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小界主,小小界主,蚂蚁一样的东西!”
魇烛王不能接受,自己面对一个界主竟然不敌,竟然被逼到这种地步的事实。 眸中有着疯狂之色,猛地一声咆哮,他的额头上古老秘纹忽然亮起,无比可怕的气息朝四面八方弥漫开,仿佛一头绝世凶兽缓缓苏醒,魇烛王的眉心部位更是直接裂开,露出了一只紫色的竖眼。 面对紫月葬,魇烛王迸发的力量更加狂暴,也更加不受控制。 这让本来在面对一我二心斩的魇烛王灵魂和身体更快的崩灭。 不过也让魇烛王短暂从紫月葬附属的幻术领域脱身。 不过这样,又能如何呢? 魇烛王依旧无力阻止身躯与灵魂的破灭,也无力对抗已经坠到头顶的紫月。 从脑袋到脖颈,魇烛王一点点变成灰飞。 魇烛王未想过自己会输,因为自己何尝不是天才,自己在界主是何尝不是意气风发。 作为蚀火尊者最有天赋的儿子,魇烛王靠着紫眸禁术甚至足以面对绝大多数封王。 但是在这个小小的地球上,魇烛王不服。 自己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在界主时就能够斩杀封侯,突破不朽后更是直接封王,又花费数十万年成就尊者,可以说是近时代里人族最耀眼的人之一。 那个令自己又敬又惧的父亲所做出的壮举,在这颗星球上似乎不算什么。 甚至自认为天才,自认要成为尊者的自己,现在也要被一个界主给打败,成就她的威名。 而且是彻彻底底的碾压。 信仰的崩塌没有使魇烛王失去反抗的意志,紫眸爆裂而古老的力量依旧在倾泻,至少咬下这家伙的一块肉来。 “啊!”
竖眼里的紫逐渐变成黑,一股纯粹的规则之力被释放出来。 法则之力无外乎八大下位法则两大上位法则,绝大多数不朽都还停留在操控原宇宙的法则借助法则加持攻击,哪怕是封王哪怕是一些尊者。 唯有少数的强者,能够在原宇宙里动用自我的法则,其区别就像是握在手中的刀剑和自己身上的利爪,自我的法则更加得心应手,也更加肆无忌惮。 如果说将原宇宙的法则看作本地法则,本地法则还会遵从原宇宙的基本限制,就像旧时代地球大家不会把核弹丢在自己的领土上。 原宇宙法则的运行遵循这一套运行基理,任何对于法则的运用都是建立在这份基理之下,所以能够发挥的实力也是受限的。 而除了原宇宙法则,就是异法则的,异法则的法则基础或许远远不如原宇宙,但是其强在可以肆无忌惮。 而魇烛王此刻身体里迸发出来的,便是原宇宙中最常见的一种异法则,也就是病毒始源的异法则。 爆发之下,淤泥一样的漆黑之色似乎真的托住了碾压魇烛王的紫月。 紫月压制一切规则。 一我二心分别斩灭躯体和灵魂。 面对姜将肉体,灵魂,规则的三重压制创造的必死之局,魇烛王注定无法逆转,但却保住了最后的尊严。 “能够成就封王,还是有点血性。”
姜将与其他域主都不同,从魔方世界离开之后,说是姜将可以自由选择,实则是人族对姜将基本就属于放养的状态。 于是姜将就前往了江白镇守的永狱 秘境,或者叫做永域大世界。 两百多年的努力练就的三重杀,光是投影都足够镇压魇烛王,如果显现本体,就是尊者姜将都有信心抗衡。 作为天上兽神楚晨的附属生命,虚空之月在补全缺陷之后的进步远远超出了姜将的想象。 姜将此时的实力可以用一句话了总结:尊者之下我无敌,尊者之上我跑路。 正在魇烛王将要彻底泯灭之时,一道比魇烛王强大百千倍的威压乎的降临。 强大的威压与虚空之月的紫色光影争锋相对,本就注心于斩杀魇烛王的姜将灵魂也片刻失守战栗。 而在已经身体尽灭的魇烛王仅剩的一丝灵魂里发出最本能的嘶吼: “父亲!”
而那道威压也适时的回应: “还请手下留情吧。”
星空遥远处。 一尊巍峨身影站在那,他身影模模糊糊,周围燃烧着滔天的黑色火焰,黑色火焰幅散周围数十万公里,一般行星一旦碰触这火焰,恐怕瞬间化为飞灰。就连宇宙星空在这滔天火焰下完全被焚烧成粒子流,连空间夹层中的大量空间碎片乱流也同样被焚烧成粒子流。 与魇烛王同来的不朽一个有十一位,其中五位封王,魇烛王亲率八人进入银河内环,还有四人在外面待命。 此时正好起到了用场,在空间规则改变的封锁之外,蚀火尊者传送而来,并以空间跳跃来到‘太阳系’之中。 姜将暂且收手,此刻的魇烛王已经是只留下一丝灵魂的本源,就算被救走,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虽然停手,但姜将和没有放过魇烛王的意思,容纳魇烛王一丝灵魂本源的尘埃,被紫色的光芒笼罩,拘成一颗棱形的水晶。 太空中的蚀火尊者松了一口气,刚刚那种情况自己想要出手都已经来不及,只能连忙出声阻止。 星空之中,蚀火尊者周身的火焰慢慢的减弱,从数十万公里到十万公里,再到数万公里,原本于星球的那种上位感也逐渐消散。 非是蚀火尊者收起了威压,而是这片星空正逐渐镇压属于他的规则。 而面对这眼前被紫色月光笼罩的星球,蚀火尊者没敢再向前。 “我儿子被你伤成这样,你的气也该消了吧,这次前来是我冒犯了。”
如若魇烛王还有意识,那此刻的情景足以让他惊掉下巴,高傲了一辈子的父亲,竟然主动认怂了。 被压制到极限的蚀火尊者张开的火域此刻也只是与紫月投影相当,姜将把魇烛王的本源水晶移到指尖。 “如果我说,我还没消气呢?”
蚀火尊者远远的望向立紫月之上的姜将,那锐利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 “比起你儿子想要先精神控制再杀人,我对他是不是太仁慈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