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是管滢。管滢:“你俩啥情况?公开啊?都在问我,他们惊呆了。”
其他的消息,她都没看,管滢的,她也没回。她现在心思很乱,完全没做好和沈修宴公开的准备。闻茵:“手机给我。”
沈修宴直接把手机拿走,揣兜里,看她咄咄逼人的样子,这饭是吃不好了。沈修宴:“怕什么。”
闻茵:“我怕你的追求者跑来暗杀我。”
沈修宴:“我保护你。”
闻茵:“谢谢,但用不着,还是从根源解决问题吧。”
他微微眯眼:“你要和我离婚?”
闻茵:“我要把那张照片删了!”
沈修宴:“别费力了,他们又不瞎。”
他态度很坚决,她已经能想象明天新闻飞满天的样子了。自打和江篱离婚后,每次她上热搜都没好事,沈修宴现在是金龟婿,和她这个结过婚的女人在一起,指不准怎么说她……准备迎接暴风雨吧。沈修宴将她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放心,不会瞎传。”
闻茵不信:“你怎么知道。”
沈修宴:“除非他们想和德威对着干。”
好友圈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有黑料,一般没有那么欠的敢把他发的东西爆料给媒体,随便查查就能知道是谁,直接得罪德威,怎么想都不划算。她刚才是被沈修宴突如其来的举措弄的慌神了。现在冷静下来,听他说完,好像确实那么回事。她坐下来。沈修宴:“就那么不想跟我公开?”
闻茵:“我不想出门被一堆人围住,你要是试试就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他倒是没被围过。除了上下班和工作场所,他也不去别的地方,那些媒体人不敢堵到德威的公司楼下。他理解她害怕,又说了句:“放宽心吧。”
闻茵抬眸,虽然他一直都是没表情的,此刻她却感受到沈修宴有点落寞。她拿起手机,偷偷地给沈修宴的动态点了个赞。然后放下,什么都不想,不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有她和沈修宴共同好友的人,就会看到她点赞的记录。这就是变相的承认她和沈修宴的关系。管滢看到又疯了,发了一连串的消息,可惜闻茵没看见。沈修宴刷完碗,祁时联系到他。祁时:“守望者墓场明天晚上十一点,地点我发你。还有个好消息,你要找的人有线索了,郊区一户私人监控拍到了他,他车里应该还有个人,看方向,现在应该在往稻城去。明天稻城可有意思了,你猜守望者墓场在哪举办?”
沈修宴:“稻城?”
祁时:“嗯,我找人弄了通行证,到时联系。”
那头隐隐传来女人的声音,沈修宴辨认出是他的小情人,应该就在他身边。沈修宴道过谢后,通讯设备全是新消息的红点,他点了进去,在层层叠叠的名字里,一眼看到了闻茵。只有她的备注最特殊——乖宝。他微怔。原本以为她不喜欢,此时才看到她无声的回应。心里一阵暖流淌过。他径直走进屋:“明天我要去趟稻城。”
闻茵正在看书,愣了下:“稻城?出差?”
沈修宴:“差不多吧,你好好待在家,我让管滢陪你。”
她好奇:“你会这么好心。”
他低头吻她额头,把她手里的书抽走,轻轻拥着。她肚子已经很大了,正面不好抱,侧面才好搂着,即便位置尴尬,他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他很依恋这样的感觉,沉醉她在身边的每分每秒。“睡吧。”
他轻轻哄着,闻茵在他充满磁性的嗓音下,缓缓沉入梦乡。……稻城,顾名思义,一个水稻之乡。郊区两旁,随处可见的稻田,只是这天还在晚冬,刚下过雪,看不到想象中的嫩黄,而是被雪覆盖了一层,明月薄之。沈修宴和祁时在某处会面。守望者墓场,从这个充满阴间的名字就能看出,这不是普通的聚会,而是某个组织,给混迹在地下世界的人举办的一场盛宴。盛宴中,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人体买卖,毒品,古董,走私动物器官……沈修宴简单听祁时介绍,抽完口中的烟,庆幸没让茵茵知道。祁时递过来一张通行卡,和沈修宴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他看了眼,问:“在哪获得?”
祁时:“暗网的售卖渠道,不过他们很严格,需要本人的犯罪记录,而且小的不行,必须是大的,他们用这个判定你有没有资格来守望者墓场。”
沈修宴:“什么组织。”
祁时:“同名,就叫守望者,这个组织神通广大,流窜于各个地方,有传闻组织老大就是暗网的创始人,但这个说法没有得到明确肯定,不过,我猜八九不离十。这些黒老鼠,都是一个窝出来的,呆的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这个圈子很小,真正能走到顶端的人,都是经过杀戮和层层挑选后活下来的人,这样的人本就不多。”
他听完,好奇一件事。沈修宴:“你给我安排了什么身份?”
祁时一笑:“不用安排,矿底下的东西,就够用了。而且他们听说你要来,还很欢迎呢。”
……守望者墓场的地点,竟然在一所工厂的地下。工厂规模很大,制作塑料制品,立在稻城一片人烟稀少的郊区。因为塑料制品的制造过程会产生一定有害物质,按照标准,必须远离居民生活区。祁时开着他的超大越野,脚踩油门,强大的引擎和平衡系统,令他在坑坑洼洼的雪地上如履平地。雪地只是田野的一层保护膜,雪白的惑人感官,会给人一种这里很美好很干净的错觉,实际上,雪的下面究竟掩埋了多少肮脏的东西,谁都不知道。越野车极为嚣张地来到工厂门前。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等在那,看着毫不起眼。可当他们靠近的时候,保安的气场一下子变了,他的目光对焦到祁时身上,因为他闻到了同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