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流放的时候,盛府举家搬迁陪他一起上路。
盛双蝶临走的时候,前来拜见宁小苏,冲着她行了大礼。
她诚挚道:“若有一天能用到我,我必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宁小苏轻笑:“你跟陈枫好好的就行,周家那边极为羞恼,只怕路上要对付你们,我已经跟衙差打好招呼,务必保护你们的周全!”
盛双蝶感激涕零:“多谢!”
萧素和宁小苏送两人出了城,忍不住相视一笑:“看来这世上,终归是有良知的百姓多!”
两人回去宁府,就看到秀玉面色复杂的说道:“老夫人有请,让姑娘和世子回府用饭!”
萧素眼底陡然闪过一抹寒意,他冷声道:“你去回禀,就说我们大理寺有案子要查,不得功夫!”
秀玉踌躇开口:“可老夫人说了,是萧家老宅那边来人,姑娘是你的未婚妻,理当前去拜见!”
宁小苏旋即握住他的手:“去吧,总归是要见面的,总不能一直躲着!”
萧素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挣扎之色,他是担心小丫头受委屈啊。
母亲一直都未曾允准婚事,以至于,到现在两人的婚期都还未定下来。
既然老宅那边来人,正好趁着此机会把婚期给定下来。
想通这一层,他才带着宁小苏返回镇国公府。
府内宴客厅十分热闹,不时有笑声传出来,倒是显得气氛和谐。
萧素站在廊檐下顿住脚步,冷笑道:“本少卿身为这府里的世子,却不受他们的待见,每次见面,犹如见了仇人那般,早晚要自请离府。”
宁小苏柔声安抚:“既然来了,就不会害怕,总归你是这府里的世子爷,谁又能越过你去?”
萧素定了定心神,这才迈步往屋内走去。
屋内两侧椅子上坐着镇国公夫人,以及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她面上带着和曦的笑容,但是离得近了,却能发现,那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尤其是在看到宁小苏走进来的时候,她的面上陡然闪过一抹厌弃。
片刻之后,她很好的掩饰下来,慈爱开口:“萧素,你回来啦?听闻你自打领了大理寺少卿一职,公务甚是繁忙?”
萧素连忙躬身行礼:“孙儿拜见继祖母!”
宁小苏对萧家的事情有些了解,这位老夫人是镇国公的继母,因为关系不好,就一直不曾有过来往。
老夫人迅速伸手扶起他道:“好男儿志在朝堂,咱们萧家以你为荣,萧喆快点见过你大哥,以后还仰仗他在大理寺给你谋个一官半职!”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就走了过来,他躬身行礼:“萧喆拜见大哥!”
萧素不动声色的开口:“大理寺的所有人员,都是在文试或者武试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不知道你是精文,还是擅武?”
萧喆面上闪过一抹尴尬,他能说哪一样都不精通吗?
老夫人不满的皱紧眉心:“萧素,大理寺属你掌管,想要进个人,不是轻而易举,你那位未婚妻,不就是你带进去的?”
宁小苏陡然被点名,面色有着瞬间的怔愣。
萧喆轻蔑的挑眉:“就是,试问大哥的这位未婚妻是精文呢还是通武?”
哼,竟然给他打官腔,看他不抓着把柄使劲揭穿他。
哪成想,萧素淡淡开口:“她会验尸,你若是能有这本事,我二话不说,让你做她的助手!”
宁小苏适时开口道:“是呢,我正好缺个助手呢,不如二弟来吧?”
萧喆气的脸都青了,他才不跟尸体打交道呢。
简直是能把人给恶心死!
他不耐拒绝:“谁是你二弟,别叫的那么亲,你能不能嫁给我大哥,还是未知呢!”
萧素面色陡然沉了下去,他冷声道:“看来这家宴也没参加的必要了,小苏,我们走!”
全城没说一句话的萧夫人不得不开口:“站住,成何体统,家宴都没开始,就擅自离席,不怕别人笑话?”
萧素顿住脚步,但是却依然倔强的没有回头。
萧夫人凝声说道:“萧喆入不入大理寺的,以后再说,先摆膳吧!”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各色山珍美味就被送到了众人的面前。
萧夫人率先搀扶着老夫人坐过去,而她带来的子女,就分坐两侧。
就在萧素让宁小苏坐下的时候,萧夫人陡然开口:“此番宴席,我们是主,你身为萧家新妇,理应在旁边照应伺候,以尽地主之谊!”
宁小苏:“....”
吆喝,这是不让她上桌吃饭的意思?
就在这时,萧喆适时开口道:“我最喜欢吃炒笋片,赶紧端到我面前来!”
宁小苏勾唇一笑,伸手端起笋片道:“是要吃这个吗?”
萧喆忙不迭点头,但是下一秒,那笋片就直接哗啦一声全数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你这个扫把星,我打死你!”萧喆被烫的蹦起来,抬手就狠狠往宁小苏的脸颊上用力抽下。
萧素抢先按住了他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掰,冷冽开口:“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嗷,疼啊,祖母快救命!”萧喆旋即像是杀猪般惨烈嚎叫起来。
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她愤怒瞪向萧夫人:“这就是你教导的儿媳妇,她如此狠辣歹毒,如何做我萧家的世子夫人?”
萧夫人急切训斥萧素:“你还不赶紧放开,到底是你同族的兄弟,你怎能拿对付犯人的力气伤他?”
萧素疏离开口:“道歉!”
萧喆打算宁死不屈,可手腕实在是太疼,他隐隐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了。
他哭着哀求:“祖母,我的手快要被掰断了,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受伤啊!”
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咒骂:“好你个萧素,为了个没进门的狐狸精竟然这般对待你二弟,你根本就不配做镇国公府的世子,你若是不放手,我就命令镇国公废去你的世袭世子资格!”
萧素幽冷一笑,猛然用力就直接掰断了萧喆的手腕子,任凭他像只疯狗那般,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