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这世的谢书言在高中后并未轻易对任何人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世。他是先在翰林院待了两年。这两年里,他靠着自己的能力从小小的六品修撰一路高升。不仅进了兵部,还从兵部的个芝麻小卒飞速晋升成了正四品的兵部侍郎。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谢书言还继续参加了武举的考试。他身上本就有武功基础,在这两年的时间他拼命练习功夫,武举的考试对他来说自然也就不在话下。轻轻松松,他就拿下了武举状元。皇帝早就注意到了他,现又得知他成了今年的武举状元,更是对他刮目相看。甚至还不顾礼制直接封了谢书言为将军。只是没有战场经验的谢书言就算成了将军也只是个没有实权的挂名将军。这不是谢书言想要的。他就主动请缨要跟着其他将军去战场。皇帝刚好也想磨炼他,就同意了他的要求。谢书言这一走就是五年。这五年里,他不间断的上阵杀敌,等再次回京时不但是有功名在身,甚至还有了许多愿意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皇帝更是对他赞赏有加,在他原来的小将军头衔上再加了个高的品级。许多人到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找皇帝要给家族翻案了。因为现在的谢书言也算是有权有势。然。谢书言并没有。他跟皇帝申请想要带兵去镇守边疆。皇帝相信谢书言对天启国是忠诚的,又想到谢书言的确需要再多些的历练。故而,当场就应下了。谢书言带着士兵们来到了边关。是他们当初被流放的边关。他在这里镇守了两年的边关,等再次回去时,一切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容简在五年前就拿下了盛渊国的皇位。这几年的时间,他一直在挖天启国的将领,且因为跟崔将军和谢书言早就商量好了计划,他们里应外合,终于拿下了天启国的半壁江山。他们一起打回了京都。当时,皇帝以为崔将军已经死了。因为在田果果和谢书言把崔将军从崔府偷偷带走后没多久,崔府那个假的崔将军就暴毙了。皇帝就以为崔将军完了。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皇帝的惊讶之情简直溢于言表,尤其见到谢书言竟然也背叛了他这个皇帝…他气得登时就吐出了口血。再问谢书言和崔将军为什么这么做?崔将军的回答很简单,“从你给天启国崔将军下毒的那一刻,崔将军就已经死了!”
“我不再是天启国的崔将军!”
是的,崔将军的毒是皇帝下的!而谢书言的回答则是,“陛下登上这个宝座已经很多年了吧,可您是否还记得在您登上这个位置前,您还有个同胞的亲兄弟呢和兄嫂呢?”
皇帝听得浑身颤抖。他当然记得。他是先皇与先皇后的次子。本来,在先皇驾崩后,应该是身为嫡长子也是身为太子的他的兄长继承大统。可他的野心远比嫡子的大。甚至为了得到这个位置,他不惜跟几个大臣勾结陷害死了自己的亲皇兄!准确说,应该是亲皇兄一家。没错,谢书言就是皇帝那位亲皇兄,也就是当初那位大皇子的子嗣。当初皇帝设计陷害大皇子一家,大皇子被诛满门。谢书言本也应该死的。是大皇子妃冒着被烧成灰烬的凶险将他从已经被火烧着的屋里救出来,然后塞给了谢管家。而这位谢管家也就是养大谢书言的爷爷。爷爷当初带着谢书言回到了老家隐姓埋名生活,直到爷爷故去的前夜才告诉了谢书言这一切。但当初,爷爷并不知道是皇帝设计害死的大皇子。是谢书言在高中状元之后查出来的。他要为爹娘报仇!…皇帝听谢书言说起当初的大皇子时,就已经猜出了谢书言的大概身份。听谢书言再讲述了一遍后…皇帝瞬间就崩溃了。这时的皇帝已经被崔将军和容简的军队包围,只要容简一声令下,皇帝就会死于乱箭。那他也就没有逃跑的必要了。皇帝瘫坐在地上,等待死亡的到来。谢书言没有辜负他的等待,当即抽出身旁兄弟的大刀就要砍死整个狗皇帝。崔将军及时拉住他。他对谢书言说,“你可别忘了稻谷是怎么跟你说的,若想让她回来,你的手上就不能再沾染血腥!”
谢书言被说的一怔。手中的刀本能摔落到地上。对啊,他不能杀人!可…等等。谢书言突然从梦境中惊醒过来。也不知他最后是又梦到了什么,就见他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深情也很是凄凉。他呆呆的坐在原地许久。心口的某个部位莫名其妙的感觉空落落的,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要从他心口离开。这感觉很难受。他就那么坐在原地许久。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他这才突然恍惚回神,脑海中却还是在想着崔将军跟他说的最后那句话。他不能碰血腥,因为他要等她回来。可他要等的人是谁?那个人又是去了哪里?越想着,谢书言忍不住皱起眉头,她是谁?不对。正想着的时候,谢书言的耳边突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书言,书言过来!”
是果果的声音。谢书言下意识抬眸看向周围。映入眼帘的却只有空荡荡的墙面,根本没有田果果的身影。这就让谢书言有些慌了。他这是睡了多久,又为什么会在这里睡,他的媳妇儿又是去哪里了?他忙要从地上爬起来去找媳妇儿。却不知是不是爬的太快,登时的他居然摔倒在了地上。头部传来比刚才更为严重的晕眩感,甚至胃里还紧接着涌上股腥甜的味道。“吐…”就听一声猛吐。谢书言竟然吐出口黑血。随即,他眼前一黑,再次不受控的晕了过去了。这边的谢书言似乎情况不太好,而在另外边,田果果的情况也没好到那里去。田果果也是掉落了下来。只不过,田果果跟谢书言掉下来的空间是不同的,且当田果果醒来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几口药味冲天的大缸。在大缸的旁边还站着两个人。田果果刚看见他们也就认出了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对被首饰铺子欺负的母子,也正是因为他们,他们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吧?田果果踉跄坐起身,眼神冰冷中带着满满的戒备。问,“这里面都是你们的手笔吧?”
母子中的母亲好像就喜欢田果果此刻脸上的这种人在屋檐下却就是不低头的性格。她竟然还看着田果果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