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噪音猛地爆发出去,香农感觉头皮发麻,虽然搞不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但是失去了安静往往意味着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四周的街道和荒废的楼房里就有奇怪的声音传出,仿佛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无意义呻吟一般的声音和一些走动移动的声音不断传来,在旁边的拐角处,一个浑身漆黑裹满了灰烬的家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看不出款式,整个看起来仿佛刚从黑煤窑里面爬出的一个样子。 他胡乱的四处扫视着,很快就把目光凝聚在了香农身上。 “唔.....呜嗷!”
无法形容那个家伙扑过来时候的动作,可能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恶狗扑屎。 两条腿疯狂的狂奔着,身体极度前倾,双臂犹如风车拳一般挥舞着,看起来不是很聪明,但是那张恐怖的脸至少可以让他看起来很恐怖。 在对方闪电一般扑过来的一瞬间,香农抬手一抓抓住了门框随后直接翻到了阳台上去,下面那个无脑冲过来的家伙直接一头撞进了店铺里,一阵玻璃柜台粉碎和杂物纷飞的声音传了出来,听着都感觉很疼。 “呼——吓我一跳,什么鬼东西?”
香农站在阳台上抬头看去,四周已经跑出来了五六个如同那个家伙一样的怪人,他们看起来肮脏无比,满身都是赃物和灰烬几乎把身上穿的衣服变成了一件难以分辨的垃圾,另外所有人的脸都如同恶鬼一般,鼻子是一个三角窟窿,其余的皮肤不是褶皱的如同灰白色的橘子皮就是直接露出了下面的肌肉,而表面的毛发和皮肤不见踪影。 他们抽搐着摇晃着,拖拉着步子走过来,满脸茫然的在刚才声音发出的地方四处走动着。 “这是什么东西?丧尸?”
香农眼看着这些家伙还在持续制造噪音,心里一狠,干脆还是早些解决为妙,反正看起来这些家伙现在也肯定不是活人了。 她握紧了芭斯特之剑以一个灵活的动作落了地,三步并作两步从那几个怪人的身边跑过,随后手起刀落,锐利的宝剑在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阻力的前提下割走了他们的头颅,粘稠的鲜血缓慢的喷涌出来,几颗丑陋的脑袋死不瞑目的摔到了地面上去。 世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 香农略微喘了一口气,这次战斗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任何难度,只要保持速度不被发现,这些家伙几乎就是靶子。 “叮当....” 她闻声扭头看去,发现一个用围巾把自己包的结结实实的家伙正在朝着远处跑开。 “等等?你是幸存者么?”
对方闻声回头看了香农一眼,她惊讶的看到那个人露出来的半张脸居然和那些无脑的怪物类似。 “怎么回事?难道现在所有人都变成这样了?为什么查尔斯顿那里没有这种家伙?”
满脑子问号的香农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过去,在转过两个拐弯之后,香农看见对方关上了一扇门躲了进去。 香农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那扇门。 那是一个黑暗的房间,屋子里似乎所有的窗户都被用木板和报纸之类的玩意封死了。 一些微弱的光线从缝隙里透露出来,因为屋子里的封闭环境,现在这里的空气里遍布这灰尘,出现了一些丁达尔效应的效果,当然如果屋子的主人不封闭这里这里会与外部的环境一样糟糕。 “你在么?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香农问了一句,黑暗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回答。 “咚咚咚....” 香农忽然听到了一连串脚步声,她回头仔细看去,旁边有一个被锁链捆住的房间,就在刚才里面似乎传出了一些脚步声。 她小心谨慎的靠了过去,突然之间那扇门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捆着门的铁链子由于撞击松动露出了一道门缝,在门缝里,香农看见了那里出现了一双漆黑无神的眼睛。 无意识的嘶嘶呵呵的声音从门里传来,随后是指甲的抓挠声和手臂挥打门板的声音。 看着这里有一个如同外面一样的怪物,香农举起了手枪。 “等等!不要杀他!”
刚才那个逃跑的人突然从一旁的一个角落里跑了出来,听声音似乎是一个女性,但是这声音带有一种类似感冒嗓子发言一般的沙哑感,只是并不算强烈。 香农看着那个女人,对方用毛巾包住了大半张脸穿着一身肮脏破旧的衣服,虽然那露出来的部分和那个被关在屋子的家伙类似,但是很明显对方还是有神智的。 “你是谁?”
香农这样询问道。 女人紧张的看着戴着面纱的香农。 “我叫弗里曼....是....是刘易斯堡的居民....你不要开枪,那个是我儿子....” “你儿子?”
香农怀疑的看着那个可怕的怪物,对方现在正在不断撕咬着木门,看起来给他一个机会出来,他一定不会放弃用任何手段杀死香农,但是仔细观察一会,香农发现那个家伙虽然脸已经是不堪入目,但是身上确实穿着一身肮脏的棒球服。 “他怎么变成这样?你又是怎么回事?”
弗里曼的眼睛里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一年以前大爆炸那个时候,我和我儿子正在家,我的丈夫再也没回来这里....我们一开始很努力的想要生存下去,但是辐射来的太猛烈了,镇子里的药物都被抢光了,很多人死在家里....我儿子把药都留给我说他还能撑得住,结果那之后几个月以后我们两个就开始全身掉皮.....” 香农看着那个似乎已经毫无理智的怪物,难以想象这原本是一个正常人。 “那为什么你没有失去理智?”
弗里曼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儿子没过多久就开始语无伦次,最后彻底....但是他不会伤害我,为了防止他乱跑我把他锁在家里,把东西扔给他他也会吃....” “像你这样的人还多么?为什么之前我在查尔斯顿一个都没看到?”
弗里曼眼中流出泪水来。 “不是很多,但是也有一些....查尔斯顿当然没有我们这样的人,那里的人认为我们是得了什么瘟疫才这样的,或者认为我跟外面街道上那些被你砍死的疯子一样...所以他们见到我们就会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