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是彻底落入沈修宴的手臂。微一仰头,只见他眉心蹙的很紧,似乎遇到了相当棘手的事情。她坏心顿时兴起,为什么不借着这么好的机会挑逗他呢?她攀上沈修宴挺直的肩膀,脸贴着他的颈窝,委屈又可怜地低声说:“疼……”沈修宴攥着她手臂的力道倏地加重,浅浅地在她身上留下个五指印。数日前,她伏在身下,一边叫他快一些,一边喊疼,也是这个语气。埋在他的衬衫上,他逐渐加快的心跳有力地传进她耳中。下一秒,她双脚腾空,整个人彻底失去平衡。沈修宴将她打横抱起,以一种抱小猫的姿态,大步流星地往车边走,打开后车座的门,将她塞了进去。一只高跟鞋在动作间跌落,磕到车沿,滚了两下,落到外面。光滑粉嫩的小脚,比冰淇淋还白,只不过脚踝处有些发肿,泛着大片浅浅的红晕。她靠在后车椅,一个字也不说,仅仅端着受伤的小脚,好像在无声地控诉沈修宴的粗鲁。沈修宴无可奈何,将鞋子捡回来丢进车里,一并上了车。砰,关上车门,把冷空气和喧嚣都一并隔绝在外。脚腕覆上一只微凉的手,男人的手因为常年握笔,一直在苦日子中长大,并不细腻,细细的摩擦感传来,闻茵恹恹地向后仰躺,毫无戒备地将纤弱的脚腕放进他掌心。“轻点。”
俨然是大小姐高高在上的语气。沈修宴敛着眸子,指腹有条不紊地按压她的伤痛处。沈修宴学过简单的皮外伤处理,所以她很信任他的手法。他动作很轻柔,脚踝并不疼,闻茵忍不住打量他,专注做一件事的男人真的很帅,尤其像他这种平时一丝不苟,冷漠寡言的男人甘愿俯身服侍她的时候,她心中的满足感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如果他不是寒门出身,而是像江篱那样,有着强大的家世背景,从小生在豪门,还在襁褓就被人叫少爷,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作为自己的结婚对象。而不是为江篱付出那么多年,得不到一丝回报。“沈修宴,你有没有女朋友?”
男人浓密的眼睫微不可见地颤动了下,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投来他如银色山泉般的淡然目光。“怎么?”
“我就好奇,问问嘛,关心一下自家司机的情感生活。”
沈修宴似乎看透了她恶劣的小心机,倏地轻蔑一笑,手上力道加重了些,忽然袭来的疼痛打的她猝不及防,惊呼出声,他视若无睹,沉沉说:“就是有,也得被你搅合黄了。”
他语气有点凶。闻茵感到冤枉,忍着疼解释:“我闻茵从来不抢男人,你要是真有……唔!”
她猛地缩回脚,不让他按了,紧着小眉头对他说:“我又不会跑过去跟她说咱俩的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行吗。”
顷刻,沈修宴掐死她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