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院子里面就剩下俩人,他才将宁小苏抱进怀里道:“让我摸摸他!”
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她心头陡然一荡。
她羞红着脸钻进他的怀里,凝眉告状;“你坏,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了?”
萧素心道,果然夫人慧眼如炬啊。
他真的是被憋了许久了!
每天败火汤喝着,但是看到她,身体还是经受不住控制。
他啃着她的耳垂诱哄:“小苏儿,你之前不是说过,三个月之后,宝宝就稳妥了?”
她一本正经的瞪他:“可现在还没三个月呀,你连这个都忍不住吗?”
萧素就很委屈,他的确是能忍住,但是前提看不到她。
他想,这辈子她肯定是毒药,故意来祸害他的。
因为堂堂活阎王萧素,唯有在她面前,才会乱了方寸,才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胡思乱想,对了,咱们还是谈谈案子吧?”
他将她放在秋千上,起身离了她好远,就是想让自己身上的火能赶紧熄灭。
宁小苏点点头:“好,你说是多棘手的案子?”
萧素凝眉沉吟:“你见过站在河底的尸体吗?”
宁小苏震惊的瞪大眼睛,但凡尸体进了水,那都是被泡的肿胀变形,怎么能站在河底呢?
她迅速摇头:“不可能,没有人为,尸体是站不住的,再说,泡在河底,更不成立!”
萧素认真争辩:“可白一鸣他们的确是发现了这么一具尸体,就很奇怪,明明将她给拖上了岸,但是第二天,保管就能走回去,据说地上湿淋淋的,可把他们吓得够呛!”
宁小苏忍不住咋舌,这也忒吓人啊。
萧素无奈说道:“现在周遭的百姓都吓坏了,说是水鬼找替身,往常的打鱼人也不敢再去河里,白一鸣说若是再不破案,他怕是乌纱帽都要丢了!”
宁小苏毫不犹豫的蹦下秋千,那利索的动作吓得萧素心头颤了颤,他一把将她抱住道:“祖宗,咱别这么蹦行吗?”
她露出明艳的笑容;“走,去河底瞧瞧那具尸体,让我看看到底是不是水鬼找替身,管她是人还是鬼,只要害了人命,就绝不会放过!”
两人来到阿婆河,就看到白一鸣正等待多时。
他伸手撩了一下被寒风吹乱,且所剩无几的头发,满脸沮丧的说道:“大人,你可算来了,朝廷下来官文,若是下官再不解决此事,就直接回家种红薯啊!”
宁小苏眉眼弯弯的开口:“种红薯好啊,甜着呢!”
白一鸣欲哭无泪:“甜?”他怎么现在觉得心里快要苦死了。
宁小苏安慰他:“别怕,我去看看那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来了,这案子就该终结!”
白一鸣感激的快要哭了,他由衷说道:“世子夫人,你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宁小苏摆摆手:“不至于,准备些人手,我要下水了!”
众人来到岸边,就看到她以极其利落的姿势跳进水中,并毫不费力的往下沉去。
萧素跟在她的身边,两人很快就看到河底真的站着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
如果不是身在水中,根本就无法呼吸,宁小苏都以为她是活人。
她迅速游过去,跟萧素一起将她给带到了河面上。
白一鸣亲手接过,他声音颤抖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已经足足将她带上来有五次了,可每次,她都能原封不动的回去,真的很吓人!”
宁小苏走到帐篷里面换上干净的衣裳,沉声道:“将她锁进牢房里面,我就不信这一次,她还能回来!”
夜幕降临,宁小苏坐在牢房外面打瞌睡。
萧素和白一鸣商谈着政事,像是怕吵到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宁小苏无意识的往牢房里面看去,只见尸体半卧在墙角,就跟放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半点都没有改变。
她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既然之前别人都没有发现什么,肯定是精神受到控制。
这一次,她提前服下醒脑的药物,就不信她还能跑出来作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逐渐到了子夜时分。
白一鸣也没了精神,伏在桌子上,恹恹欲睡。
萧素走到宁小苏身边询问:“你困吗?要不要先眯一会,我精神好着呢!”
她靠在他的胳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猛然间,萧素感受到眼皮一阵沉重,他的耳边传来一阵叮铃铃摇晃铃铛的声响,他想要起身去查看,但是身体却并没有半点的力气。
就在他认命想要睡去的时候,猛然听到了宁小苏的呼喊:“萧素别睡,装神弄鬼的人来了!”
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迅速睁开眼睛。
黑暗中,就见尸体在铃铛的控制下,缓缓起身往外走来。
此时牢房已经被打开,而旁边站着的赫然是神情呆滞的白一鸣。
萧素想要上前去阻拦,却被宁小苏给拉住:“别去,他现在中了药,你贸然将他叫醒,只怕他会受到惊吓!”
尸体越过两人的时候,脚底下还渗出不少水渍。
她像是提线木偶那般往外面走去,很快就来到空地上。
月光下,有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那里,他不断摇动手里的铃铛,口中念念有词。
宁小苏脑子里面猛然蹦出个想法:“是赶尸人!”
她迅速冲过去,猛然钳住了那人的胳膊。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还会有人冲过来,他怔愣片刻之后,一把锋利的匕首陡然往宁小苏的心口间狠狠刺下。
她娇叱一声:“找死!”
手起针落,那人手腕瞬间不能动弹,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一时间无法站起。
她抬脚踩到他的手腕上,而萧素就已经弄开了他的面纱。
他惊声道:“竟然是你?”
宁小苏也诧异的瞪大眼睛,这不是白一鸣身边的那个师爷吗?
他激烈挣扎:“放开我!”
宁小苏嘲讽开口:“原来是你在暗中装神弄鬼,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搞死白县丞呢?”
师爷眼底闪过凛冽恨意:“是,他抢我妻儿,我不搞死他,难道还留着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