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甚至觉得马塞尔也渐渐的在利用她,达维娜痛恨这一切,如果,非要一场战争才能结束这一切,那么,她很乐意。“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达维娜直接的问以利亚,她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他,就凭很多人告诉过她,他遵守承诺而且很可敬吗?以利亚的口气松了一下,他咳了一声,耷拉着脑袋,有些艰难的承认事实,“首先,尽管我饥肠辘辘,我也没有试图要饮你的血。”
达维娜更加好奇了,她甚至起身走到了以利亚的前头,如同一直雪白的小羊羔站在了大野狼的嘴巴前面,低下头,悄悄声息的质问以利亚,“为什么不呢?只有我在这里。”
说完这个可爱的小秘密,达维娜的身体更加靠以利亚,纤细的脖子,只要以利亚一低头,就能狠狠的啃一口,血,就能顺着他的喉咙一直鼓动到心脏。饥渴,非常的非常的饥渴,以利亚的眼睛视线都模糊起来了,喉咙干涩的可以吞下一整个密西西比河。可是,以利亚还是选择避开了视线,他沙哑着声线,困难的拒绝了达维娜的诱惑,困难的要死,“即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也不会去享用一个孩子的血。”
达维娜的手上出现一根针。以利亚转过脑袋去看她,达维娜伸出一根手指头,针,扎了进去,血腥味,甜蜜的食物的味道,以利亚从来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敏锐,他看着达维娜的手,健壮的身躯都陷入了微微的战栗。该死的,他简直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达维娜调皮的拿着针头在以利亚的鼻子下晃动,她好像在做一个有趣的试验一般,钩挑着,诱惑着,甚至,怂恿着。“以利亚,你饿吗?你想要吗?”
晶莹透亮的血滴子,在针头摇晃着,以利亚的瞳孔饥渴的在放大,它就如同最美好的红色的石榴色的水晶钻石。以利亚抬头,手伸出去,就着达维娜的姿势,拿在手心中,虔诚的移动到位置,他的舌头一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扑鼻而来的……温软的血气,顺着以利亚的喉咙进去,他的脸色,瞬间好了很多。起码,不像是个石灰人了。以利亚看着达维娜,后退了几步,微微附身示意尊敬,他恢复了神采,两人不晓得为何就相视而笑了。“好吧,”达维娜终于放下了防备,以利亚是个很有自制力的好人,“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以利亚给达维娜说了他的计划,他会帮助她的计划,可是,这个小女巫显得没什么兴趣,尤其是他处理克劳斯的那一部分,达维娜的态度很是鄙夷。看来,他暴虐邪恶的弟弟,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惹了不少的麻烦。以利亚看着达维娜的视线,他找到了一个小提琴,似乎被折腾过的破旧的小玩意儿。看了一眼达维娜的爱答不理,以利亚有些好奇的转移了一下话题,换了一个切入点,“你拉小提琴?”
看来,他们的小女巫还是个艺术家呢,以利亚温柔的想起,小时候的弟弟,他的克劳斯,小时候也是一个艺术家,他喜欢的东西跟现在的这货简直就是隔着两个世界的,虽然,现在就是问克劳斯的艺术细胞,他只会给你一个血腥的回应,叹口气,克劳斯的温文儒雅百分百的看不出来了。达维娜却悲伤的摇了下头,她别开视线,似乎都不敢正眼看一些那个破旧的小东西,“不,那个不是我的。”
破碎的小提琴,达维娜再也回不去的曾经,那是她的初恋小萌物,那是提姆的,她的小男孩,达维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捡了回来,明明,还不回去了。以利亚走过去,拿起了小提琴,他懂一些乐器,架在脖子上,他的手上小心翼翼的开始调动起来。达维娜似乎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情,只是,转身走到一边,开始她每日必备的画画。刷刷刷刷的克劳斯出现在达维娜的画里面,他抱着白露,似乎正在很开心的玩耍。以利亚看到了,他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他一根根弦的把它们挑出来,然后,按照顺序安置好,音阶也是,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的耳朵拥有强大的听力,认真的听一会之后,他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音阶。一个音节,一个音节,以利亚花了一整个下午,终于,搞定了提姆的小提琴。熟悉的音乐,再一次回旋在小阁楼里,跟提姆单纯的快乐不同,以利亚的音乐里面,隐忍着一种怀念的悲伤。深深的怀念,引来的是深深的悲伤,达维娜不由自主的被他的音乐吸引,安静的坐在了以利亚的身边。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治愈的味道,这个发现叫达维娜有些迷惑有些难过又有些枉然。相对于以利亚的温柔体贴,他的弟弟克劳斯对待女士可就简单粗暴多了。他直接动手绑走了索菲,把她往自家的沙发里一丢,摔得人家小姑娘是七晕八素,一头的星星。索菲还没坐直了身体,克劳斯就很想给她一下子,才刚出手,突然想起,自家小狼女和她的躯体联系,只能恨恨的不甘心坐到一边,用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怖视线瞪着索菲。索菲完全是无辜的,她本来在自家整理草药整理的好好的,突然,这个该死的暴君煞星就出现把她给劫持了。“……你家伟大的孕妇白露又怎么了?”
索菲想也知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克劳斯与她有联系的唯一一点就是白露,索菲马上表达了自己的无辜立场。细琐的小事情,索菲处理的也不算少了,白露有任何问题,找她就对了!克劳斯看她不像是在说谎,口气里的杀意收敛了一些,他冷厉的开口,手指绷得紧紧的,“索菲,我们说好的,你们保护我未出生的孩子,我来瓦解马塞尔的军队,在我一直忙着做好我该做的事情的时候,你让我的白露受到了攻击……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小狼女差点被一群疯子女巫杀死,甚至,她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克劳斯说到后面,手又开始痒了起来,他好想杀人,尤其是他面前的这个女巫——索菲。索菲震惊的长大了嘴巴,她的头摇晃的不要太犀利,赶紧的反驳,口气斩钉截铁,白露某一瞬间被宝宝切断了联系,这件事,谁也不知道,索菲不可思议的叫了出来,“这跟我毫无关系,我发誓!”
丽贝卡打着哈欠从后面溜进来,她看了一眼克劳斯,注视到索菲身上的眼神也变得冰冷了起来,没有任何的伤口和疲惫,现在,他们根本不愿意待见女巫。她的肚子好饿,血红的眼睛盯着眼前可口的猎物,丽贝卡传递着这样的意念,索菲的背脊凉梭梭的。索菲死命的解释清楚,被两只始祖吸血鬼猛瞪着的感觉,让她动作都僵冷住了,她的嘴巴一动一动,声线都要发抖了,“白露和我是联系在一起的,记得吗?她死,我就要死!”
索菲说破了嘴皮子,她真的是无辜的,她没事想着白露死,那不是,寻找自杀的行为吗?她看起来,有这么脑残吗?有这么无聊吗?丽贝卡灌了一口酒,勉强压制了把索菲升级成食物的打算,她凉快的开口,看了一眼克劳斯,“那他们是谁?”
白露的确是被女巫带出来,然后,受到了攻击,现在,还不能清楚的说,她很安全健康。一个昏迷不醒的孕妇,或者,一个睡得死猪一样的可笑小女人,丽贝卡都觉得非常的不适合他们家族。索菲的夸张动作停滞了一会,她有些伤脑筋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晓得怎么解释清楚,“他们是女巫中一小群极端分子,我的朋友萨宾愚蠢的告诉了他们,她看到的关于白露和你的孩子的一些幻象。”
“什么幻象?”
克劳斯的身体坐直了,他认真了起来,关于他的孩子,有什么幻象?这个该死的幻象导致了白露的重大危机。索菲干巴巴的笑了,试图让克劳斯放轻松,她的手可笑的比了一下,“萨宾一直都是这样,她认为言灵绝对是可以解读的,不过,我猜这次她错了……”克劳斯才不管她的安抚或者敷衍,他只是较真的走到索菲面前,缓慢了口气,语气里不要太多的警告,“容我问一句,这个关于我的孩子的特别幻象是如何被你们这些女巫给解读的?”
克劳斯和丽贝卡一起把关注点集中到了索菲的身上,可怜的女巫抖了抖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克劳斯再逼近一步,她无奈的低下头承认,“差不多,女巫的言灵……就是你的孩子将导致所有的女巫的死亡,她是一个毁灭者,属于你的恶魔之子。”
克劳斯愣住了,随即,他的表情变的微妙而喜悦,他的口气开始变得暖和,可不就是恶魔之子,她是属于他混血儿克劳斯的,“这一秒,我突然就越发的喜欢这个可爱的孩子了。”
克劳斯笑的好渗人,索菲和丽贝卡同时这么觉得,抖了抖身体。丽贝卡闪到索菲的面前,扣住她的脖子,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这个神奇的孩子,“听着,索菲,”丽贝卡正式通知她,瞬间警告的咧开獠牙,“我向以利亚保证过,我会保护迈尔克尔森家这个神奇的孩子,同时,以利亚会试图获得你们的女巫达维娜的忠诚,不如,现在你就告诉我们,这一小群激进分子他们有多极端多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