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不败武神主动邀约决斗,对象竟是一个初级生!”
“号外!号外!萌之神射透露初级生具备十年的黑拳经验!”
曲义一边划过校园论坛的标题贴,一边询问身旁的苏思:“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练过十年黑拳?”
“你还真信我说过这种话?”
“肯定不信,所以能叫你的那些同学离开吗?每个人平均三分钟就回头看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流行扭脖操呢。”
“老师都叫不住,你指望我能叫得住她们?”
苏思叹了口气,索性趴在桌子上,“我说你为什么要同意班长的挑战啊?这几天我都不敢回宿舍,她头天就逮着我问了三小时,全都是关于你的问题。”
曲义想象一下那位说话平均不超过20个字的大姐,不禁摇了摇头,话说她怎么坚持问下来的?“难道我有露出什么马脚让她发现我是男的?所以她想好好教训我?”
“首先,男生在我们这边属于[数据删除],我们根本不会动手揍你,顶多叫一下校警;其次,她提的问题主要还是关于你的格斗术。”
“格斗术?”
曲义回忆起眀洛暮那天展示给他的视频,突然想起什么细节,连忙小声问道,“苏思,你们这边有没有像咏春、八极这类拳法?”
“咏春?八极?那是什么?”
“没什么。”
找到一部分原因的曲义开始沉思起来,喃喃自语道,“看来也不是完全相同啊。”
“曲奇同学,方便问一个问题吗?”
由于两人正待在教室,所以苏思没有称呼曲义为指挥官阁下,“你认为自己的胜算有多大?”
“难说,我连人家的对战视频都没看过……等等,你怎么开始在乎这个啦?刚刚不是还在不耐烦吗?”
“这个嘛。”
苏思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校园论坛上已经有许多人在打赌,是关于你和班长之间的对战胜负,不过你放心,不是在赌钱,而是在赌打扫厕所次数。”
“啥?!”
“顺带一提,赔率是3:1。”
曲义闻言便满脸悲愤地问道:“这里的老师不去管一下吗?!”
“老师那边的赔率是5:1,她们在赌值班时间。”
“……”这下,曲义总算明白自己和那位眀洛暮的切磋为什么会受到那么多的人关注,原来是这帮人有够无聊的。况且人家跟自己说好的是切磋,讲究的是点到为止,结果很有可能是平手,并没有输赢之分啊!算了,人家玩的开心就行。下课铃响起,曲义拾起放在旁边座位的书包,开始向约定的地点前进,现在是下午两点整,自己需要早点做好准备才算妥当。他这一动,触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等曲义离开教室后,刚结束讲课的老师立马赶到教室讲台上调控申请下来的监视画面并投影到白屏。(曲义吐槽道:合着你们真的没事做吗?!!!!)深纳一口气,再整理好训练服,曲义这才推开更衣室的门来到那个占地100平方米的训练室。而那位气质如莲的女孩正闭目站立在场地中央,身着一件黑色练功服……等会,练功服?妹子,你是从哪家武馆出来的?见眀洛暮睁眼看向自己,曲义连忙问道:“学姐,你不戴护具吗?”
“不用。”
“那你不担心出现危险吗?我怕会被你打死。”
“不会。”
“好吧,看来我也不用戴护具。”
曲义说着就把手套和头盔摘下。“你应该戴。”
“这次换我说不啦,学姐。”
曲义再次深呼吸,来到眀洛暮的对面后郑重地行了一个抱拳礼,“切磋而已,点到为止。”
“点到为止。”
眀洛暮看到曲义的礼节,面不改色地回敬一个抱拳礼,不过眼睛低下时露出的一抹惊骇依旧没有躲过曲义的观察。礼数已至,两人同时做好预备姿态,则见眀洛暮右手展出半掌,左手收拳后备,而曲义渐变步法,切出问护手。时辰一过,眀洛暮将身体重心左移,进而形成马步,借由带动全身劲力注入推掌直冲曲义的胸口。曲义不敢托大,借力从地起,回拨问手截住推掌,同时出拳追击。岂料眀洛暮重新移动身体,使曲义的攻击无法落到她身体的中线。一招不成再起一招,两人都在上盘奈何不了对方,干脆比比看腿法!一时间,拳掌交错,竟打出阵阵劲风。而二人皆是由地借力,对彼此下三路的攻击也是以破坏平衡为主,真打起要害来可不得了。发现自己无法破开曲义的招式,眀洛暮换上另一种武技,上下盘同时出击,其拳势极其威猛,多为劈砸为主,打得曲义的手臂几乎发麻,而下盘的腿法极快,且招式多变,弹踢之间,强悍如曲义也只有招架之力。虽然眀洛暮此时正占据上风,但是她也明白自身体力消耗得异常快,如果对手继续采取防守态势来招架,自己难免会露出破绽。就在此时,两人拉开距离,重新做出新的预备姿态。瞧见眀洛暮的呼吸略微紊乱后,曲义重新调整好呼吸,几个移步便贴近眀洛暮的身际,躲过一记蹬脚后攻出右指,但她没有使用前手格挡,反而上前一步探入曲义的双脚间,后手顺势缠上欲行冲拳的左手,右肩更是微微下倾。曲义一看这架势便明白眀洛暮的意图,条件发射般用双腿锁住她的下盘,切出左臂挡住如铁锤挥击般猛然顶来的肩膀。与此同时,他的腰部骤然发力,竟将眀洛暮整个人掀在地上。刚想上前乘胜追击的曲义迅速压身切腰,准备来上一套快打来终结这场切磋。然后他也摔到地上,恰好和眀洛暮对上眼睛。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在压制眀洛暮的身体时浑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腿恰好推到脚上,这个失误也太低级了吧!“可换器械?”
“短?长?”
“皆可。”
“那就休息一会,学姐。休息一会,可以不?”
“亦可。”
曲义散去全身的力劲,走向放在场地边缘的休息椅,再一屁股坐下去。别看刚刚只打了几分钟,其中所做的招式对身体和神经的负荷相当大。既然待会还要打一场,何不先中场休息再说呢?显然,坐到曲义旁边的眀洛暮也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