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突然的灯光让许思妍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再睁开时,就看到门口有一伙人正提着灯笼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嘿嘿,我如果说我是走丢了,你们信吗?”
许思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但等过了十分钟她才等到答案,很显然对方不信,因为他们直接将她压到了地牢里。“我说,私自关押百姓可是违反我国律令的。”
“小丫头,那我国律令上写如果擅闯民宅呢?”
吴太傅依旧是乐呵呵地笑着。“许清风的女儿。”
不待许思妍回答,吴太傅便又接着说道:“看来他应当是知道了那日是我,才让你过来偷证据的,我就说辰王还是心太软,要是早把人给处理了哪里还有今天这些麻烦。”
许思妍看着面前和蔼可亲的老头嘴里竟讲出这般恶毒的话,一时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大人,那这女孩该……”底下的人小心询问,吴太傅看了眼许思妍后,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隔天,吴太傅便亲自登门找许清风喝茶。“我说许大人,这偷窃可是小人行为,没想到往日的科举状元竟也会想出这种为人所不齿的事情。”
“你把妍妍怎么了?”
许清风着急地问道,昨晚他等了很久都不见许思妍出来,他心里就料到应该是被抓住了。“呦呦呦,我说许大人这是着急了?那就不应该派自家女儿来冒这个险不是。”
吴太傅说着瞧着对方的脸色,看到一丝慌乱闪过,这才悠哉地喝了一口清茶。“许大人,其实咱们的目标是一样的,都只是为了咱大宋国繁荣康盛而已,所以您又何必拘泥于是谁当局呢?是吧。”
“可你们通敌!这可是死罪。”
许清风看到对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就生气,他已经很谨慎小心了,但似乎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敌人的预料之中,让他总不得法子。“瞧你这话说的,许大人,这通敌亦可有真有假,我和殿下也不会把宋国拱手让给他人不是?”
吴太傅看到许清风眼中的防线一点点被击破,得意地笑了。“许大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目前是您女儿在我们手中,所以自然是我们提条件,然后你看着办对吧?”
吴太傅用茶盖刮了刮茶杯口,又轻轻抿了一口,才悠悠道:“我们是很看重许大人的才华的,要是大人愿意加入我们,那我们自然是高兴不已,不过嘛……总得表表自己的决心不是?”
“到底怎么样才能换回我的女儿?”
许清风眼神凌冽地盯着对面高高在上的人,难得低了头。“之前大皇子的书信,工部左侍郎你查到的所有消息,我的玉牌,通通都上交。”
许清风听到吴太傅的话心如刀割,却也没想到和尚案这么残忍的事件大皇子居然也有参与。嗤笑了一声,许清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行,下午我将所有东西整理好送到您府上,还望到时候大人别忘了我女儿。”
重重点了一下头,许清风感觉好似有人在按着自己脑袋一样。“那是自然!”
条件谈成,吴太傅自然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其实这点小事还轮不到他出场,只是他对许清风有些好奇罢了,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新入朝的过来找事,但最后都屈服了,吴太傅想知道,这个许清风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爹,你别给他们。”
双手被绑的许思妍只能无助地看向许清风,使劲摇头,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而让她爹的努力白费。“没事儿,妍妍,这都只是些误会,爹回家再跟你讲。”
许清风牵强地笑笑,顺从地把东西交给了下人。而吴太傅倒是个信守承诺的,转身就把许思妍给放了。“爹,你不应该这样的,女儿肯定会想办法逃出来的。”
许思妍有些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向她哥一样认真练功,导致现在成了她爹的拖累。“傻孩子,人家戒备森严你怎么逃?再说了,如果不是你替爹去,说不定被关的就是爹了,所以爹还要谢谢妍妍呢。”
许清风宠溺地摸了摸许思妍的头,现在对于他而言,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没有另一个了。“爹,你猜我拿到了什么?”
许思妍说着便神秘兮兮地从后腰掏出来个小方块。“这是……”许清风拿在手里把玩一番,却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我是在那老贼墙上的机关处找到的,猜想肯定是他很珍视的东西。”
许思妍兴奋地看着许清风,说不定他们还能逆风翻盘呢。“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妍妍,咱们回家可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许清风也重振精神,吩咐车夫走快点,到了许府,便拉着许思妍急匆匆地去了书房。“我说你们父女两个在干什么呢?叫了半天都不答应。”
希洛洛从大门口一路追到了书房里,气得她直接白了两人一眼。“娘,你看这个是个什么东西?”
许思妍猜到自己要挨批,立马拿着手上的玉块讨好似的递给希洛洛。“这个……”希洛洛看了看,紧接着就拿起东西放在靠近眼睛的位置,“好像有字哎。”
听到消息的许清风立马上前查看,拿出皇帝奖励给他的,从西洋来的放大镜仔细瞧了瞧,激动的手都开始颤抖。当天,许清风整整写了一整晚的奏折,次日递交上去,下午些吴太傅便被带到宫里问话。许思妍拿到的玉块里面密密麻麻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写满了太傅需要做的事情,也就是说,邑人和太傅一直都是在靠着这个东西传送消息。证据确凿,皇帝便立刻叫人去吴太傅家中搜索,没想到搜出更多通敌叛国的罪证。“禀皇上,上次和尚门事件吴太傅也有参与,臣亲耳所听。”
许清风恭敬地向皇帝一五一十地讲述,看得吴太傅是大笑不止。“哈哈哈,许清风啊,许清风,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有个好妻子好女儿罢了,没想到啊,老朽一世机关算尽最后竟然栽在了一个毛丫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