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小时,整个展销会上连一盆花都没卖出去。许多路人甚至已经准备看展销会的笑话了。而就在这时,一个白人忽然来到了郭义的摊位上。他指着郭义柜台里的几盆君子兰,如同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大声叫喊道:“哇,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室之花吗?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这君子兰,是如此的高雅!如此的圣洁!”
“先生,既然喜欢,不买一盆回去吗?”
郭义道。“我先看看。”
白人男子用一嘴蹩脚的中文说道。白人男子在郭义的摊位上溜达了一圈,在一盆佛光前停了下来:“我很喜欢这盆佛光,三万元是吗?还能再便宜点不?”
郭义听了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同志,咱们这都是明码标价的,而且,我也没管你多要,这君子兰的标价是有讲究的,咱们根据君子兰的叶片光泽度、纹路之间的间距等等,来评判一盆君子兰是否值钱,像咱们这盆佛光,在各方面来说,就是兰中极品,它就值这个价。”
“听你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行,这盆花我买了。”
男子说着话的功夫,直接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箱。手提箱冲着路人展开,一沓又一沓的米金码放在里面,无限的冲击着众人的神经。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冤大头花几万元,来买这个君子兰。白人男子从手提箱里点出来厚厚的一沓米金,递给郭义:“朋友,你点一下,看看够不够。”
郭义接过钱,认真地点了一遍,之后说道:“按照汇率,这钱刚好够,同志,这花您拿走,咱们钱货两清了。”
白人男子欣喜地接过这盆君子兰,放在手里观赏,嘴巴更是笑的合不拢。有眼红的人,见白人男子花好几万买一盆花,不由得小声提醒道:“同志,你买贵了,这盆佛光根本不值那么多钱,你到大兴市场上转转,这种佛光也就值八九百。”
“有钱难买我愿意,这盆佛光和我有缘,它就值这个价。”
白人男子丢下这句话后,便径直离开了,只留下愣在当场的路人。白人男子走了以后,现场围观的人却炸了。大家都没有想到,这样一盆小小的君子兰,居然真能卖三万块。还真有冤大头为这天价君子兰买单。接下来,这样的事情,还在展销会的各大展位上上演着。这让来参加展销会的社会大众都懵了。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大家怎么都不拿钱当钱了?这是大多数来参加展销会的,普通民众心中的想法。中午时分,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子来到王继东的摊位上。来到王继东摊位的不是别人,正是傻柱。傻柱在摊位上看了一会,之后指着那盆标价两万的大胜利道:“这盆大胜利卖两万是吗?”
“你说的没错,这盆大胜利售价两万元,不还价。”
“我今天就带了一万八,你能卖就卖,如果不能卖的话, 我这就走人。”
傻柱语气强硬地说道。“老铁,我一看你面相,便觉得和你有缘,行吧!为了结这个善缘,我就一万八卖给你。”
傻柱点了点头,之后将皮箱打开,露出里面一整箱的十元大团结。“这箱子里一共是一万八千块,你点点。”
王继东粗略地点了点钱,之后说道:“不用点了,这位兄弟一看就是敞亮人,肯定不会少我的。”
说完这话后,王继东直接将皮箱盖合上了。……为期三天的君子兰展销会落下了帷幕。这场展销会结束了以后,有关于天价君子兰的新闻,火遍了全大陆。全国各地纷纷报道起这一次的天价君子兰事件。一时间,许多普通人都成了君子兰的投机者。大街小巷里,人人都在议论君子兰。就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君子兰的风潮便席卷了整个大陆。同一时间,整个长村市的君子兰市场也疯狂了起来。大兴市场上,那些珍品君子兰的价格,一下子从上千元,涨到了上万元,甚至几万元。可即便价格都已经这么高了,却依然没有几个人肯出手手中的君子兰,大家都在等着君子兰继续涨价。一时间,整个长村的君子兰市场变得有价无市起来。展销会结束后,王继东第一时间回到了仓库,等待整个事件的发酵。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马援朝背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眼神古怪地看向王继东,声音颤抖着说道:“继东,我刚才去大兴市场走了一圈,你猜猜,珍品君子兰的价格涨到了多少?”
为了避人耳目,之前的展销会,王继东并没有带任何人去参加。所以,这几天时间里,马援朝还不知道外面君子兰的行情。“多少?”
王继东假装不知道地问道。“一盆几万,甚至还有标价几十万的,继东,你要发大财了。”
双眼猩红的马援朝瞪着王继东,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继东,我之前骑摩托车去南方旅行的时候,给你带回来两盆君子兰,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