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兵权。”
许清风没想到穆阳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在听到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那你还要伙同他为虎作伥?你知不知道依照辰王的性子很可能会……”“可能会兵变?”
穆阳继续看着许清风,突然笑了出来,之前他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答应辰王的要求,现在看来……他好像就喜欢看许清风这样不爽的样子。“你真是疯了!”
许清风看着穆阳猖狂张扬的样子,无语地摇摇头,气得转身离开。“许清风!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跑过来教育我,我告诉你,没有希洛洛你算个屁啊,现在还来肖想我媳妇!”
即使许清风已经走出去了一些距离,但穆阳仍在后面吼叫着。这些天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刻释放,穆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当他是个小屁孩一样哄着,好像他什么都不懂,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他好,实际还不是也看重他手里的那点权利。“奸细?”
此时的议政殿,皇帝坐在龙椅上疑惑地望着下面的人。“回父皇,儿臣得到准确消息,确有奸细来了京城。”
宋景睿俯身恭敬作答。“但之前东南那边,早就平了战乱,其他地方,也未曾与我国发生冲突。”
皇帝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仔细听着,眼神却如鹰一般细细看着底下自己儿子的一举一动。“是北部的邑人,儿臣得到手下书信,说在过驿站关卡的时候发现了端倪。”
宋景睿认为这么大的事不好隐瞒,所以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便火急火燎地过来上报。“驿站?睿儿如今真是越发能干了,驿站安排了手下,看来全国的消息都飞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对于奸细一事,皇帝并不着急,毕竟宋国的兵力摆在这,小小一个奸细想来也闹不什么大动静,倒是宋景睿说的话有些让他吃惊。身为父皇,他自然是对于两个儿子的性情有所了解,宋景辰近几日一直在朝中拉拢人脉,皇帝也只是看在眼里不说罢了,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宋景睿也会开始布局。“回父皇,儿臣不敢,只是前些日子战乱才刚刚平息,儿臣害怕会再有什么异动,这才加派了人手过去防备。”
宋景睿听到皇帝的话,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行了,朕也没说什么,既然是你查到奸细的事情,那这件事便由你交人去查吧。”
皇帝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其实也不是他不想立太子,只不过他与皇后的儿子夭折,剩下的这几个里,宋景辰和宋景睿他都看不上。尤其是宋景睿,性子太过温良,眉眼之间看不出一点帝王之气。“清芸,你最近有回家吗?”
回到家的宋景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许清风要更可靠一些。其实这几天也不是没有朝中大臣明里暗里向他表明要跟自己站队的事情,但宋景睿觉得立太子之事自有他父皇定夺,所以他也就全都遣散了上门来的宾客。“没有,最近一直都在照看孩子,哪里有时间。”
许清芸看到宋景睿来了自己房间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自从上次她去石头镇找宋景睿说清楚之后,回来的宋景睿倒是对她态度好了一些,但也只限于作为孩子的母亲。“行,那我明日自己去找一趟。”
宋景睿点点头,便又从房间退了出去。许清芸这才苦涩的笑了笑,原来还是她自作多情了。看着床上躺着的可人儿,许清芸觉得好像治愈了自己所有的不愉快。“奸细?”
次日宋景睿亲自登门拜访倒是让许清风给吓了一跳,即使许清风不高兴对方对待自己妹妹的态度,但事关国家,他这点还是能拎得清的。“嗯,千真万确,应该这几日就会从驿站那边来京城,清风,我不好出门面,你找人帮我查查那人来的目的是什么?都跟什么人见了面。”
宋景睿神色紧张,许清风也明白此次事件的重要性,所以便点了头。知道了人这几日来京城,许清风也就大致有了方向。“洛洛,你能不能让互助帮的朋友们帮我找个人。”
许清风记得他家儿女的消息就都是互助帮帮忙找到的,所以其能力还是可见一斑的。“找什么人?”
“邑人。”
“邑人?”
希洛洛虽不明白为什么许清风好端端的要寻找邑人,但也只点点头没继续过问。“那你让他们多上点心,我有急事。”
最后,许清风还是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遍。希洛洛的事情,帮主和大长老们自然是上心的,况且邑人同他们中原人还是有些区别,这范围就更小了,没过几天,许府大门口便有了字条。“喏,你要的东西。”
将字条从门口取下,希洛洛看都没看就直接交给了许清风。只见许清风打开看了看,立马激动地往外面跑去,任希洛洛在后面唤,都不回头。焦急地跑到一个又破有小的客栈里,许清风忙向店小二打探消息。得知对方刚刚出门往右边走去,许清风心都快跳出来了。一路向右,穿过一条繁华的大街,许清风看到了一个人好像在鬼鬼祟祟地看着什么,忙又跟着上前。“清风,这么巧啊,你也在这。”
穆阳突然的出现让许清风始料不及。“对,有个重要的事情。”
随便糊弄两句,许清风就继续追了上去。街道一旁的一个小巷子,许清风看到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正在和刚刚那人讲着什么,正准备过去瞧瞧,却又被穆阳给拦住了。“哎呀,清风,什么事这么着急啊,走,咱们去喝一杯。”
“我真的有事!”
许清风瞪了眼穆阳,挣扎着就要上前,却被穆阳给一把抱住,结果就只看到了黑衣人腰间挂着的一个玉牌。“你!”
回过神来的许清风,这才隐隐明白或许穆阳就是来阻止自己的。“你们等着瞧。”
宋景辰越是这样,许清风就越是肯定这件事又和他脱不了干系。他现在已经看到了那人的玉牌样式,只要查到玉牌,便能找到后面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