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纪临寒带着乔薇离开白家，临行前，白兴山还专门在网上发帖，力挺乔薇。如今连画作权利人都站出来力挺，原本再乔薇身上的争议，自然不攻自破。等到期末成绩公布的时候，乔薇回到学校。学校里的人见到乔薇，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至于那些提前毕业的学长学姐，见到乔薇，都异常高兴。对他们来说，乔薇的实力，可是被艺术圈泰斗级任务认可过的。如此乔薇给他们画出的庆祝画作，就算只是在宣传栏，也是价值连城。再加上过一段时间，这宣传栏的画作就会被新画作取代，这种期间限定的画作，更是令人万分珍惜。所以乔薇才刚刚看到自己的成绩，正为自己班级第三的结果高兴的时候，旁人走过来说出的讽刺话语，却打破了她的平静生活。乔薇只觉得头疼不已。网上的风评都已经转变了，怎么现实中的人还是不依不饶。当她看到这些人之后，白素鸢正站在人群之中，立马明白了。这些来找自己麻烦的人，恐怕也是白素鸢派来的。对方如此锲而不舍，让乔薇只觉得头疼不已。她没有理会这些跳梁小丑一般的家伙说出的话，径直走向白素鸢。众人都知道乔薇和白素鸢之间的过节，看到两人这样当面对质，不由屏住呼吸。乔薇也想在这样的公众场合，最后给白素鸢一个机会，让对方知道收敛，所以气场全开。当她靠近白素鸢的时候，后者甚至忍不住汗毛直立。但在公众场合，她绝对不可能示弱。所以，尽管她的身高比不上乔薇，此刻还梗着脖子凝视对方。“学妹，你这样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难道是想和我打架吗？”

乔薇笑着说道：“这里好歹是学校，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我只想知道，学姐到底想做什么？”

“此话怎讲啊？从刚刚到现在，我原本也只是站在旁边围观。你这样针对我，我也不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

乔薇见对方和自己打马虎眼，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网上的言论多半是你发的。如今权利人都站出来还我清白了，你还揪着不放。你不累吗？”

乔薇的话，让白素鸢脸红一阵白一阵。她不甘示弱道：“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含血喷人，我可以告你诽谤！”

“是吗？我可是有办法查清楚，到底是谁发的。毕竟现在网上也逐渐实名制了，想要知道是谁发表言论，也不是没有办法。”

此话一出，白素鸢无话可说。对方的沉默，让乔薇已经明白事情的真相。她冷笑道：“如果你看不惯我，用正常的方式和我一决高下哦，我很乐意奉陪。如果总是耍手段，甚至还勾引我男朋友，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乔薇的话，完全就是质疑白素鸢的人品。果然周围人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议论纷纷。白素鸢赶紧说道：“我没有，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和你男朋友有关了？倒是你，能让这样的艺术圈泰斗为你发言，怕不是你也用了手段把。”

乔薇眯了眯眼睛，语气中透着威胁：“你说什么？”

乔薇的气愤，反而让白素鸢会错意了。她以为自己无意之中发现了真相，顿时滔滔不绝起来。“没有想到艺术圈还是如此肮脏，还真是令人失望呢！”

白素鸢开始喋喋不休地叙说着自己的猜想，内容龌龊肮脏，让人不忍听闻。但乔薇却开始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白素鸢。原本白素鸢说的还起劲，但逐渐发现，自己的一言一行，似乎没有任何效果，便停了下来。当她看到乔薇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待自己的时候，不禁皱起了眉头。“乔薇，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乔薇叹道：“你觉得你编造的谎言，有人相信吗？”

“怎么不会有人，明明大家都……”白素鸢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别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看疯子一般。乔薇说道：“也许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一个人的公共信任度是额度的，用完了，就没了。”

“你在说什么？”

白素鸢有些急躁起来。乔薇平静地说道：“你自己回想一下自己曾经做过哪些事，是不是都被拆穿了？说了那么多次谎，你觉得谁还会相信你呢？”

乔薇的话，让白素鸢紧张起来。她扫视周围的人，逐渐发现了令人绝望的事实。的确，除了仅剩几个追随自己的人，旁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打量自己。而且，白素鸢心中也非常清楚，那几个追随自己的人，也不过是因为对自己外表的喜欢。就在白素鸢心神动乱的时候，乔薇继续说道：“原本你可以有更美好的未来，却这样一点点消耗自己的信誉，这样值得吗？我值得你这么做吗？你自己明不明白，对付我是为了什么？”

白素鸢只觉得乔薇的话，如同一根根芒刺刺入心脏。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嘴角抽动道：“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难道如今还想蛊惑我？”

“我夺走？你确定是我夺走的？还是实际上，你从来都没有拥有过？”

当乔薇用极其平静地目光看着白素鸢的时候，白素鸢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看穿，不留一丝秘密。“你如此优秀，能力出众，你完全可以展示自己的才华，获得更好的人生，甚至因此帮助他人，成为众人可以信任依靠的对象。而如今呢？你为了一时之气，与我纠缠，你到底获得了什么，这些都是你想要的吗？”

白素鸢听到这些话，头脑一点点清醒。她这样成为跳梁小丑，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