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那个美妇抱着孩子,走在了前面,众美女簇拥着曹格一行人,弯变曲曲的来到了一个高大宽亮、宏伟壮观的大殿堂前面了。这个大殿堂的正中间,竟然是供奉着女魔头雨蝶儿巨大的彩塑绘像,青春永驻,栩栩如生,光彩照人。众美女一起走进了中间大殿,虔诚地上香,烟雾缭绕中,一起跪下来叩拜女魔头雨蝶儿的塑像,三拜九叩,然后出来,神情庄重,默默无语,带着曹格一行人,转过了大殿的走廊,跨过来后轩,来到了一所极大的庭院中。大庭院正中,夜风习习,暗香疏影,影影卓卓的看到了有一个长约五丈的大水池中,里面坐满了年轻漂亮的美二八佳人,一个一个的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她们这是在干什么?带着曹格一行人过来的众美女,一起指着这个水池说:“告诉你们吧,这个水池,其实就是那个小男孩子的爸爸。”
曹格一行人大吃一惊,没有多问。众美女说完,看了一下曹格一行人的反映后,又领着他们,走进了毗邻的一个偏院中,这个偏院子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仅仅只有一个口径颇大的水井。众美女又用手一齐指着这口水井,齐刷刷的对曹格一行人说:“这里,算是那个小男孩子的伯叔辈了,可是,这池这井,说是小男孩子的爸爸、叔伯,固然可以,说是小男孩子的祖父、伯叔祖父都行,即便说是那个小男孩子的曾祖、高祖、远祖,也是说的通。你们不知道,我们国家的人,全部都是从这两个地方坐下来,口里默念着送子经文,然后就浸一浸,泡一泡而来的。假如我们国中有男子,何至于要这个池、那个井做我们公共的丈夫呢?”
曹格一行人听完以后,心中大惑,不解其意,“刚才那二位娘子怀里抱着的,不都是男孩子吗?他们长大后,不就是男子汉大丈夫吗?何以说贵国没有男子啊?”
众美女听后,长吁短叹,“不瞒诸位说,便是我们,都存了这样一种痴心妄想,希望他们能够长大成人,含辛茹苦、费心费血的呵呼养着他们,如果不是心存幻想,他们一出生,早就被弄死了。”
越说越邪乎,曹格一行人疑窦顿生,刨根问底,“为什么这样说呢?”
众美女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怀孕生产,女儿都能养大,男孩过了三岁,就会夭折,无一例外啊!”
说到这里,那个怀抱着三岁左右男孩的美妇人嚎啕大哭,“找的孩子,再过半个月,就满三岁了,养不养得活?谁来告诉我?”
撕肝裂肺,哭得人心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曹格一行人紧忙用言语宽慰。忽然之间,有一个十分美丽漂亮的姑娘低垂着头、满脸通红、羞答答的轻声说道:“我们国家,有女无男,诸位到此,自是天意,莫如与我们配为夫妻,岂不是两全其美吗?现在,我们人数不多,你们一百人,每人分配三百个,余者无几,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诸位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妒忌吃醋,大家和睦相处,企不皆大欢喜?”
“就是,就是!赞同,赞同!”
众美女一起附合着叫喊。曹格一行人哭笑不得,这还真是一件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啊!曹格是组长,他慌忙抱歉说道:“诸位娘子,承蒙厚爱,非常感谢,不过,我们一行人,肩负着重要后任务,路经这里,天晚歇息,谢谢好心,我们一行人,真得不能在此多加逗留,明日一早,就要离去,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抱歉了,请诸位娘子谅解一下吧。”
众美女低头不语,沉吟了一会儿,说:“你们全体不能,剩几个人,总可以吧?”
曹格一行人异口同声说:“各位娘子的美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肩负使命,确实不能留在这里,抱歉啦?”
话不投机半句多,商量没有余地,众美女个个怒容满面,怒形于色,一起叫骂开来:“狗肉上不得桌,不识抬举,你们既然都不肯留下来,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免得看到心烦。”
刹那间,众美女横眉冷对,逼着曹格一行人赶紧的滚开。曹格一行人觉得实在是可笑,但又觉得她们可怜,循旧路而回,边走边议论。“某听人说,独阳不长,独阴不生,她们都是女人,竟然能够独自一人生儿育女,真是怪异!”
一个年龄大了的老者摇头晃脑的说。一个年轻点的战士说:“事出反常啊!她们坐孕浸泡的那个池水和井水,里面一定隐藏着鲜为人知、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六合之外,存而不论,罢了,都不要再去研究它了,我们惹下了她们,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连夜走人吧!”
曹格说。“好吧,快点走,免得她们再来找麻烦。”
众人附和说。曹格一行人,来到了准备过夜的地方,赶紧收拾行李,快速的跨龙离开了女儿国地界,翻过了一座大山,再度安营扎寨,睡眠休息。次日一早,众人醒来,吃饱喝足,准备起程,突然看到了此地居民个个腰佩宝剑,眉清目秀,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切慢,”曹格叫住了诸位同仁,“我们巡查世界各地,此地不同凡响,何不实地考察考察?”
一呼百应,异口同声:“赞同!”
曹格一行人,步行考察,渐渐地看到了民房民居,楼台亭阁,雕梁画凤,古色古朴 ,煞是好看。遥望前面,人头攒动,甚为热闹,走近一看,原来是个闹市,百货骈集,衣服器具,五花八门,眼花缭乱,美仑美奂。“咦,闹市街道,看到的全是男子,为何不见女人?”
众人心中存疑,疑惑不解。“这个容易,我们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于是,曹格一行人,挡住了两个当地人,“冒昧叨扰问一下老丈和小哥,贵国来来往往,腰佩宝剑,一看都知道贵国人崇尚武学,可是不知何故?闹市满街,都是热血男儿,为什么不见有女人的影子呢?”
被拦阻的是爷父俩,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客人有所不知,敝国名为男子,创立至今,区区数百年,小老儿的先祖,当年奉耶和华上帝的命令,带着一对人马,跟踪追击,准备好了诛杀那个神秘魔界的魔王黑虎,替天行道,为民除暴,到了此地,粮食告罄,又迷失了回去的路途,同行之人,皆是男子,一共有一百五十人,为了生存,先祖他们只得在此开荒辟地,聊以温饱。过了几年,先祖他们,虽然是保住了性命,而深怕日久之后,个个衰老,后继无人,实在勘忧,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漂亮的女孩(雨蝶儿)从天而降,给我先祖他们送来了一百五十颗灵丹妙药,吞服下去后,男子怀胎,十月分娩,痛苦异常,皆是男孩。自此以后,代代相传,故而敝国崇尚武学,没得女子。”
“原来如此啊!领教了,老丈,小哥,告辞了!”
曹格一行人,先到女儿国,后上男子国,同一缺陷,何了一搭桥牵线,让两国合二为一,既可使内无怨妇,又可使外无旷夫,各取所需,各得其所,男欢女爱,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情吗?再说,女儿国和男子国,他(她)们两国的中间,仅仅只是隔着一座大山,路途并不遥远,撮合起来,颇为容易。于是,曹格一行人管起了闲事,他们先是找到了男子国的国王粟辉,征得了他的同意,即刻下旨,招集来了全部的国民五万多人,展开了一个大讨论,亘古未见,盛况空前,渴望幸福,感激涕零,叩首拜托。这个媒人,一做几万对,如果成功了,那可谓是千古未有的第一大媒了。于是,曹格一行人,受到了男子国的国王粟辉和全体国民最高规格的招待,杀鸡宰羊,大摆宴席,宾主尽欢。“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拜托玉成此事,众位恩德,终身难忘,代代相传,请!”
男子国的国王粟辉给曹格一行人敬酒说。曹格代表众人回敬粟辉国王,说道:“国王放心,这个自然,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促成好事,不过,曹某顾虑着女儿国那边,她们是否愿意,且待去问过了再说。”
“曹朋友,大可不必担心,她们一定非常的愿意,您想啊,这样天地间的大缺陷,难得有您们诸位朋友大发慈悲,玉成好事,圆我们两国成为亲眷,天大喜事,她们企有不答应之理?尽管去说,绝对没有错。”
男子国的粟辉国王满脸笑着说。曹格举起来酒杯,一饮而尽,说:“粟国王,借您吉言,但愿如此,最好不过了。酒是饭饱,承蒙款待,就此告辞,曹某即刻遣人启程,前往女儿国撮合,成其两国好事,众位静候着佳音吧,哈哈哈……”“好,全体起立,恭送曹朋友一行人,给我们两国奔波帮忙,牵针引线,缔结秦晋!”
好客的粟辉国王率领着男子国的老少,把曹格一行人送出了都城大门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了。 雪中送炭,成人之美,天大好事,回到了住地,曹格马上就派出去了五个战友,即刻出发,前往女儿国去做说客。曹格和余下来的九十四个战友静待佳音,哪里知道,他们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前去女儿国当说客的五个人归来。不知不觉中,夕阳西下,倦鸟归林,一天即将要结束了。“奇怪,此地到女儿国,不过几百里的路程,照我们这些修仙者轻功飞行的速度,不消半个时辰,何以天晚,还不见他们五个人回来呢?”
曹格心中不安,产生了怀疑。“女人之常情,多疑而寡断,大约一时决定不下,所以五个战友,只得在那里等候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如此这样说。“王老这话说的有道理,且再等上一晚上,明日起床后再说,大家一起休息了吧!”
曹格说。一夜过去了。哪里知道,等到了大天明亮,太阳上到了半天中,仍然不见那五个人回来。“曹组长,赖某觉得这件事情太古怪了,文博、文彬等五个人,平时和我的关系不错,他们五个人办事,雷厉风行,从来不会拖泥带水,耽误时间,这次即便女儿国人,一时半会决定不了,他们五个也会派遣一人回来,给我们大家报一个信啊,何以似泥牛入海,一去不回啊?容赖某前去探访一下,你看如何啊?”
说话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二十来岁的年轻武者,他的名字叫赖茅。“好,去吧!”
曹格爽快的答应了毛遂自荐的赖茅了。赖茅辞别了众人,凌空而起,去往了女儿国的方向,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