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无数次了吧,纵使她是泥人也会有三分气性吧?况且,她抓田果果的本意原本是想要她的血。虽然后来发生了种种状况让她看清以她的能力根本拿不到田果果的血…可那是她没本事,不是没气性!反正她要死了,还有什么怕的?强撑着疼痛且无力的身体,她想站起来对田果果还击。田果果最先开口,“你若不想死就别动,否则,我不能保证给你体内的毒还能被压制多久!”
这话是什么意思?江烟苒微顿。即使中了毒,但江烟苒的头脑还是清醒的。田果果的意思是给她压制住毒了?她下意识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她的手原本因为中毒而在不停的哆嗦,现在却不但不哆嗦了,甚至她身体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不少。江烟苒不自觉愣怔下。她真的就是愣怔下, 随即像是想到了很着急的事儿,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那速度…怎么说呢?你若只是看到了她现在的速度,那你绝对想不到她刚才有多么的病弱。她这身上的力气来的太突然!田果果都没想到她会这般,竟是差点被她的脏手抓到衣角。迅速后退…这才避开江烟苒的脏手。就听江烟苒着急问,“你的医术是不是很厉害,你能不能帮我救救我儿子?”
“我求求你…”“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他是无辜的!”
“他什么都没做过,他不能承受这些无妄之灾,这本就不该是他承认的!”
“他这是替人受罪,他…”她正说着,先前毒发时的那种疼痛感再次袭上心头,难受的感觉好像比那会儿还要难受。她痛苦的瞪大眼睛,眼眶里全是泪水。想要伸手求助田果果…田果果却只是本能后退几步,“我刚才告诉过你不要乱动,否则我救不了你!”
她倒也没给江烟苒反驳的机会,接着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这些兄弟们到底还有没有的救,还有那个孩子的下落…”“我可以暂时保住你儿子的命!”
江烟苒这般苟活的原因其实就是为了她这个儿子,那田果果若想知道点什么的话,自然就得从她儿子身上下手!果然,江烟苒转头看眼儿子后,说了。但她并没有完全相信田果果,先是反问追问确认下,“你真的,真的能救我儿子?”
田果果颔首。江烟苒这才说。她先是说了田果果这帮兄弟们的命,“他们的魂魄已经让我给了我儿子。”
“所以,他们活不了了!”
“你别想这把他们把我儿子杀了就能把他们的魂魄还给他们!”
“哈哈哈哈,那是不可能的!”
“魂魄这东西最忌讳放进别人的身体,因为一但放进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又说了钱豹儿子的下落。她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言简意赅的告诉田果果,“她儿子在皇室!”
还看眼周围,再说道,“他儿子的身份非常高贵。”
“你…”她是要继续说下去的…却不等她说完,不知从哪就先飞来支短箭果断射穿她心脏。就见江烟苒眼瞳瞬间放大,眸底满是难以置信,强撑疼痛想要抬起手…然,她的手也就刚抬起一点点,人就先倒了下去。这条命就算是交代了。田果果立即看向周围。这里明明是密室,按理说,应该是只有江烟苒知道的密室吧,那那支箭是谁射的?这就很显然了,这里面有其他人。而且,这个人不想让田果果他们找到那个孩子!为预防射箭的人再次射箭,田果果里躲到附近的瓷缸旁,继续环视四周。她找了许久,入目的只有几面墙壁。所以…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冲袭田果果的脑海,射箭的人很可能在这些瓷缸里面!也就是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敌人在暗,田果果在明。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只能智取。她略微垂眸像是思索着什么,片刻后警惕起身走到小男孩所在的瓷缸给他诊脉。确定过小男孩的脉息后,她下来瓷缸旁边的梯子。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她又继续像是不知道刚才射中江烟苒的短箭是瓷缸里的人射的般先去旁边的瓷缸看看。这里面是她的兄弟。在场总共有八九个瓷缸,除了小男孩之外,其他瓷缸里躺着的都是她的兄弟。每每看到一个兄弟面如死灰的躺在瓷缸里,田果果的心其实就痛一分。只是眼下不是伤痛的时候。她要做的是如果刚才的幕后之人没有举动,那她就得赶紧想办法出去才行。她挨个检查了所有瓷缸。每个瓷缸里的都是她的兄弟,包括那个亲卫。人是对的。田果果略微沉思。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没有明白什么,可以检查周围的墙壁有没有开关之类。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开关。就在她快要抓耳挠腮时,在她身后突然传来个略显得有些熟悉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田果果立即转身。正对上的不是别人,而是小男孩。小男孩的名字叫江哲远。江哲远的目光很是冰冷,眸底还带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森寒之意,正视着田果果。若此刻他看的是别人,那估计被他看的那个人会被他的眼神吓到。尤其还有他手指上的几只蛊虫。那几只蛊虫好像还在吸他的血,在他唇角也挂着一条暗红色的血痕。看着竟隐约有点瘆得慌。田果果知道是他。刚才射箭杀死江烟苒的就是他。田果果检查了在场的所有瓷缸,里面装着的都是她的兄弟,所以,内鬼定然不是她的人。那就只能是这个小男孩。只是让田果果感觉有那么丝丝不解的是,他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瞧他的样子不像是被人控制的。所以,是他在自己控制自己。他就是杀了自己的母亲。田果果想问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母亲,就在不久前,江烟苒还在求她救活他!而他这个儿子竟一个抬手就把母亲给杀了?江哲远最先田果果一步开口,“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杀这个毒妇?”
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冰冷阴森。听在耳中都有种你好似在看鬼片的感觉。等等。就在不久前,他们在集市上遇到时,这小男孩的声音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伪装!这种人是最可怕的!田果果没有回答。江哲远好像知道她不会回答自己的话,僵硬的勾动下淡漠的薄唇冷笑下。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