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和文清的伤势都还算不上太重,只是文清的伤多少有些不方便,所以推迟了一些回去上课的时间。 余年回去上课时,寝室还举行了一场小型的欢迎仪式。元恬本来就胆子比较小,看见余年毫发无损地回来,眼眶都湿了一圈。 寝室里一片其乐融融,黎珠还买了一点酒,人生初尝酒水滋味,余年轻轻皱了皱眉,小姑娘喝下第一口,觉得有些涩,却又新奇,舌*尖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酒水,竟然又觉得有几分回甘。 黎珠还说要给大家表演节目,说是要助助兴。于是余年便捧着一小杯酒,坐在椅子兴致勃勃地看她在寝室中央做出一些滑稽动作,她笑出声,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很好。 余年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就在身旁的蒙素的神情。 ——女孩儿桃花眼潋滟,五官精致小巧,显然也是美人。美人唇角上扬,她也端着酒,显然也在笑,可余年却看见她耷拉的眼角和神情里说不出的痴愣和落寞。 余年抿了抿唇,又想起上一世两人闹翻的场景。 她和蒙素一开始分明相处得很好呀,可是女孩子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有一天开始像换了一个人,斤斤计较,甚至开始没事找事,有时候弄得大家都很难看。 余年性子软,刚开始也让着她,可是小姑娘只是脾气好,却也有些韧劲,在一次蒙素故意将余年放进包里要上课的书又拿出来之后,余年也不再忍让,于是两人关系降到冰点。 可是余年怎么也想不通,她和蒙素分明一向关系很好,而且蒙素素来对美人情有独钟,于是她和蒙素的关系还向来比较亲近,转变得太突然,余年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所以后来也还一直忍让。 她凑过去,手指戳了戳蒙素的手,叫她:“阿素。”
蒙素转过头来,她的笑在看见余年的那一瞬间僵硬了一下,她没看余年的眼睛,只问道:“怎么啦?”
“我才应当问你怎么了呢。”
余年很担心她,也真的很珍惜这个朋友,“你怎么啦?我看你感觉有点不高兴,心里有什么事吗?”
女孩子眼神真挚,蒙素鼻子发酸,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知道所有的过程余年没有做错任何事,这个温柔又善良的女孩子,又怎么能去责怪她呢? 可是她也许真的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哪怕知道自己也只是对方的一枚棋子,她早该认清的,可蒙素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记忆里那个温和的邻家哥哥,她从少女时期便惴惴到如今的欢喜啊。 她努力地长大,变瘦,学会化妆,渴望从幼时那个不起眼的丑小鸭蜕变成真正的白天鹅,走到他的面前。 她知道陈辽在见面时是没有认出她的,他眼睛里闪烁的贪婪,蒙素怀揣爱意,她清醒却又挣扎,那段时间,哪怕只是和他散散步,他会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她便也什么都不在意了。 蒙素看向余年的眼睛,女孩很关切的模样,甚至探过身来,拉住她一根手指,撒娇似的轻轻晃了晃:“阿素,你不要憋着,别不开心。”
蒙素几乎落下泪来,她的眼眶都隐隐发了红,她头轻轻靠在余年肩膀上,泪水悄无声息浸湿她嫩绿色毛衣的一角。 余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怀抱不宽敞,却很温暖,她安慰她:“不要想啦,不要难过啦。”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余年也不强迫她说,只静静陪着她。 元恬和黎珠也围过来,大家七嘴八舌,安慰了蒙素好一会儿,蒙素始终没有说出原因,但大家还是都静静陪着她。 宋岩晚上又过来了一趟,他穿着运动背心,出了点汗,手臂上线条漂亮流畅的肌肉全露在外面,余年红了半边脸,旁边还有路过的姑娘偷偷看,余年心里吃味儿,上前一把抱住。 宋岩看她一眼,他低头,手抚上女孩儿白皙娇嫩的小脸,低声笑:“年年,今天怎么这样主动?”
平日里小姑娘脸皮可薄了,便是拉一拉她的手,也要脸红不允许的。 余年哪里好意思说,便只是抿着唇,不高兴地瞪人。 宋岩哪里受得住她这一套,那双水色潼潼的眼眸看向他时,再怎样坚硬的心都要变得柔软起来,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他却还是很耐心地低头,亲亲余年的脸,向她道歉。 温热的呼吸清浅地落到脸颊边,余年虽然还气着,却也不好再发脾气,只能半推半就地原谅了他。 她心里有些埋怨,都怪宋岩总是这样,她的底线和羞耻几乎都要一降再降了,偏偏他还不知羞耻,认起错来倒是快,都不叫人发脾气。 宋岩带余年上了车,女孩子坐在车里时还有些目瞪口呆,惊奇又讶异地摸着车子黑色略凉的副驾驶,宋岩手搭在方向盘上,凑过来就捉着她狠狠亲了两下。 女孩子惊慌失措,扑腾了两下,却被捉住手腕,半点也动弹不得,于是被从主驾驶探身过来的男人直接压住,湿热的吻从脸颊一路绵延到锁骨。 余年折腾得厉害,宋岩瞧着她又气又羞的脸,像上了胭脂似的酡红,小姑娘眼睛亮得惊人,一副都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的模样。 宋岩手撑住额角,低沉的嗓音带着笑,他笑得不可自抑,男人真是爱她爱得不行,怎么能这样可爱呢? 余年瞪他一眼,骂他:“猥琐男!!!”
宋岩这一下笑得更大声了,他还一下凑过来,揉了揉她泛红的耳垂,小姑娘几乎敏感得要一下跳起来,却被强硬地压制住。 “就是猥*琐*男。”
宋岩毫不避讳,他调戏她,轻声道,“年年,猥*琐*男的下头,也可猥*琐了呢。”
“你要瞧瞧吗?”
从外头看,,一个女孩子捂着通红的漂亮小脸,逃命似的从车上蹦下来,连忙便一步不停地往学校里面的宿舍楼跑了。 宋岩看着小姑娘头都不回,有些忍俊不禁。 可他更多的是食髓知味,呼吸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