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这儿,叶云确信,自己原身绝对不是贪恋黄秀秀的美貌。
他七房妾室,没有一个容貌比黄秀秀差的。
更别提叶云原身先前也没见过黄秀秀,都是道听途说。
他一天不占便宜就浑身难受罢了。
就这样,第二天准备嫁妆,第三天黄秀秀就进了叶府。
刚掀了盖头,叶云就穿越了。
怀中,黄秀秀被叶云抚得贝齿紧咬红唇,一双眸中泪光涟涟。
但见叶云身躯雄健,容貌英俊,举止间更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仪雄风,她终究也没能落下泪来。
兴许……
他也没有旁人说得那么不堪。
黄秀秀想到临行前父亲对自己的叮嘱,再次鼓足勇气按住了叶云的大手。
“老爷……奴……奴今日什么都肯……”
“只求老爷……救救天下灾民吧……”
“江陵乃鱼米之乡,一朝受灾百姓流离失所,明年无人种地,便是天下饥荒,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啊!”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受灾的这几个县,都是江陵府最富庶的地方,一直以来都被大唐倚为粮仓。
叶云轻笑一声,伏在黄秀秀耳边,一边闻嗅她云鬓间的幽香,一边低声戏谑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只你什么都不知道,才敢说什么都肯这种话。”
“待得明日,你便大半都不敢肯了。”
黄秀秀身子一僵,强压住的新闺怯惧,再次翻涌了上来。
她虽然什么都还没见识过,但对近在咫尺的夫君,依旧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惧怕。
羞云怯雨,不外如是。
正自不知所措,却听叶云趴在耳边,吃吃笑着,继续说道:
“既然你个小女子也心怀苍生,老爷自然不能落了下风。”
“这样吧,你每数一个数,老爷便出一石粮。”
“且看你能为天下苍生,数出多少粮食来。”
黄秀秀瞪大一双美眸,不明所以道:
“数……数什么?”
叶云嘿嘿道:“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于是,红烛吹熄,床幔摇曳。
一声尖叫后,是叶云低沉的笑声:
“还不快数?”
“啊?……一?”
“二……嗯……二!”
“三……三……四……呜呜……”
“五……”
……
待得第二日醒来,叶云只觉神清气爽,这辈子和上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天快活。
看着怀中如小猫般蜷缩昏睡的黄秀秀,叶云满足一叹,搭在那纤细腰肢上的手,又不自觉乱动起来。
黄秀秀初为人妇,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被叶云抚了两把,便自梦中惊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了叶云那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再想到昨夜数的一万八千石粮,羞得俏面通红,不能自已。
心中却情难自禁地想到:
老爷分明是这般温柔体贴的人。
也不知这叶扒皮的称号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该是好事者嘴碎,无中生有罢了。
“老爷……我爹他……还在偏房等老爷召见呢……”黄秀秀又和叶云耳鬓厮磨了一阵,终究是忍不住轻声提醒道。
叶云坏笑一声,压低声音道:“行,不就是一万八千二百三十七石粮食嘛,老爷都替你记着呢……”
“只要你回答老爷最后一个问题,老爷这就让岳丈大人将这些粮食全都带走……”
黄秀秀眨了眨水润的大眼睛,问道:“什……什么问题?”
“昨夜,老爷我,厉害吗?”叶云一边坏笑发问,一边隔着被子轻轻掐了黄秀秀一把。
黄秀秀登时羞得直往枕头底下钻。
叶云便不依不饶也将脑袋追进了枕头底下。
“不说的话,这一万八千二百三十七石粮食,老爷可就留着自己吃了。”
黄秀秀一听这话,便有些惶急,连忙道:
“厉害!厉害!”
“谁厉害?”
“老……老爷。”
“老爷怎么厉害?”
黄秀秀又羞又气,伸手掐了叶云一把,但迎上叶云那双满是坏笑的眼睛时,却又怒气全消,只剩下无休止的羞赧在周身几亿个窍穴里流转。
“……老爷,昨夜,厉害……”
逗弄够了自己的新媳妇之后,叶云这才懒洋洋起身,准备去应付自己那忧国忧民的老丈人。
黄秀秀本来要跟着爬起来,伺候叶云更衣洗漱,可还没到床边,就“哎呦”一声又软了下去。
叶云回头一看,低笑问道:
“怎么,才数了一万八千二百三十七石粮食,就爬不起来了?”
黄秀秀面色大窘,缩进被窝里就再也不出来了。
叶云笑吟吟穿衣戴帽,嘿嘿调戏道:
“一万八千二百三十七石粮食虽然不少,但我江陵三十万百姓受灾,农户的耕牛更是耗粮草无数……”
“这点儿粮食,也不过换得两三日温饱罢了。”
“娘子今夜还得多多努力才成,否则……”
“天下人又要饿肚子了。”
被窝一动不动,也不知黄秀秀是吓晕过去了,还是在装死。
叶云晒然一笑,伸了个懒腰,推门出去了。
他刚走不久,被窝里便伸出个小脑袋来,黄秀秀低声唤道:
“晴儿,晴儿?”
晴儿是从黄老爷府上陪嫁过来的贴身侍女。
门外便有个脆生生的女子应道:
“小姐,晴儿在呢。”
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容貌清秀绝伦的侍女端着个热气腾腾的铜盆从外面进来,伺候黄秀秀洗漱打扮。
黄秀秀放下手中毛巾,简单梳理了一下云鬓,便拉住晴儿的小手,半是商量半是央求道:
“好晴儿……你今夜可得帮我。”
晴儿眨了眨眼睛,似是明白了黄秀秀在说什么,顿时羞红了一张俏脸。
彼时陪嫁的侍女也多会被老爷收入房里,早已是个不成文的规定。
只是晴儿总也没想到,这一日会来得这么快。
“小……小姐……老爷是……有什么怪癖吗?”
晴儿小声问道:“我怎么昨夜在门外……听小姐一直在喊号子?”
黄秀秀面色通红,攥拳作势欲打,羞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那才……才不是喊号子!”
随后便都是些闺房的体己话,一个初经人事的小丫头片子给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片子科普云雨之事,倒也是一番奇景。
只可惜叶云不在,否则可能当场便按捺不住,要好好教育教育两个不懂事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