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似乎很无奈,“我爱我的妹妹,”克劳斯一再的强调凌厉,“但是,她在男人上总是遇人不淑,他们来去匆匆……唯有我是永恒的,她是我的家人。”
马塞尔不能爱上丽贝卡,在克劳斯的观念里,他的家人的领域,神圣不可侵犯。即使是马塞尔也不行。马塞尔口气变得诡异,他淡然的攻击克劳斯,步步为营,“你不是说过我也是你的家人,我求过你把我变成吸血鬼。”
马塞尔不懂,丽贝卡都接受了他,为什么克劳斯还是有所顾虑,他难道还不能真正的相信他吗?克劳斯不否认,但是,他依旧没有转化马塞尔的意思,提脚踹飞了马塞尔,“我说过当你准备好,我自会转化你。”
马塞尔还没抬头回答,你都准备了十几年,克劳斯就变成威胁的口气,一把扭住了马塞尔的脖子,“你再靠近丽贝卡就永远别想要转化。”
无情,残酷,他根本不是人。那时候马塞尔就这么背着克劳斯开始产生类似恨意的东西,只是这股恨意,依旧包裹在恐惧里,缓慢的滋生。马塞尔看着眼前的丽贝卡,本能的绷住了神经,爱的太过压抑苛刻,现在看到她,本能的还是回味着那种刺激的恐惧感。似乎知道他起伏不定的的心思,丽贝卡没有情绪的开口,“即使,你已经功成名就,你还是怕他。”
丽贝卡明白这种感受,她也深深的恨着自己的哥哥,一边爱着,一边恨着,每每靠近一点,就怕被他无情的匕首当胸插过。克劳斯,是所有人心底的魔鬼。马塞尔很干脆的选了否认,他的情绪也开始浮动,“我不怕任何人。”
丽贝卡才不管他的违心,她靠近马塞尔,两人的鼻尖抵住,着暧昧,“如果我发现你知道以利亚的下落,你就不用害怕克劳斯了。”
丽贝卡诱惑他,缓慢的解释,“我会自己动手。”
马塞尔没有回应,呼吸也不再像是从前那样的变乱狂野,他只是把丽贝卡的发丝轻柔的勾回去她的耳朵后面。手指短暂的停顿,马塞尔对着丽贝卡的耳朵吹气,笑意浅浅,“真的很怀念曾经,但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亲爱的丽贝卡。”
丽贝卡凌厉的看他,马塞尔静静的站着,只是不靠近。“还是很高兴见到你,”下一秒,马塞尔忽然没有了周旋的心情,他还有一个帝国要管理,“但愿,你能找到你要的东西。”
马塞尔直接从高层楼顶跳下,奔向等待他的克劳斯。克劳斯在车里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马塞尔他们的互动,只是,一眼也没有去看那个新的菜鸟夜行者——乔什。车子很快就离开了。丽贝卡随后无所谓的转身离开,只是跳下来的某个妖艳的侧脸在明媚的晚霞里,似乎隐隐约约的燃着默默无声的哀伤。丽贝卡讨厌复杂无比的城市,更加讨厌复杂无比的关系,她最最最最讨厌的就是克劳斯。想到克劳斯还要她负责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狼女,白露的安全,丽贝卡心底的憎恶更加明显了。那个只会利用她的混蛋哥哥!以利亚,你到底在哪里?你再不回来,到底还有谁能管管那个该死的克劳斯?!狼女白露还在公园里发呆。白露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她把手上的热茶捂住,温暖却一点都没有透到心底,她似乎犹豫了好久终于伸手拿出了包包里面的小罐子,抽了几滴药水。叮咚,药水调入茶杯里,漩涡一样的缓慢进入了底部,闻起来的味道居然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香香甜甜的诱惑人。“来吧,白露……”这一切都跟你无关,不要搅合进去,她试图去说服自己,“不过就是肚子疼一下,这愚蠢的一切就都结束了,你就能有一个自由的属于自己的生活。”
白露就能成为过去,白露才是现在和未来,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再说,这个孩子,孩子不能出生在到处都是危险的家庭,她也不能被克劳斯利用一辈子。那个男人,根本不会让他们得到任何的幸福。可是,白露试了很久。下不了手。白露根本没有一点胃口喝下去,被子边沿的水汽越发的稀少淡薄,然后,剩下一片的虚无飘渺。然后,白露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白露警戒的往后一看,什么都没有,再转身就发现一只长相恐惧健硕的吸血鬼。夜行者吸血鬼对着白露咧开恶心猥琐的笑容,似乎,非常满意她这个食物的味道和身体。倒霉!白露的眉毛夹的死劲。那人的牙齿发出浓腻的血腥恶臭,嘴巴笑的非常难看,眼中对白露的垂涎之色都要物化了,“来到这个区真是个错误的决定,跟我走吧,狼人。”
他似乎蔑视狼人很久了,白露的手本来沉重的过分,现在却痒痒了起来,本来就闹心的厉害,现在她好想揍人。孕妇的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白露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她冷冷的反驳,“我在这儿已经受够了你们吸血鬼告诉我该做什么?”
她手上同时把热茶狠狠的泼向那个吸血鬼的眼睛,嗤的一声,烫的效果很,吸血鬼叫都还没叫彻底,白露就一脚解决掉他。她侧身才想要马上逃走,前面又闪电般的出现两只吸血鬼,白露伏地身子,压制住大腿的爆发力,想要继续攻击。然后,他们身后出现一个身影,一只白皙的手当场从一个吸血鬼胸口出现,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丽贝卡伸手又卡死了另一个人的脖子,咔的用劲,骨头断开了。动作速度,毫不见血,丽贝卡举着心脏嗅了嗅,好臭,随即笑眯眯把心脏丢在一边,“这样子对待孕妇可不好。”
心脏滚了几下,落在白露的前面,丽贝卡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白露被她镇住,她怎么比孕妇还不好惹?丽贝卡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擦干净了手,懒洋洋的对白露招手,“我最讨厌没有礼貌的人,好啦,马上跟我回去。”
白露无奈的看着所谓很有礼貌的丽贝卡,想到了中国的老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白露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瘫倒的时候,看了一眼丽贝卡,提醒她,“我是孕妇,我的肚子里,有你的侄子或者侄女。”
然后,丽贝卡的表情扭曲住,只能跟着白露,让她在一堆尸体边沿散步沉思。该死的孕妇!该死的克劳斯!美好的晚上,卢梭酒吧。克劳斯一个人默默的喝酒等人,马塞尔用力的推门走了进来。“你来了,多情郎。”
他的鼻尖一动,克劳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看来老情人已经见过纠缠过了。“……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是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妹妹回来了?”
马塞尔怨恨似的瞪了克劳斯一眼,抢走了他的酒。“……我觉得让你自己发现不是更加有趣。”
克劳斯轻松的回应,他喜欢看到马塞尔措手不及的脸,那让他的酒都变得香甜美味。马塞尔沉静了一会,看着克劳斯慢条斯理的品酒,他终于熬不住,“那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还有,还有什么呢,哦……就是丽贝卡,她这一百多年变得越发的神经敏感。”
克劳斯伤脑筋的回忆起来,他的匕首因为妹妹变得光亮犀利。马塞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每个线条都是警戒和恼怒,却只能隐忍不发,“还有,就是也许是她杀了我的人。”
这个小镇能杀了他的夜行者的除了始祖吸血鬼们,没有其他可能,丽贝卡又是那种不经挑的个性,他就说,怎么就一点查不到。“难说,”克劳斯跟着接着推论起来,“除非有土的掉渣的高中球手没事去出没那家酒吧,然后敲诈挑战我们可爱的丽贝卡,要不然她才没有那个兴趣。”
“是吗?”
马塞尔淡淡的回答,似乎打算不再追究这个问题。手机的响声,马塞尔收到了一个电话。克劳斯耳朵动了一下,听到电话里有个男人的声音,刚有消息在比恩公园有人发现一个狼人和始祖吸血鬼。……在散步。狼人,那个该死的白露,她的脑袋被门挤掉了吗?还有丽贝卡,他不是叮嘱她一定好好的管好那个孕妇的吗?此时,克劳斯根本不晓得,一个孕妇的伟大杀伤力。克劳斯听到马塞尔压低嗓门吩咐他们对付白露,该死的,他的孩子,“多带几个兄弟把它逮住把人头给我带回来。”
克劳斯视线越发的冰冷,神态却一分都没有变化的嘲弄马塞尔,跟他肆意的玩闹起来,“这下谁才是滥杀无辜的流氓,我看着一目了然——最起码,我的妹妹是清白的,不是吗,马塞尔?”
狼人也是吸血鬼的克星不是?熟人有的时候可是最难对付的,一大堆的麻烦还要再加上一个始祖吸血鬼?马塞尔无奈的摇头,暂时他不能跟克劳斯翻脸,“关于这件事,我现在没时间搅合到你们的家庭剧,”他丢了酒钱就打算离开了,留下忠告,“你是我的客人和朋友,克劳斯,管好你的妹妹。”
克劳斯很伤脑筋,他觉得管丽贝卡,其实,马塞尔搞不好比他合适多了。“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有能耐,比起丽贝卡……用一只吸管就把密西西比河抽干?”
丽贝卡,他的妹妹。这一刻,克劳斯突然无限的怀念他的哥哥,那个一句话可以秒杀克制丽贝卡的以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