要恨死我们了。”
向东苦笑着:“要我是她,我也这辈子再也不想再见到我们这群人了。”
费珂:“上帝给她打开聪慧的门,却关上了社交的窗,社交也许真的只会让她受伤。”
向东:“也许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去接近她,就像我们在幼儿园的时候,远远看着她就好了。”
晚上九点,亓官文依旧没有离开病房。费珂去劝她,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在医院里牧野是安全的。费珂送亓官文回家,亓官文还在内心埋怨着向东和费珂,路上俩人根本没有交流。这是费珂时隔十二年再次踏入Hall的庄园,这里已经一个月没有人打理了,院子有点乱,树木也没有修剪,地上落叶也有很多,水池也有很多杂物。费珂想起之前在这里见过牧野几眼,但也就几眼,那时候的牧野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现在反而是亓官文可以随意出入庄园。费珂在亓官文进房间之前问她了一声:“明早去医院,我来接你。”
亓官文答应了。医院里,向东等亓官文离开之后又坐回了牧野旁边,他只有这一晚可以以这种形式和牧野单独待会儿,渐渐地他趴在牧野的枕头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