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自己靠宁白这么近,这么久。破天荒的,自己竟然没有预想的那么反感,甚至于……孟英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自己是在欢喜吗?“昨晚,你……”“是你救了我?”
孟英开口。“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宁白似乎并不怎么想要承认,毕竟这对孟英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没什么,就是有一个蠢货,想要隐匿踪迹,但是却落了一个东西在我这里。”
孟英故意这么说着。自己昨晚被迷晕之后,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除非,有人救她……宁白一听这话,嘴角微微抽搐。这女人说谁蠢货呢,自己这不是百密一疏吗?这孟英,有时候脑子未免也太好使了一点。不过,她没事就好,宁白不自觉的想着。两人的嘴角此时都挂上不动声色的笑意,这件事情,就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吧。……南国。“这些我全都要了。”
叶安安极为豪气的指着面前的一堆河灯开口。“这些……全……全要?”
那河灯老板眉头都是皱了皱,不可思议的盯着叶安安,那眼神,分明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姑娘可看清楚了,这里足足有上百盏河灯,你确定你全要了?”
那老板继续盯着叶安安,眉头皱了皱。知道的知道叶安安是来买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找自己进货的呢。眼看几近除夕,这城中处处都是洋溢着团聚的喜悦,虽说大家喜欢灯火通明。可是哪有人,在如今冰天雪地的时节买河灯来放的?“别废话,又不是不给钱。”
“而且这些还不够,至少也得这里数目的两倍。”
叶安安一边说着,手指抚在自己的下巴上,很是认真的开口。“两倍!?”
那老板直接是嘴巴长成O型。“姑娘这是要做什么?需要这么多河灯?”
“如果姑娘是要拿去卖,听我一句劝,如今冰天雪地,河面结冰,这河灯这么多,卖不出去的。”
“况且我这里灯也不便宜,姑娘若是想要赚钱,怕是难。”
那老板抚了抚自己那白花花的胡子,看着叶安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似乎是看一个误入歧途的青年。“哎呀,烦死了。”
“让你挣钱还不乐意了?”
叶安安直接是不耐烦的开口,将一锭黄金直接是塞在那老板手上。“我可不是倒卖。”
“我是要给他一个难忘的除夕。”
叶安安双手叉腰,面上一副畅想的模样。“姑娘放心,包在我身上。”
那老板一见叶安安的黄金,直接是两眼放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因为要保密,这些不方便带回家。”
“这样,东西先放在你这里,只是我这几日,可能会常来。”
叶安安丢下这句话,也不管那老板继续说些什么,便是自顾自离开了。反正她只看到了那老板笑的咧到耳边的嘴角。接下来,叶安安又是去了醉仙楼,定了一桌最好的酒菜。“大功告成。”
叶安安拍了拍手,双手叉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再是看着不远处的南国运河。她从未觉得这城镇的景色,如此美过。自己生辰的日子随着除夕的临近,也越来越近,叶安安掐着日子算着,她这心里越是想着这件事,也就越是不安。……北国,皇宫。“你是永安公主身边的丫鬟?”
皇后看着叶婉清,她记得她,她那张脸,分明就是叶安安身边的贴身丫鬟竹心。“正是。”
叶婉清不紧不慢,她以竹心的身份活着,而叶婉清,早就死了。“你凭什么认为,本宫需要你一个丫鬟的帮助?”
皇后淡淡开口。她会见竹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鬟,全然是因为竹心曾说,自己能帮她报复叶安安。“因为我是叶安安的丫鬟。”
叶婉清一字一句的开口,嘴角的弧度带着冷漠和狡黠。“她因为一些陈年往事,心中对我有所亏欠,所以,只要我相信我的身份,定能协助娘娘。”
叶婉清说着。“你说,你会报复永安公主。”
皇后只是冷眼看了一下叶婉清,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做一回事。“为什么?”
任何事都需要一个理由。“因为恨!”
叶婉清咬着牙一字一句。“我恨她,恨她对我一副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模样。”
“而且她叶安安并非那般清白,她一边霸占着太子,一边又夺走我心爱的人。”
“我要让她一无所有,要让她尝到我的痛苦。”
叶婉清那恨极了叶安安的模样是极为真实的。“呵……”皇后冷笑一声,带着些许嘲讽。这种自不量力,主仆相杀的桥段,她早就是见怪不怪了。“可永安公主没有得罪本宫,你可找错人了。”
皇后开口,抬抬手就是要送客。“皇后娘娘!”
叶婉清这一次来,可没打算悻悻而归。“竹心知道,皇后娘娘所谋之事。”
“娘娘所谋,实为天下!”
“可太子羽翼渐丰,如今早就脱离了皇后娘娘的控制,若是想要除去太子,从叶安安下手实为良策!”
叶婉清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想要博取皇后的信任。皇后一听叶婉清的话,直接是面色一变,第一反应是快速的着人关上了寝殿的门。“大胆!你可知你所言,本宫可治你死罪!”
皇后一巴掌拍在座椅上,直接是站了起来。“皇后娘娘可以治奴婢死罪,只是在这之前,希望娘娘能让奴婢把话说完。”
叶婉清跪在地上,脑袋挨着地面。“奴婢知道,殿下实非娘娘所出,娘娘这些年苦心筹谋,本是想要让殿下做一个傀儡太子。”
“等到陛下驾崩,太子继位,娘娘便可以利用这个傀儡太子,实操北国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