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许希氏先行回去吧。”
皇后摆摆手,希洛洛便弯腰退了出去。看来自己发种子的这件事还是欠考虑,希洛洛想,她当时太急,一时之间忘记了处理政治关系这一层问题,以后可是得小心一点。依照皇后今日的意思,已经点了我,以后自己可是不能擅自做主了。“回府吧。”
希洛洛对着车夫讲道。车夫领命,便伸手让希洛洛搭着上了马车,两人打道回府。“砰!”
的一声,马车的车轮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咯了一下,声音的响动惊动了马儿,那马便当即乱窜了起来。“怎么了,这是?”
希洛洛尽力稳住自己的心态,疑惑地掀开帘子瞧。“少夫人,马受惊了。”
车夫在一旁还拼命地拉着缰绳,但却被马牵着走。希洛洛一看,当即瞅准时机跳了下来,然后把缰绳使劲往地上拉,迫使马直接跪在地上,这才稳住了场面。“少夫人,您没事吧。”
一旁的车夫见状赶紧上前询问,生怕自己因此丢了职位。希洛洛摇摇头,“我没事,马车我就不做了,咱们走回家吧。”
说罢,希洛洛就先行在前面走着。“洛洛,你回来了?”
许清风放衙回来,没见到自己媳妇,被告知让皇后请了去,心里着急地不得了。“皇后怎么说?”
希洛洛见许清风一脸着急的样子,拍拍对方的手,“没事,皇后就是想当面表扬我一下。”
至于这其中的隐藏的意思,希洛洛认为没必要告诉许清风给他徒增负担。“少爷,我们刚回来的时候马车不知为何突然受惊了。”
一旁的车夫现在都还惊魂未定。“受惊了?”
许清风探究的目光投向希洛洛。“应该不是一场意外。”
希洛洛证实了许清风的猜想。“洛洛,你刚被皇后表扬,就有小人在背地里使绊子,这人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许清芸在一旁忿忿不平地说道。“没事,这样的事我们以后还能碰到好多呢,大家都当心点就是了。”
希洛洛无所谓地摆摆手。“洛洛,那怎么能行呢?”
许清风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媳妇,“你如今也就是没受伤,万一要是受伤了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凶人。”
“我明天就去找监察处的人好好查一查。”
“清风。”
希洛洛知道许清风这都是为她好,但眼下实在是不宜太过招摇了。“咱们现在才刚起步,你刚升官,就有人来陷害我,这人敢这么嚣张,背后肯定有人支持,依照咱们现在的力量实在不应该和人家硬碰硬。”
“那就这么算了?”
许清风满脸怒气。“等到以后,我们强大了,能在朝中说得上话的时候,惹我们的人不就少了嘛。”
希洛洛耐心安抚着自己的丈夫。“好了,大家都快点去大厅吃饭吧,你们不饿我还饿呢。”
希洛洛想尽快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所以随便找了个由头。再怎么说流民的事情算是顺利解决了,虽然事后希洛洛给自己惹了点麻烦,但只要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她心里就高兴,所以今晚的觉睡的格外地踏实。“老板娘!老板娘!你给我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许清芸一听有人着急忙慌地叫她,赶紧从店铺后堂走了出来。“你看,这件衣服是你们家的吧?”
来的女子气势汹汹。“是我们家的。”
许清芸将衣服拿在手上仔细辨认,确实没问题,她们家的衣服,不仅有许二嫂亲手绣的标记,而且款式也独此一家,都是希洛洛给她们画的稿子。“那就没问题了。”
女子见许清芸坦荡承认,心里当下就松了一口气,她还害怕她们不认账呢。“你看,这衣服掉色,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吧?”
女人手叉腰,看着许清芸。“掉色?”
许清芸使劲摸了摸布料,她们家的衣服都是自己开的染坊染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怎么可能掉色呢?但没想到,许清芸只是上手摸了摸,手上却被留下了衣服上的颜色。“你看,你看,我没说错吧。”
女子看着许清芸的手,兴奋地大叫。“姑娘,既然你是从我们家买的衣服,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赔偿的,但是我就是想知道这衣服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色呢?”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
女人一听就不乐意了,“照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我故意往上面涂颜色,陷害你们家吗?”
就在许清芸想要接着解释的时候,一大批客人涌入了她们店铺。“我们要退货!”
“我们要退货!”
许清芸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群,顿时手足无措,赶紧将自己的二嫂从后堂叫了出来。“大家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许二嫂在听了前因后果以后,没办法只能答应给大家退银子。这一天下来,不仅没有卖出一件衣服还倒赔了不少银子。“二嫂,你说这衣服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色呢?之前不都好好的。”
许清芸满脸疑惑。“衣服掉色,肯定就是和染坊有关,咱们现在就去染坊看一下。”
许二嫂是个行动派,当即就拉着许清芸去自己染坊查看。“王伯,最近染坊有没有什么变动,或者有什么可疑人员?”
许二嫂看着眼前这个染坊主管问道。“回少夫人的话,可疑人员没看到,这变动……不是一直都按照少夫人您的吩咐做事的嘛。”
“那就奇了怪了。”
许清芸扫视着染坊的几个下人。亲自上前查看了一下用了染布的浆水。“二嫂,你快过来看!”
许二嫂上前一看,这浆水池的石壁,竟有细微的白色粉末,伸手摸了一点,许二嫂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乌拉草,这种草晒干碾碎,再和浆水混合就是会掉色,以前我娘她们会拿它来试色,因为有些布料很贵,染得颜色主子不喜欢也没办法改了,所以有了这个办法。”
“二嫂,你说是谁心肠这么歹毒,这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嘛。”
许清芸怒发冲冠。“芸子。”
许二嫂摇摇头,“不知是我俩,还有洛洛。”
“二嫂,你的意思是昨天害洛洛的和今天害我们的是同一个人?”
许二嫂点点头,“我猜应该是,不过染坊的事情应该比马车失控的事情还要更早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