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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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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总是特别简单,坏人也总是会遇到。不相信他人,就不会被伤害,只有对他人毫无期待,才能得过且过。谁也不能相信,谁也不能期待,谁也不能指望,只要期望足够低,那就能感觉幸福。若吹又死了,若吹知觉很模糊,因为大脑遭受重创,若吹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以第三视角去看若吹,若吹现在瞳孔发大,已经没有呼吸,头部被钝器开了一个极其严重的伤口。当场死亡,去医院抢救,也没用了。当若吹与龙白婚礼结束后,若吹准备回家收拾一些东西,搬过去与龙白住,意外就发生了。具体情况没人知道,若吹死在了回家的路上。若吹在走到人少的地方被杀了。若吹被发现的时候,若吹躺地上,头破血流。姜弦不能接受这件事,嚎啕大哭,龙白则很平静。“若吹死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平静!”姜弦说。“又不是我杀的,与我无关。”

龙白说。“但是!你们今天刚结婚!”姜弦说。“只是办了婚礼而已,还没领证,严格来说我们还不是合法夫妻。”

龙白说。“若吹果然看错人了。”

姜弦说。“随便你怎么说。”

龙白说。殡仪馆,姜弦负责安置若吹的遗体,毕竟若吹也没有别人能指望。姜弦对着若吹遗体说。“若吹,如果你今天能躲过这一劫,可能以后也会受伤吧,毕竟你看错人了,那个龙白对你的死毫无波澜。你真的除了漂亮,就一无是处了,一直需要人照顾,体弱多病。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现在连命也没了。睡吧,永远的睡吧。”

姜弦给若吹选择了火化,并将若吹的骨灰撒在了海里。姜弦回到了家,在若吹一直住的房间待着,感受着若吹残留的气息。“上次我以为你死了,你又活了,这次呢。”

哭累了,姜弦在若吹的床上睡去。再不用给若吹准备早餐了,但姜弦总是下意识的准备两人份的早餐,买吃的回来也经常买两人份的。每天都会收拾若吹的房间,因为姜弦心里想着若吹可能还会像上次那样回到自己身边。寂静无声,姜弦甚至能听见自己呼吸声,有种巨大的悲伤压的姜弦喘不过气。认识太久了,几乎就是从小到大形影不离,十几年的陪伴,现在突然就再也见不到了。调查结果,嫌疑人见色起意,强奸未遂杀人。姜弦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若吹为什么会这么命苦。他找上门来,姜弦给他开门。“你是谁?”姜弦问。“我是若吹的前男友,在那个龙白之前,若吹的前男友。”

他说“我叫司,别的就不能透露了。”

司说。“你还能再救一次若吹吗!”姜弦说“求你!”“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司说。“万分感激!”姜弦说。“你就是姜弦吧,若吹的好闺蜜。”

司说。“是的。”

姜弦说。“在若吹要嫁给那个叫龙白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了,我那时候真应该抢新娘的,若吹就不会又死一次了。”

司说。“若吹死了多少次啊……”姜弦说。“加上这次,死了有五次了,当然你要保密,不过你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

司说。“能不能告诉我哪五次……”姜弦说。“出生夭折死了一次,被冻死一次,高空坠亡再死一次,绝症又再死一次,再加上这次,总计五次。”

司说。“你为什么要救若吹,如果我死了你会救我吗?”姜弦问。“保密。而且我不会救你的。”

司说。“那你快救救若吹吧!”姜弦说。“放心,你现在让我去若吹的房间找点东西,是救若吹的关键。”

司说。姜弦让司进到了若吹房间,司在若吹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姜弦也没注意司拿走了什么。“好了,我找到我需要的东西了。”

司说。“一定要救救若吹!”姜弦说。“知道了知道了。”

司说完离开了,让姜弦重新燃起了希望。次日,姜弦哪也没去,在家等着司过来,等着若吹回来。“姜弦,我回来啦。”

若吹说。“若吹,吓死我了,我以为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姜弦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真的又死一次。”

若吹说。若吹又想联系龙白,但姜弦劝若吹不要再联系龙白了。“我跟龙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不能联系?”若吹说。“那龙白跟你领证了吗?”姜弦说。“没有,但是以后会领的。”

若吹说。“婚礼都办了证还没领吗?若吹你太傻了!”姜弦说“我早就说了那个龙白不是什么好人,你死了他也完全不在乎你,他就是见色起意!”“……”若吹沉默。“忘了那个龙白吧,他不爱你,若吹你要相信我!”姜弦说。“他一定是爱我的,姜弦……”若吹说。“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再跟那龙白在一起了,若吹!绝对不允许!”姜弦说。若吹不明白,姜弦为什么会对龙白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是若吹也开始动摇了,龙白可能真的不爱自己,姜弦可能说的是对的。“对了,你那个前男友叫司,我觉得他不错,若吹你要不跟他复好吧!”姜弦说。“我现在有点害怕他,他太神秘了,虽然他对我确实很好。”

若吹说。“那他也比龙白好,若吹你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好不好!”姜弦说。若吹就真的给司一个机会了,打了个电话约司出来,司同意了。“若吹,你已经很久没叫我亲爱的了,也很久没联络过我了呢。”

司说。“那为什么不主动联络。”

若吹说。“那我不就成了舔狗备胎了。”

司说。“亲爱的。”

若吹说。“没感情,太敷衍了。”

司说。若吹与司在约会,在旁人看来很般配。“我对你其实非常不了解。”

若吹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司说。“听姜弦说,我死过五次,都是你救的我。”

若吹说。“是啊,你太容易死了,太折腾我了。”

司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若吹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保密。”

司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司。”

若吹说。“我的职责而已。”

司说。“若吹,我们还能重归于好吗?”司说。“不能,以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保持距离,不然我没好下场。”

若吹说。“可当时,我其实不是故意的…”司说。“……”若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路过电影院,两人就看了电影。看完电影出来时,夜深了。“宝贝,很晚了要不……”司话还没说完,就被若吹打断了。“我跟姜弦说好,不在外面过夜,所以不行。”

若吹说。“那个,当我没说,好吗,宝贝。”

司说。若吹,曾经被司伤过,那是会铭记一生的教训。“宝贝,以前那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还救了你好多次,你就原谅我吧。”

司说。“原来你没忘,想想你那时提的无理要求。”

若吹说。“是我不对,我当时确实太过分了。”

司说。“嗯,你确实过分。”

若吹说。若吹没办法原谅司,不然司会得寸进尺。“原谅我吧。”

司说。“绝不原谅,不原谅。”

若吹说。听若吹这么说,司沉默了,若吹也沉默。若吹不知道司在想什么,但是这应该是最好的回答,司看着若吹沉默了一会。“但我在你身边可以保护你,不怕会有坏人对你图谋不轨吗?”司说。“那我就怎么知道,不是你对我图谋不轨,你是坏人呢?”若吹说。司笑了笑“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好像还真是一个坏人。”

司很帅气,也很神秘,但这张帅气的脸,却是一副面具,藏在这幅面具之下的是……能重归于好?能原谅吗?若吹是不可能原谅的。若吹回到了家,姜弦听见门外有动静,知道是若吹回来了,小跑着开门迎接若吹。“若吹,今天与司的约会顺利吗。”

姜弦说。“当然,非常的顺利,我已经跟司,重归于好了。”

若吹说。“对嘛,司不比那个龙白好多了。”

姜弦说。“是是是,比那龙白好太多了。”

若吹说。若吹回到了房间,躺下睡觉,然后做梦了,做梦往往意味着是浅睡,神经衰弱的人就容易做梦。梦里,若吹梦到了父母,若吹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因为想象不出来。若吹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抛弃自己,所幸碰上了姜弦,碰上姜弦是若吹觉得最幸运的一件事。梦里姜弦被父母牵着走“妈妈,爸爸!”若吹说,但是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们都不说话。若吹还梦见自己在高空坠落,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坠落,在落地的时候感受到了短暂的痛楚。还梦见了龙白,龙白就像一个完美的另一半。满足了若吹对另一半的幻想,哪怕真实的龙白并没有这么完美。若吹现在还是比较愿意相信龙白是爱自己的,若吹爱龙白,而龙白的爱比若吹爱的更多,可究竟什么是爱,若吹其实也不太懂。其实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2月29日是兰悦的祭日,在梦里,若吹梦见了兰悦。“若吹,好久不见。”

兰悦在若吹的梦里说。“对不起,兰悦。”

若吹说。“我不怪你,若吹,我命是如此。”

兰悦说。“那时候,死的应该是我……”若吹说。若吹梦醒了,梦到了兰悦,若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总是这么不幸。“若吹,你醒啦,来吃早餐。”

姜弦说。“来了”若吹起来了说“今天的早餐是西红柿三明治呢,我喜欢。”

“喜欢就好,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西红柿。”

姜弦说。“因为西红柿好吃呀。”

若吹一边说一边吃。“嗯嗯,若吹,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呢,要不我们出门在走走吧。”

姜弦说。“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出门走走吧。”

若吹说。姜弦带若吹来到了一家百货商场。这家百货商场姜弦很喜欢来,要买什么基本都是来这买的。姜弦于是带着若吹来到百货商场里的一家cos服装店。“若吹,要不要试试cosplay呢!”姜弦说。“cosplay?”若吹疑惑,若吹不太了解。“就是角色扮演,扮演想扮演的角色。”

姜弦说。“两位想cos谁呢,我们这家店的cos服,应有尽有哦!”cos服装店员说。“若吹,试试吧!”姜弦激动的说。“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不会cos。”

若吹说。“没事,就是穿上cos服就行了,若吹你有没有想cos的角色呢。”

姜弦说。“我想想,好像没有。”

若吹说。“那我来帮你选吧,好吗,若吹!”姜弦说。姜弦挑选了希望若吹cos的角色,若吹都cos了。“太棒了若吹,你太适合cos了,果然漂亮的人cos什么角色都漂亮!”姜弦说。若吹见到姜弦开心,若吹也感觉很愉快,于是就顺着姜弦的心意,穿上了很多奇奇怪怪的cos服。姜弦给若吹拍了很多照片留念,让若吹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pose,让若吹感觉特别羞耻。姜弦今天心满意足,姜弦早就想带若吹来这里玩cosplay了,但是此前若吹一直身体状况不太好。离开了cosplay服装店,姜弦又将若吹带到了一家看起来就特别贵的餐厅,吃大餐。“看起来好贵,姜弦,我们真的要在这吃东西吗?”若吹说。“吃顿好的嘛,若吹来,我请客。”

姜弦说。“你请客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若吹说“首先点3瓶82年的拉菲不要开,等下我打包!”若吹对服务员说。“抱歉客人,没有……”服务员说。“这样啊”若吹说“那就来三瓶这里最贵的酒,别开打包我带走!”“若吹……我……”姜弦想说什么,但是最后憋了回去。“姜弦,我不太会点菜,菜你点吧。”

若吹人畜无害的说。“不要喝酒,若吹,你从来都没喝过酒,为什么要点嘛。”

姜弦说。“酒不会过期,可以留着收藏呀,不行吗?”若吹说。“当然行……”姜弦说。“姜弦,开个玩笑啦,服务员!酒我不要了,我不喝酒的。”

若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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