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级了,还有两级就天下大宗了,这怎么可能会被火给烧死呢?”
许思妍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事实,使劲拽着希洛洛的胳膊,摇头问道。“妍妍。”
母女两相顾无言,希洛洛只伸手把自己这唯一的孩子抱在怀中,“尸体他们已经在那边安葬好了,这下我们连墨墨的骨灰都见不到了。”
希洛洛无力地说着,脸颊两侧流出行清泪。“我们这两天准备准备,再怎么说丧事还是得办的。”
许天雷沉着声,硬憋着自己的情绪,作为一家之主,他得在这个时候安抚好大家。“行了,都别哭了,是咱们许家对不起墨墨,丧事咱们大办。”
说罢,许天雷便离席而去,要是在待一会儿,他担心他也会和大家一样,忍不住哭。“哎呦,这生活啊。”
许大嫂也哀叹了一声走了,希洛洛不久之前才刚刚流掉孩子,如今却连这个大的也发生意外了。“思鸿,你以后一定要对你二姑姑好听到没?”
领着自己的孩子,许大嫂一边抹泪,一边对着许思鸿交代。“娘,对大姑姑就不好了吗?”
小思鸿尚且还不知道去世是什么含义,小家伙昂起头,疑惑地问自己的母亲。“对你大姑姑当然要好,但对你二姑姑要更好,千万别忘了是你二姑姑救了你俩命,所以你对待二姑姑一定要像对待娘一样。”
“娘,我晓得了,思鸿一定会记得二姑姑的好。”
许思鸿摆着笑脸,一脸郑重地点头。三日后是个好时辰,许思墨的丧事便也就安排在了那天。他们没有尸体,所以希洛洛就将许思墨的所有衣物以及使用物品全部放在了棺材里。其实希洛洛提出要留下两件还可以睹物思人,但许清风不想让大家都沉溺在过去的悲伤里,所以干脆全部都放了进去。“墨墨,娘对不起你,这辈子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要是下辈子有缘的话,做娘的孩子好吗?”
希洛洛站在灵堂里发呆。她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没有自己的推波助澜,要是她先去找许思墨,要是找到许思妍之后立马再去找许思墨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但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所以这个问题希洛洛一辈子也不会得到答案。“墨墨,爹来送你一程,你向来听话乖巧,也谢谢你在关键时刻保护了妹妹,但是爹还是想告诉你一声,你和妹妹爹爹都喜欢,所以下次也请保护好自己好吗?”
说罢许清风和希洛洛双双鞠躬,算是了结他们这辈子的父母与孩子的缘分。希洛洛心里自然是难过的,但她也知道许清风会更难过,前段时间走了自己的母亲,这孩子又离去,希洛洛不知道许清风又是怎么熬过这个坎。“清风,无论如何,你还有我。”
眼睛看着许清风,希洛洛好像要把这种信念传递到对方身上,她只是想让许清风知道,她永远都会陪在他身边的。日子还得继续,更何况许清风刚被贬了官职。所以即使这次是他儿子的丧事,许清风也只告假了一天,向许思墨告个别而已。“梁大人恭喜恭喜啊,终于又调回了京城。”
“多谢孙大人,这才多亏了各位同僚的相助。”
被称作梁大人的那位双手抱拳,冲着自己面前的几人鞠躬感谢。许清风远远地向那边望去,他就说怎么感觉有点熟悉。他在未瘫痪之前赶考的时候不恰好和那边的几人一同前往嘛。“清风,清风?”
回到家的许清风显得心事重重,就连希洛洛叫他他也跟个没听到一样。“啊?洛洛,抱歉,你刚刚讲什么?”
许清风回过神来,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媳妇。希洛洛想来可能是许清风这两天操劳过度的原因,也就没有深究,只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重新说道:“我是说我感觉最近这两天势头不好,想带咱们全家都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都行,媳妇,听你的。”
许清风吃着饭点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看着这一切的希洛洛张了张口也还是没说什么。“梁大人,梁远山?孙大人,孙长青?”
夜晚,许清风独自在书房内嘀嘀咕咕。今天见着的那五个人中,有三个人许清风觉得异常熟悉。其实他在掉落山坡的时候还是有印象的,当时的自己背后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但是哪个人,许清风早就记不清了。今天这一见,记忆好像又深刻了些,许清风觉得,推他的人好像就在这几人之中。“请问您找谁?”
“您好,麻烦帮我叫一下梁远山大人。”
次日许清风便打听到梁远山在礼部当值,想了想还是觉得过去看看。“梁大人有人叫您。”
门口的小侍梗着脖子喊道,没一会儿,一个看起来比许清风稍年长一些的人便走了出来。“你是……清风!”
梁远山定睛看了看才把许清风给认出来。“哎,我说你小子怎么也在这?”
“远山,我也是昨天得到的消息你回京了,所以这才过来看看你。”
许清风客套地说着,其实说实话他对于之前的记忆不是那么清晰了,因为当时滚下去磕到了脑袋,所以有些记忆就断断续续的。“好好好。”
梁远山上下打量了许清风一番,看到对方衣锦华贵,这才高兴地点点头,“我告诉你,今天你可不能走哈,下午等放衙了咱俩去喝几杯。”
“行,那我等你,这就先回去了。”
许清风点点头便转身离去。刚才他注意观察了梁远山看他第一眼的时候,这反应不像是推他的人所有的。“但不是他又是谁呢?”
许清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