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掠夺者正在拉奇亚西南部一处现在已经无人问津的高速公路上搭建自己的营地。 柏油路这个底子可比那些土坷垃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在营地的中心,不用去干活的上层们正在看着眼前的电影哈哈大笑。 你问这时候怎么还能看电影? 答案是总有一些漏网之鱼的遗留设备没有随着大爆炸一起毁灭,如果再加上一些懂得技术的人的操作,某些过去的享受活动还是可以重现的,只是不是人人都能办到这点。 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种类多种多样的座椅里坐在主位置的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癫狂的女人。 这个坐在航空座椅上的家伙外号叫做血腥玛丽,没人知道她究竟叫不叫玛丽,对于掠夺者们来说这没人在乎,外号总是送给道上的强者才是的不是么?这就已经足够了。 在嗜杀成性暴躁凶戾的掠夺者群体里得到一个血腥玛丽的外号,这个女人的凶狠可见一般,而能够当得上领导者,又说明除了凶狠以外她在很多方面都颇具能力,这样的人在山上其实为数不少,战前那些被困在山上的人里面,颇多所谓的成功人士,很多人都曾经是白领精英甚至是公司老总,甚至是什么颇有来头的家族成员。 不过那些都是过眼云烟了,现在,他们只有一个身份,掠夺者。 “我艹,这个片子太劲爆了。”
血腥玛丽手里拿着一袋子手下上贡的爆米花大呼小叫,附近的掠夺者们附和着胡言乱语,其实片子的内容是什么大家不是真的在乎,这么多年之后居然还能看得到电影这件事已经相当的神奇了,值得他们饮酒作乐一番,还有很多人乘兴就开始乱扎乱吞,总之你懂得。 “罗斯发来的这个片子比上次的还好看,不得了啊!”
血腥玛丽哈哈大笑,戴着加了刺的指虎的拳头把扶手砸的稀烂,笑完了又抽了一根卷了奇怪东西的烟。 这个有点魔幻朋克的鬼地方被血腥玛丽称呼为“磨坊”。 事实上这里真的有一个粗制滥造的石磨,其唯一磨过的东西是.....人。 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架子,上面架着一个本来是水槽的东西,现在里面灌满了粘稠的血红色液体,在此不多加赘述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以及这些东西是怎么诞生出来的,可以知道的是,在某些惨绝人寰的事件发生以后,周围的聚落上贡的速度快了不少。 在远处苦兮兮的干活搭建帐篷和城墙的小弟小妹们不能看电影,因为那会招来杀身之祸,他们亲眼看见过血腥玛丽的手段,这家伙可以嬉笑着看着人变成浆糊而且吃得下去东西,尼古拉也不过如此了,想一想那些画面都要让人胆寒。 “他们好像不看着我们了,休息一会吧。”
僻静的角落处,两个人悄悄坐下偷懒。 “累死了.....老大可真会享福,看电影?老天,很多人都快变原始人了。”
“谁叫人家是老大呢,这下子咱们也算是出了割喉帮,血腥玛丽再也没有能管教她的人了。”
“其实算是被赶出去或者跑出来了吧.....还不是她怕戴维直接下黑手。”
“嘘——这话他们听了你要进磨盘的。”
掠夺者悻悻然的闭了嘴然后谨慎的左右看了一圈,万一隔墙有耳呢。 恰好是这么无意识的一看,他惊悚的发现不远处的一个用拼接大木板做的围墙上居然蹲了两个人,没有人发现她们。 “哦——我的天.....那是,那肯定是....” 掠夺者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以来所有掠夺者都曾经听闻过黑衣服的女人屠杀营地的留言,尤其这里是传言的重灾区。 在匆忙的后退之后,他一下被杂物绊倒在地,各种金属垃圾叮叮当当的隆隆作响,正在看电影的掠夺者头子们如同老枭一般瞬间群起,一道道恐怖的目光集中在那个打扰他们享乐的蠢货身上,旁边的那个与他聊天的小弟见势不妙直接远遁。 血腥玛丽哼着没人知道是什么鬼音乐的歌曲最后站了起来,脸上用红色的油彩花了一堆鬼画符一样的玩意,她看着那个闯祸的家伙,脸上露出一个吓死人的微笑。 被架起来拽着走的倒霉蛋抽泣着嘶吼着刚才他看到的情况,这言论终于奏效了,在他离着石磨不远处的地方,此时他已经尿了裤子。 “不要!别杀我老大,我看见了,黑衣服的幽灵!她们已经来了!”
血腥玛丽的双眼因为刚才注射了一些她的“爱好”而变得模糊不清,心里一股狂暴的火焰不断地烧灼着她,事实上她有几次忍不住想把药物和啤酒一起用,幸好有一个一样想法的蠢蛋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呕吐而死,她的癫狂其实不仅仅是个性,让她上瘾的某些军用药物其实才是关键。 “啥?!.....黑衣服?你是吃屎吃傻了么....哈哈。”
血腥玛丽看起来不甚在意,其他掠夺者们却开始悄悄眼神交流,那些不断被传回的死亡报告和血淋淋的尸体可做不了假,大家当初都知道这片区域不平稳,有一群神秘的家伙在不断地猎杀掠夺者,可是他们已经在山上呆不下去了,割喉者戴维已经容不下血腥玛丽和她的帮派们继续呆在山上了。 “把那个胡言乱语的蠢货扔进去磨成馅饼。”
血腥玛丽忽然大吼一声,随后一把举起一个犹豫的打手照着肚子就是两拳,可怜的家伙直接晕了过去。 “他妈的,听不懂我的话是怎么的?我....” 逐渐昏暗的夜色里,两把利剑悄然出鞘,一声枪响之后,烟雾忽然笼罩了整个磨坊。 “啥?!”
血腥玛丽一把把手上抓的那个蠢货扔飞,长期混用壮灵和疯狂带来的肌肉强化是恐怖的,但是也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这疯狂用药带来的副作用,大多数掠夺者不敢如此,因为得不到药物带来的戒断反应可以置人于死地,或者长期使用的带来内脏腐烂的痛苦也绝非常人能忍受。 不过血腥玛丽是个疯子,即使动不动就吐血她也不作理会,其他掠夺者更是巴不得她赶紧死掉然后自己开始瓜分势力。 对于这种疯子而言,神秘袭击者带来的恐惧似乎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