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面前这玩意,说实话,我挺恶心的。
瞅了他几眼,我从身上捏出一道灵符。
如今的我和以前可大不一样,若放在几个星期以前,我可能见到这东西会吓得直接晕过去,也可能会拔腿就跑。
不过现在我可没那么畏畏缩缩了。
正准备出手,这东西却急忙开口道:“你别那么猴急猴急的,我又没说,我会怎么样!”
“我只是想让你把那个罗盘拿下去,你这阵,我不舒服!”
我看着这个鬼灵在树上像一个摇摆一样晃来晃去。
他身上并没有太重的怨气,如果他想要伤我的话,刚才在我后面就已经出手。
见他身上没有怨气,我这才问了一句:“是吊死在这里的?为什么不去转世轮回?”
“我也想啊!”。
那男人继续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声音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说了句:“但是我是吊死鬼进不了阴间。”
“另外,还有更操蛋的一件事!”
他指了指自己后背。
毕竟是鬼物这东西的手指可以直接钻到后面去。
我顺着树干爬过去看了一眼,这才见到他后背上贴着一张黄符。
“这个村子里邪恶的很,他们都不是活人,但是也会一些玄门道术。”
说到这个他又叹息了一声:“哎……年轻的时候贪财好色,谈了一个女朋友,那女的三天就跟我滚床单。”
“当时我也是脑子热,听人家说回来带我见她的父母,她父母还有钱!”
“这年头娶个媳妇没有个几十万百万的很难搞定。”
“我这不也没办法,然后得知有这好事,我还能不来。”
“结果来了我却发现这村子里的人都很怪,我想跑来着,没跑成被他们给抓了,这些人说是惩罚我。”
“让同时被抓的人看清楚,让那些男男女女们老老实实的,就把我给活活吊死在这里为了惩罚我,还给我身上贴了几张符。”
“不过我死了之后发现,吊在这里也挺舒服的,平日里没事,我就喜欢这么吊着!”
这脏东西倒是个话唠,嘀嘀咕咕的跟我说了很多。
但我听完之后却觉得头皮发麻。
看这人的装束,应该跟我年纪相差顶多十几多岁,也就是说他被卷进这里的时间没几个年头。
我叹息了一声,贪小便宜吃大亏,把命丢进来了,这下子难了。
不过见他没有伤我的意思,我也没必要为难他。
可是这地方我是必须用的。
想了想我说:“这样吧,把这个地方借给我用一天,只要你让我完成,我就送你入轮回,这对你也是好事,如何?”
吊死鬼想了想,犹豫了一会才说:“那好,一言九鼎!”
我又重新将罗盘放好,这才从树上爬下来,看了看这个吊死鬼,我说:“给我保护好这个!”
按照云老安排的,我在八个不同位置的坎离的八个正方位放好罗盘。
到汇合点的时候,云老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看了看我问:“让你小子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了?”
“齐了!”
“好!那咱们也去那个广场上看一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等到他们把棺材抬到祭祀台上,一开棺材……”
云老嘿嘿嘿的笑着,我看这家伙满肚子坏水,就知道这村子里的人要遭殃了。
不过之前看到那个吊死鬼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这个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咎由自取。
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早已经丧尽天良,为了也许他们的生命,为了也许他们的皮肤不出现溃烂的迹象,他们一活人来祭祀自己。
我跟着云老偷偷的朝着祭祀台方向靠近。
之前那个颇具威严的声音的主人,应该就在这附近住着。
我们两个一过来,在这周围收住脚之后,偷偷的朝着前面瞅着。
就在祭祀台上站着一个男人,长得眉清目秀,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不过以他的这个身份和样貌放在城市里绝对是引人注目的。
若不是他的眼睛里散发出的那种阴寒的目光,很难想象他会是这里的主宰者。
其实也难怪在这个地方,他们是控制者,再好看的皮囊,都不过是他们用别人的心血换来的。
这人扫视着下面的几个人,村子里大概只有四十多号人。
今天晚上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这村子,到处都亮着光,当时我还以为这村子里住了不少的人。
原来那都只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野。
但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他之前说的关于李毅的事情。
可云老的目光却注视着前面,搞得我也没办法问。
那男人扫视了一遍,下面的这群人便喃喃的说道:“你们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我们可以考虑一下。”
“我想我这块皮囊都已经出现了问题,不妨把他们就先交给我好了,之后我会给大家拉来更好的皮囊。”
这时我们之前听到说要我们这副皮囊的那个人又开口了。
我也看清了他的容貌,这个人和李毅长得十分相像,只不过是年纪要比他大不少。
他父亲?
不对,这也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得到的信息,逻辑应该是,李毅他们本来不是这个村子的,他们是正常人。
结果他们进了这个村子,产生了变化之后他们伪装出来特殊的身份,特殊的事情,来寻找我们的帮忙。
然后他们想要把我们引入到这里,用我们的皮囊替换。
可是现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和李毅长得真的是太相似了,我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此人一定是李毅的父亲。
但当时说要杀掉李毅的人,可是他,所以我实在搞不明白这里的逻辑关系……
云老却并不着急,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在我耳边说:“我们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也是听到云老这么一说,我便耐下性子,继续观察。
而说话的这个人,此时已经缓缓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当着这一众男女的面,不着片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