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六下午,梁司和他母亲的冷战还在继续,梁司一大早就去看书了。母亲回忆:似乎这次回家的一周都没有见梁司打游戏,电脑都没有开过。便找来司机,询问梁司最近的作息。司机如实反映:“梁司最近基本不玩游戏了,自己主动把学习抓起来,成绩也上升了不少。”
梁司的母亲一直都不在乎孩子的成绩,反正美国的高校可以通过赞助获得录取通知书,她一直认为成绩差也不要紧,所以儿子成绩垫底也从来不说教,也从来不查他的排名。听司机这样说,她好奇地登入学校内网,查到期中的成绩已经从二百名上升到一百五十六名了,之前数学小考居然能考到年级五十。虽然梁司母亲从来不在乎儿子的成绩,但真的取得进步的时候,也会有油然而生的高兴。梁司母亲继续问司机:“梁司什么时候开始转性了?”
司机说:“应该是从和牧野在一起的时候开始,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牧野嫌弃梁司成绩太差,所以他就抓紧学了吧。”
梁司母亲:“你去过那个女生家吗?”
司机:“去过。”
梁司母亲:“带我去找她父母谈一谈。”
司机:“你找不到她父母的,确定要去吗?”
梁司母亲:“你怎么这么确定,难道你不想带我去?”
司机顿了一会儿,想起之前答应梁司,保密只到他母亲主动问之前,这样应该不算食言,也就答应了:“你一会儿别下车,我开到哪儿就是哪儿。”
梁司母亲有些摸不着头脑:有这么神秘吗?梁司母亲和司机就出门了,路上翁雨泽认出这是校长的车,便骑上自行车在后面跟着。司机开到一片丛林的角落,就不再往前开了:“我们就不进去了,里面有监控的。我也不瞒了,牧野就是BellaHall。”
梁司母亲愣愣地看着司机足足有五六七八秒:“她不是应该在美国吗?她在诺顿生活没有出大问题吧?”
司机有些无奈:“她之前被针对了,日子挺不好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梁司母亲直接指责司机:“你早就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干嘛瞒到现在?”
司机:“我也不想啊,从一开始牧野就不让我说,我怎么敢得罪她?”
梁司母亲:“所以就导致最后得罪她的人是我,你怎么办事的?算了,现在没空算你的账,现在必须尽快通知全校教职工,立刻开会。愣着干嘛,赶紧回去!”
返回的路上,校长看见跟在后面的翁雨泽在给景雪儿打电话,告诉她校长在Hall的庄园门口,但景雪儿却没有读懂翁雨泽话里的意思,还开始指责她:“你想说明什么呢?牧野是Hall家的人吗,这和校长去庄园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见景雪儿执迷不悟,翁雨泽语气也变急了:“算我求你了,我希望你还是那个能帮助我远离霸凌,帮助学校取得荣誉的队长,我们回来好好训练可以吗?不管牧野和谁走得近了,你都别再插手了,让我们变回原来的样子,好吗?”
景雪儿依旧理直气壮:“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翁雨泽见劝不回景雪儿,已经哭出来了:“你以为梁司和牧野分手之后,你就有机会和梁司在一起吗,之前和他们一起在餐桌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早就嫌弃你了!”
景雪儿听翁雨泽这样说,立刻挂断了电话。翁雨泽见自己已经把话说到底了,景雪儿依旧无动于衷,放下电话,坐在马路边就放声大哭,也许她在哭自己曾经崇拜的人就这样在名利场里丢失了自己,也许她在哭自己之前在啦啦队里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对话被梁司母亲全部听到了,她想起之前景雪儿对自己的阿谀奉承,以及两份退队申请,估计景雪儿这个队长当得实属不怎么样,背着自己尽做一些丢脸的事情。梁司母亲回到家,她想先和梁司打个招呼,但见儿子还在认真看书,也就不打扰了。转头她便去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着手联系副校长:“今天不是工作日,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我也就不麻烦你了。”
副校长一脸乖巧:“谨听校长指示。”
梁司母亲继续说:“听清楚了,牧野就是BellaHall。明天必须召集全体教职工开会。”
副校长不可置信:“什么?!”
梁司母亲:“不要在这里惊讶了,赶紧去通知开会,还有啦啦队可能要解散,明天再具体说原因。”
通知完副校长,梁司母亲就很想带着她的十万个为什么去问梁司,牧野为什么要隐瞒身份,而且误会都这么深了,她为什么还要瞒着?为什么她要拿奖学金,为什么她在国内没有出国,为什么她要自己来考入诺顿,明明让家里人来说一声就可以,还有为什么她成绩这么好却从来没有听他父母说起过?但又想着梁司也是帮牧野瞒了这么久,一下子他也不肯说,而自己现在还和儿子在冷战,这个僵局怎么打破才不尴尬?最后她也没去找梁司。而这一整天,梁司都在陆续给牧野发信息,但牧野去了医院,全部没回复。晚上回家了,章姐只是简单告诉梁司牧野要休息了,明天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