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滢家门口,站着个人。祖星望抽着烟,他没有管滢家钥匙,只能在门口等。远远的他看见她从远处走来,逆着光,很缓慢的样子。对方看见他,只是微微惊讶,随后文:“你怎么来了?”
她拿出钥匙开门,祖星望顺理成章地跟着她一块进屋,反问:“一大早你去哪了?”
管滢:“和你没关系。”
祖星望:“是是,那你还真打算我一辈子不管你?今后你嫁到祖家就是我媳妇儿,住一块的,总不可能彻底无视吧?”
管滢:“很难做到吗,你我的婚姻不过是商业筹码,这么简单易懂的事情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
祖星望很不喜欢她高高在上的样子:“当然不用,不过我们祖家可以选择的人很多,你不要认为我非你不可。”
管滢:“是么。”
她面无表情,甚至冷冷地勾起唇角:“那多谢。”
祖星望:“你……”他目光忽然放到角落一个突兀的行李箱:“你要去旅行?”
她愣住,不好,那个行李箱……祖星望只是瞥了眼:“你想逃婚。”
还好,他没有打开,管滢松了口气,说:“没有,行李箱一直在那,前两天收拾房间的时候忘了拿回去。”
祖星望意味深长:“我还以为你真那么傻,以为逃婚就能躲过去。”
管滢忽然说:“其实也不是不能。”
祖星望:“你爸肯定抓你回来,祖家也不会允许这么丢人的事情发生。”
管滢:“逃走一天也是逃。”
祖星望:“行吧,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他坐了下来,撩起刘海。这个动作陈津经常做,有时候他累了,或是无聊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动作。和祖星望不同的是他太清爽了,完全感受不到半点油腻,帅气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祖星望则不同,他好像是故意耍酷,似乎他觉得自己这样很帅。她默默移开目光,不想再看。祖星望:“快订婚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别打些歪主意,我知道你在外面玩的挺花,最近还和一个当红小生纠缠不清?”
管滢表现的很坦然,一脸“少管我”的表情。祖星望:“我当然不敢管你,你是谁啊,署长家千金,我就一企业家。”
他冷生生笑着,很是阴阳怪气:“不过再怎么胡闹,面上的事总得过得去吧?”
管滢抬眸,她被陈津折腾的实在没什么力气,却也受不得这种无聊的威胁,她当仁不让地回怼:“我已经断了,你那些烂摊子,别等着我插手,我要是出手,大家都难看。”
祖星望又何尝不是玩的花的人,他竟然有脸跑过来教育他,真是可笑。被冷脸,他有些下不来台,毕竟,在外面都是哄着他来的人,没有敢忤逆他的。他哼一声:“好自为之!”
祖星望起身离开。他彻底离开后管滢抹了把脸,静静躺在沙发上睡着。…………终于到了沈佳宜高考当天。闻茵早早起来,和沈修宴一起送她去考场。闻茵:“记住我说的,别想太多,尽力而为就好,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最让我们骄傲的妹妹。”
沈佳宜看着他们两个,斗志满满地点了点头。到考场,还没有让学生进去,家长和孩子们都在外面等着,过了会,考场开放了。闻茵:“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身份证,准考证,文具,笔有多带两只吗?”
她不放心的叮嘱着,沈修宴默默看着,很是欣慰。原来她不知不觉也长大了。以前这些,她最是马虎。沈修宴:“去吧。”
沈佳宜检查完,从车上下来,刚出车门就有个高个子,穿着潮牌T恤的男生走了过来。“才来,东西带好了么。”
问的问题竟然和闻茵一样,不放心似的还把沈佳宜的文件袋拿过来替她检查。那男生长得很清秀,和年轻时的沈修宴有的一拼,五官线条都非常的优越,现在已经很英俊了,再长开一点肯定更帅。沈佳宜就乖乖的站在边上。男生完全没注意到车里有人,沈修宴按了下喇叭,他才挪过视线,一眼认出他们是谁,愣了下,走到车窗边:“沈总,闻小姐,你们好。”
彬彬有礼的样子很是谦逊,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种气场,闻茵仿佛看到了以前的沈修宴,对他很有好感,对他笑了笑:“你好,你是佳宜的同学?”
他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闻茵对沈佳宜的态度如此亲密,却还是点头应声“是”。“我叫聂寒。”
沈佳宜有点不好意思,在旁催促:“哎呀聂寒你干嘛呀,好了好了,哥,嫂子,我们俩先进去了。”
闻茵含笑点点头:“加油。”
她看着两人的眼光意味深长,搞得沈佳宜不好意思,解释说:“他就是我同学,我们俩在一个自习室,经常一起学习……”沈修宴忽然出声:“去考试吧,加油。”
他们两个一块走进考场,闻茵的笑意一直没有消散。“就这么好看?”
他悠悠地说了句。直到彻底看不见聂寒的身影,她才转过头来搭理沈修宴。闻茵:“别那么不开心,不就是佳宜谈了个小男朋友嘛。”
沈修宴:“你从哪看出我不开心。”
她指着他的脸:“全写着。”
其实他此时的样子和平时没表情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冷。可闻茵已经习惯他了,在他身边呆的太久了,他一点情绪变化她都能很微妙的捕捉到,有时甚至不需要什么表面的差异就能知道。沈修宴:“你搞错了,她这个年纪,谈朋友也正常。”
闻茵啧了声,调侃说:“这可不是传统大家长会说出来的话。”
沈修宴:“我那时的同学就在搞了。”
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说:“你那时不也是?”
追她的男生从班级排到校门口,她是出了名的校花,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对此,闻茵并不承认:“我可没有,我对爱情忠心耿耿,从不看外人。”
沈修宴悠悠地笑了声,不冷不热的:“这话在我这没什么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