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舞?”
“这……不太好吧?”
据她所知,这酒宴是萧家举办,主家还没动静,她总不能抢了风头。“苏小姐在顾虑什么?”
男子生了一双含情眼,俊雅的五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萧纪,苏小姐可能不想跟你跳。”
“是不是因为你没她哥长得帅?”
“呵呵呵……”朋友调侃,男子依然眼含笑意。苏桐这时候,抓住了重点。“你姓萧?”
“当然,萧利民是我爸。”
原来是主家。苏桐稍稍安心,却在抬眼的时候,对上了一双冰冷锋锐的目光,以及他身边站着的女伴,一副看上去柔柔弱弱,又清纯可人。果然,跟他离婚,他们立即在一起了。收起内心的苦涩,她扬唇一笑。“好啊,我接受萧先生的邀请。”
话落,拉着萧纪的手进了舞池。秦淮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池的那一抹蓝色倩影。尽管旁人有人跟他说话,他都是心不在焉地应着。“秦总,不会也被苏小姐吸引了吧?”
秦淮终于收回目光,审视着说话的人,随之朝桑妮示意:“去车里把我的烟拿来。”
桑妮知道他们要聊苏桐,所以也没打算听,转身走了。男子看着秦淮,笑得贱兮兮的。“这苏小姐从回来南城第一天,就被媒体扒了个遍。听说还是京大的系花,不过风评很差。当年读书的时候,看上一个男的,不惜跪下求婚。”
“最后结婚了没?”
旁边有好奇的,也凑过来。“肯定没结成。这样的女人,表面看着浪漫又多情,实则玩的开。同样的事,不知道搞了多少次。”
男子声音越来越低,秦淮的脸愈发的阴沉。他已经停不下去了,目光不自觉地又转向舞池。她那优美又熟练的舞步,让他有些刮目相看。这个女人在那三年里,除了窝在家里弄她的破网店,就是逛超市,哪来的时间学的跳舞?“唉?不过听说,她在京都是结过婚的。好像是因为不生孩子,还是怎么着,被老公嫌弃不得不离了婚。”
突然的八卦,再次回荡秦淮耳边,他端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在颤抖。“长得这么美,怕不是个花瓶。”
“咱们这样的家庭,就算娶回去供着欣赏也是不错,怕不是她那个老公是个残疾。”
“哈哈哈……”“啊!”
本正嘲笑的几名公子哥,忽然惊呼一声,倒在地上。顿时,宴会厅的一角乱作一团。苏桐本就心神不定,现在看到是秦淮那个方向,丢下萧纪跑出了舞池。“不要再打了。”
她冲过去,不顾他人诧异的目光,将还在挥拳的秦淮拉开,挡在了身前,一脸担忧地检查他是否受伤,丝毫不管身后地上,已然满脸鲜血痛苦哀嚎的男子。秦淮在与她对视数秒,拉着人去了外面。与出去帮他取烟回来的桑妮擦肩而过,像是没看到似的,一个眼神都没给。苏桐一路挣扎,终于在进入长满藤条的回廊扯开了他紧扣自己的手。“你怎么这么水性杨花!”
像是积压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得以释放。苏桐见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自己,怒从心起,冲着他吼:“是,我就是水性杨花,你管的着吗,你以为你是谁!”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苏桐气的轻抚心口,侧身不再去看他。可秦淮却出奇地过来,再次扣住她的肩膀,强逼与她对视。“你离婚就离婚,为什么要毁坏我的名声。苏桐,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傻白甜,没想到你这么的有心机。当年,可以借助校庆师生的面让我娶你,现在竟然又到处宣扬我残疾。苏桐,你可真是坏透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苏桐第一次这么仔仔细细近距离地仰望他的眼睛,可心却像被人生生剜出一个窟窿,疼到四肢百骸,几近窒息。她强忍委屈与不甘,咬牙挣开他紧扣自己肩膀的手,恶狠狠地说:“秦淮,我苏桐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对你产生了感情。”
说完,她转身就走。可在这时,身后的秦淮却发出一声冷笑:“感情?真廉价!”
苏桐感觉心在往下不断地滴血,她终于忍无可忍眨了一下眼睛,眼泪扑簌犹如断线的珠子。随着大堂进出的人,从里面迟迟出来的苏衍终于看到了这里的妹妹。见苏桐泪流满面,他脸色凝重,当即要过去揍人。岂料,却被苏桐一把拽住。“不要。”
声音很轻,只有彼此两人听得见。苏衍瞪了还是一脸阴鸷的秦淮,揽着苏桐离开。站在不远处的桑妮,看着这一幕,缓缓攥紧了手指。阴狠的面上,半天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当年,她是系花,自己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贫家女。明明是自己先遇到的秦淮,就因为她是系花,活在太阳下,所以她就要明着抢。殊不知,人家根本就不屑搭理。苏桐,就算你强行嫁给秦淮又怎样,三年都没能让他爱上你,只能证明你无能!片刻出神,她正要过去找秦淮。忽然从大堂出来的身穿制服的男人,朝着回廊走去。不知跟秦淮说了什么,他跟着那男人上了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于此同时,她窝在手里的手机也随之响起。见是秦淮打来,她心中一喜,马上接通:“喂~秦总。”
“我出去一趟,你开车先回酒店。”
“好……”电话挂断,桑妮想到什么,赶紧朝着路边跑去。此时,宽阔的马路,除了疾驰而过的汽车,哪里还有刚才秦淮上的那辆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