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不会允许孩子跟着她的,以利亚的样子也不好惹,怎么办呢?白露可以感应到克劳斯的防备,他甚至从不给她任何靠近沟通的机会。克劳斯根本不在意白露的想法和意见,她不过是跟他有种特殊联系的容器。丽贝卡刚回来,她可能才意识到,可是克劳斯早就私自设置了限制,他给自己上了锁,这个狼女别想窥探他分毫。白露似乎一直在等答案,注视着男人的眼睛,他甚至没有变化一点的神色,她不明白。“他配不上我的丽贝卡。”
克劳斯看到单纯的眼睛注视着自己,肚子都要气的鼓起来了,他开了口。“从来没有人能配得上我,克劳斯,”丽贝卡对着克劳斯高声的讥讽,她变态的哥哥给她带来的不仅仅是这些,“你尽力确保了这一点。”
无数次,一千年来,丽贝卡无数次的爱情都是葬送在克劳斯的手上。丽贝卡对着白露注视了几秒,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上锁,可是白露抱歉而柔软的表情让她想起了她另一个哥哥。以利亚,那个每次在她被该死的克劳斯伤害的遍体鳞伤的时候,安慰帮助甚至保护她善良温柔的哥哥。“以利亚在哪里?”
忍住火气,丽贝卡再次面对克劳斯,找到以利亚,她就走。克劳斯还没有回答手机响起来,接了电话,他似乎想要离开。白露和丽贝卡一起看他,这人简直让人忍无可忍。“你要去哪里?”
丽贝卡受不了的质问,白露低头看了眼肚子,要是她以后生了克劳斯那样的孩子,还不如现在被女巫杀死或者自我了断算了。“看来夜晚还没完全结束,”克劳斯回答,伸手抓了黑色马夹套上,“我要去和马塞尔再喝一轮。”
丽贝卡挡住他的路,“以利亚告诉了我,你们的一点点摧毁马塞尔的帝国的计划,我不记得计划里有你们两个人一起把新奥尔良喝干?”
克劳斯如同看一个白痴那样的看他的妹妹,嘴巴里还是讥笑和怜悯。“我知道你没什么朋友,丽贝卡……但是有些朋友在一起时会喝酒,喝酒的时候,他们就会说出秘密……马塞尔找了办法控制法属区的所有女巫,我打算搞清楚原因,这样我就能利用起来!显然,找到以利亚并不是我今日要做的事。”
克劳斯的主次分的很明确,他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哥哥,白露看着他,沉默了。似乎对于丽贝卡的解释已经花完了克劳斯的耐性,他闪过丽贝卡的身体,利索的打开门离开之前,他回头邪恶的对着两个女孩咧开雪白的牙齿。“欢迎回家,我可爱的妹妹。”
丽贝卡没有再去管白露,她关心的一直都是以利亚,一下子就消失在白露面前,他们的家这么大,要进行地毯式的搜人,需要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而这些丽贝卡不喜欢浪费在一个莫名的狼女身上。白露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她最近才慢慢适应了的东西之一。拜克劳斯的放养主义所赐,白露可以自由的接触房间里的任何现代设备,调动她属于白露的记忆,还有那个叫笔记本电脑的东西帮了她大忙,白露确定她现在应该是没有破绽的。始祖们和女巫们的视线也从来不会多余的关注一个肉票,白露表示对于现状的满意。丽贝卡一搜索就花去了大半夜的时间。白露半夜的时候起来了,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越来越活泼,它一直都在闹腾。拖着腰部,白露想到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克劳斯。他显然还没回来,狼人的敏锐知觉却在下一秒告诉她楼下多了一个人。白露溜出去,从角落看着克劳斯。他似乎喝了很多的酒,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像是克劳斯。白露静静的看着克劳斯,他半藏在黑暗里。一楼的空间旷远而暗黑,安静的家具在清冷的风包裹下藏了一些悲怆和历史痕迹。克劳斯一个人笔直的靠在沙发上,没有打开灯,他们的眼睛早就不需要这种平常的东西,他安静的呆着,一点都不像平时张牙舞爪的他。几秒钟之后,白露再次张开眼睛,她一直不太适应狼人敏感眼珠子。白露迷惑的看着克劳斯,这个男人,相当的复杂而难懂。不得不说,这样子的克劳斯让她好奇。暗淡的光线明显起来,她开始慢慢的发现克劳斯的表情,不是白天的暴戾嚣张,只是一种漠然的冷讥疲惫。似乎,全世界的承重都被他抓住了。他看着甚至比画面里的丽贝卡还要难受痛苦,藏得太深的压制……白露深深的感觉到。克劳斯在干什么呢?白露的手脚放的很轻,她想要慢慢的无声无息的去接近看看他,肚子里的孩子也发出了相同的愿望,这一刻,白露对于这个男人,有一种从血液里的吸引和渴望。克劳斯立刻发现了她,眯起来的眼睛仿佛利刃一般刮了过来。白露背后一僵,她脑门刚才一定被挤了,她怎么会觉得这个怪物可怜又可爱。克劳斯看到小狼女的动作可笑的停住了,她圆鼓鼓的眼睛故作不害怕,其实,后面的小脚丫都吓得蜷缩了起来,颗颗分明。可笑的宠物德行。男人的眼神变了,灼热而尖锐,白露能够感觉到,她似乎能感受到克劳斯的视线穿行在她的身体上,獠牙带来的微微的痛楚,但是更多的是灼人的舒服,白露不能理解的深深看着克劳斯,仿佛被一股细细小小的火苗。克劳斯的笑意更深,感官挺敏感的嘛。白露发现克劳斯正在用视线啃啮她。她痛恨这种感受,克劳斯对她的影响比任何人都要强烈,这明明是一种她绝对不该有的感受。白露察觉到克劳斯的笑意,生生的打了一个哆嗦,努力的去抗拒那个该死的男人的目光,但是,下一秒,她还是被弄的软了脚步。克劳斯消失在白露视线的沙发里,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对着她张开嘴巴,呼吸交错,白露蹭了几下被他坚实的胸口撞疼的额头,努力的想要慢慢的爬起来。“嘿,我的小狼女。”
克劳斯起了逗弄的心思,很是好奇的继续点火,“人类,尤其是狼人,她们怀孕之后,不是荷尔蒙分泌更加旺盛了,怎么你身上看不出来?”
灼热的火,烧红了白露的眼睛,开玩笑她的雌性激素也要看人的好不好?!白露爱笑不笑的瞅了他一眼,煎熬的身体都在微微的发抖,只是声线一点都没变,她的自控能力一向都很不错,“那要看对谁,你冰冷的身体和灵魂,我还真是提不起兴致。”
孤高的冷艳,这个女人居然敢讽刺他。克劳斯把人再往前拉住,细细的折磨着白露的知觉,他们太过接近的距离,让他看不清白露的脸部线条和身体,强大的本能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不同的地方。同之前的白露相比,她变得……很不一样。温存暧昧的视线刹那变成了刀子,轻轻松松的在白露的脸上划动,克劳斯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她,白露觉得,仿佛被一条妖毒的蛇王包裹在嘴里。吞还是不吞,是一个问题。头皮开始发麻惊异,白露可耻的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了,克劳斯享受着这个小狼女的恐惧,他的视线不规则的区分,从眼皮到鼻子,从味道到血液,然后,又好玩的去闻了闻她的头皮,扯开嘴巴,舔着一口齐整的牙齿,这个小家伙是……很健康的很美味的食物。白露想要躲开,克劳斯一只手就把她圈牢。始祖吸血鬼,他们的领地意识也非常的浓厚而张狂。“你的身上,的确都是属于我的味道。”
好奇的问题,但是,克劳斯没有追问答案的意思,他还没有这么关心这个小家伙,不需要浪费时间去寻找真相。克劳斯低语了一句随便吧,这个狼女他睡之前没有发现问题,睡到一半没有发现问题,怎么现在睡完了,倒是问题变得越发的有趣。冰凉的手指,仿佛蛇信子一样缠绕在白露的脖子上,看着白露的嘴唇变得有些发白,手指弯曲,动脉曲张,克劳斯兴奋了,这是蓄势待发想要攻击的姿势。白露还没来得及行动,克劳斯深邃的眼睛里就错落的掉下清澈的警告。“你不会想要这么做的,”他和她面对面,白露甚至能感觉到克劳斯的胡渣微微扎人的触感。克劳斯的酒窝若隐若现,他并不在乎现在他怀里的是不是真的白露,他只是直觉的好玩,冰冷的呼吸缠绕过来,白露被控制一样的抱住了克劳斯,听到了属于克劳斯方式的独特宣誓。“无所谓,只要你的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将以以利亚的荣誉发誓,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保护你。”
举起一只手,克劳斯这一刻莫名的像是他的哥哥以利亚一样坚定的发出誓言,白露抬头,清冷的月光从他的指缝流泻过来。那是一种,冰凉的温暖,熟悉的错觉。白露震惊的长大了眼睛。——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克劳斯把人抱起来,利落的转身进了房间。他的房间,因为这个伟大的孕妇,还有以利亚和丽贝卡的坚持,克劳斯已经屈居客房很多天了,他很想念他的床。白露的手有几次似乎想要去勾住他的脖子,下一个又被自己无意识的制止,纠结的样子不要太明显,克劳斯今晚跟马塞尔已经玩够了心眼,他懒得去管她,反正,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