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女人,在他受到的教育里,和女人发生关系就是要对她负责。“法律意义上是没有直接关系,但您迟早要认祖归宗,到时候裴总肯定不会同意她这种离婚过的女人进门,您还是三思为好。”
陈意远的遗嘱上写了,要想持有实验室的最终使用权,必须认祖归宗。“那是之后的事,我现在告诉你,是希望你能把我的意思转达裴景山,不要让一些无关的人干涉我,明白吧?”
庚兴言不再说什么,默默离开。……要交接的事情多,沈修宴加班到十点。休息室一直没有动静,他推门而入,闻茵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还没醒。“懒虫,睡到现在。”
他走到床边,伸手撩她刘海,忽然意识到不对。果然,她额头滚烫,好像发烧了。“闻茵,茵茵!”
闻茵疲惫地睁开眼睛,迷离地望着他,半晌才认出是谁。“……头疼,好渴……”沈修宴把她扶起来靠在怀里,给她喂水,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格外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开始沈修宴还很着急,这会倒是不想把她送医院去了。“送点发烧药上来。”
没一会,助理送过来药。闻茵鼻子很灵地嗅到苦味,药递到嘴边她默默别过头,不吃。沈修宴低头,轻声说:“乖宝,吃药。”
她闷闷地说:“才不是你的乖宝。”
“那是谁的。”
闻茵拍开他的手,“江篱,你恶不恶心,我不可能跟你复婚的,死心吧!”
沈修宴的阴郁瞬间消散,心里格外的满足,“那沈修宴呢,跟沈修宴结婚,可不可以?”
他心中已经做好了被闻茵臭骂的准备,可让他意外的是,闻茵却停顿,认真的想了好一会,然后才说:“也不要,他是个坏蛋,大坏蛋!”
他笑了,捏起她下巴,俯身亲了口。“赶紧睡吧。”
闻茵缩在被子里,床边的重量轻了,她连忙抓住沈修宴的手。“留下来,陪我……”沈修宴诧异地回头,问了句:“烧迷糊了,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沈修宴,大坏蛋。”
“……”本来还想开车送她回公寓,看样子不行了。他去办公室外面把门锁上,只有他的指纹能解,任何其他人都进不来。然后回来,脱衣服,从衣柜拿出备用的一次性睡衣,先给闻茵换上,再自己换上,然后掀开被子,下一秒闻茵就钻进怀里,喃喃地说:“好舒服……”沈修宴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他还没有那么畜生。只怪闻茵太诱人,天生的媚骨胚子。他吻了下闻茵的额头,把人圈在怀里拍拍后背。“睡吧,乖宝。”
沈修宴一整晚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眼下乌青,连续加班半个月都没有这么疲惫。“沈修宴?你怎么在我床上?”
他听完嗤笑,拉开窗帘,“你看看这到底是谁的床。”
她的温度已经下去了,只是脸上还带着些微红没消,反倒显得气色很好,沈修宴心想,折腾他一晚上,她倒是挺滋润,昨天就不该忍着。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高耸入云的金属大厦,明显不是她的卧室。闻茵尴尬地怔住。“你给我换的衣服?”
沈修宴没搭理她,这屋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他站在镜子前整理好衣装,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任何看似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能显出种非凡的高贵来。看了眼手表,现在七点。“一会把药吃了,回你家拿样东西。”
闻茵现在没有选择,必须听他的话才能救万云和爸爸。“拿什么。”
“户口本。”
闻茵又是一愣。女助理敲了敲办公室门,沈修宴解锁。“沈总,早八例会,今天您照常出席吗?”
“嗯。”
沈修宴顺便让她带两份早餐过来,闻茵已经从休息室出来了,听到他说:“你自己回去,我让司机送你,拿完户口本就回来,别乱跑,否则后果你知道。”
闻茵发笑,冷冷地说:“现在我是你包养的小情人了。”
不知道他要户口本干什么,现在他要,她就得拿。他拎来的早饭,她吃都没吃,径直出了门。一楼,刚上班的德威员工们看到她都呆住了。越过她以后,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兴奋的议论声。那是两个女员工。“哇,这是什么强取豪夺的剧情,也太刺激了吧!小沈总极限翻盘,牛逼!”
闻茵:“……”……陆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家里被她翻了个底朝天。“闻天逸那个老东西到底把东西藏到哪了!”
咔哒。门开了。闻茵站在门口,皱眉问:“你在做什么?”
陆凌愣了下,眼神闪躲,“啊,那个,我在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看能不能卖点钱,打点商署的人,别让你爸受罪。”
“你什么时候操心这种事了?”
闻茵只觉得奇怪,陆凌嫁进来后什么事都不管,专心做全职太太,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在爸爸眼里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哪里懂这些套路。“家里现在这样,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我做错什么事了吗茵茵……”闻茵狐疑地打量她,最终还是打消了疑虑。算了,就是个会点绿茶手段的老女人。“户口本在哪,拿出来我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