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皇后淡淡开口。“陛下赐婚你与太子,今日,你可要好好表现。”
“可别再让叶安安那个丫头比下去了。”
皇后稍微的抬了抬手,示意徐落落起来,只是她说的话,多少带着几分威胁意味。因为这件事,绝不能出任何差错。“皇后娘娘……落落……”徐落落却是没有站起来,只是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脑袋压的极低。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分明是在为难什么。“有什么事就说。”
皇后有些许的不耐烦。其实她帮徐落落,倒不是因为自己多喜欢徐落落。只是在她这里,只要陪在墨萧寒身边的人不是叶安安,那么是谁都行。自己耗费十几年布下来的墨萧寒这一个棋子,若是一旦被墨萧寒知道了真相,那自己一切的筹谋都会功亏一篑。所以,叶安安必须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落落对殿下一往情深,天地可鉴!”
“可……可殿下,心里只有那个叶安安,即便是陛下下了令,可殿下对落落,还是……”徐落落说着说着,面上瞬间是梨花带雨,止不住的哭了出来。嘤嘤嘤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屋子,惹得皇后都是有些许的头疼。“殿下被叶安安迷了心智,你的作用就是让殿下迷途知返,至于要怎么做才能让殿下欢心,这是你该想的问题。”
皇后面上带着几分不悦,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娘娘!殿下被叶安安迷惑太深,叶安安一日不死,怕是殿下的心一日不会在落落的身上的。”
徐落落说着,直接是跪在地上挪动到皇后的脚下,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腿哭诉着。“放肆!”
皇后却是一下子拍案而起,表现出愤怒的样子。“永安公主如今可是皇室,岂是你一个大臣之女可以随意出言不逊的?”
皇后一字一句,她的反应直接是把徐落落吓的不轻。“落落不敢!”
徐落落赶紧是跪在地上,一个劲的道歉。“下不为例,若有下次,本宫绝不轻饶。”
皇后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开口。皇后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门口,只是瞥了一眼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便是收回了目光。她刚才的反应,不过是做戏罢了。她与皇帝几十年夫妻,皇帝什么人她最是了解。今日明湖诗会,叶安安在自己的地盘,皇帝又怎么会安心?而刚才在门口的人,就是皇帝派来的眼线。直到确定外面的人离开,皇后这才是突然态度转变,将地上趴着的徐落落扶了起来。“落落啊,本宫也是为了你好。”
“在这宫中,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要小心,有时候说错一句话,可是会要人命的。”
皇后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是要被她这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所欺骗。“落落谨遵娘娘教诲。”
徐落落乖巧点点头。如今她唯一能和叶安安抗衡的资本,就是皇后,所以这一个乖乖女的听话形象,她是卖力的表演着。“嗯。”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徐落落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明湖登记处。“给,你们的镯布。”
那登记处的人,将两条淡蓝色的带子递给了宁白“镯布?这是什么?”
叶安安却是眉头一皱,一脸疑惑的打量着宁白手中的东西。“这个啊?你不知道?”
宁白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淡蓝色袋子,挑挑眉看了一眼叶安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个戴在脖子上的,颜色相同证明我们是队友。”
宁白突然很是认真的开口。“戴在脖子上?”
叶安安面上满是抗拒。“来,我帮你。”
宁白倒是难得的好心,直接是一把拉住叶安安的胳膊,将那淡蓝色的带子就是挂在她的脖子上。“喂!你干嘛?”
“我自己来就行。”
叶安安一个劲的往后退,极为不情愿的与宁白拉扯着,她总隐隐约约觉得,这宁白突如其来的好意,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别乱动,相信我。”
宁白却是死死的抓着叶安安不放手,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是将那镯布紧紧的勒在叶安安脖子上。“啊!”
叶安安被那镯布勒的直接是喘不过气,出于求生的本能一把揪住宁白的衣领。“宁……宁白!你放……咳咳……放……放开……”叶安安被宁白勒的这一会完全都是无法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整个面颊被憋的通红。“放开你?”
宁白却是挑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好啊,你求我啊。”
宁白说着,手指轻轻的抚过叶安安抓在他衣领处的手指,动作很是轻浮,惹的叶安安一脸嫌弃赶紧是收回了手。“你!”
叶安安咬着牙,一只手死死的攥着自己脖颈处的带子,盯着宁白的目光简直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不想求我?”
宁白看着叶安安的模样,倒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那看来我只能……”宁白说着,抓着丝带的力道又是加大了些许,直接是勒的叶安安说不出来话。“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声音传来,叶安安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来人话音落下,一把抓住宁白的胳膊,将他抓在镯布上的手直接是扯开。“呼……”获救的叶安安瞬间是捂着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是快速的呼吸着。“没事吧?”
墨萧寒盯着叶安安,眉头一皱,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企图是触碰在叶安安的脖颈上。叶安安白皙纤细的脖颈,那白嫩的肌肤上,此时被勒的留下来些许泛红的痕迹。“我没事。”
然而还不等墨萧寒靠近,叶安安却是瞬间躲开他的手,后退了好几步。墨萧寒一愣,只能悻悻的收回手。“这是镯布,戴在手腕上,以区分组队的。”
墨萧寒叹了一口气,又是开口,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无奈。镯布由来已久,戴在手腕上对于北国的人来说是常识,可是叶安安对于这个,却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