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她一到教室，数几双眼睛盯着。“诶，我怎么没发现顾林禾好像变了？”

一个男生看另一个男生笑着。“你才注意到？你不觉得前几天刘栋不在，就不一样。”

另一个注意了那段时间也没人找“他”麻烦，一天到晚“他”都睡觉，也不听课了。“觉不觉得刘栋被打好像和顾林禾有联系？”

他觉得这些天“他”都挺奇怪。“所以你觉得是顾林禾打的刘栋。”

“但是都是刘栋打的别人，说不定把某个人得罪了，把他揍了一顿。就顾林禾这打得过？”

他觉得顾林禾这一看就不像能打。“但是我还是觉得顾林禾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刘栋在也都是找顾林禾的麻烦，但如今他不在，好像也没人找“他”麻烦，每天来学校都是睡觉，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就好像解决了所有麻烦。但是顾林禾好像也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快速走到座位上趴着睡觉。一到上课她也不想听，老师一进来看到这群学生也没说什么，玩手机的玩手机，睡觉的睡觉。习惯了都是一群差生。但是他注意到顾林禾怎么也在睡觉？以前一般是他的课都会听的。应该是失忆就忘记了。失忆也会让一个人变吗？一整节课他都觉得顾林禾在睡觉，但实际教室里的声音总是使她半睡半醒。“都安静下来，我给你们说一件事。”

李老师想让他们安静。但是这是一个差班，谁会听他的？仍是都在做自己的事。他说的没几个人在听，但是不管这些，至少有人在听他讲：“看白板。”

在教学电脑上放出了教育局的安排：xxx十六中，因此校一人举报，部分学生打架斗殴，欺压同学，根据教育规定处以劝退处分，十日拘留，250元罚款。名单有以下人：张xx，刘xx，陈阳一，刘栋…… 因校长张xx缺失管理处以撤职。教室里立刻议论起来，当他们看见刘栋这个人的名字顿时感到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刘栋怎么也…”“举报那人真是胆大。”

“那些人也是该，上次欠了我那么多钱都没还。”

“早就不想在这个学校呆了，要不是没学校能去了。”

“都安静，学校也换了个校长，总的来说，你们那些心思也该收了，看到白板上的那些人，没事不要去惹事，只有最后三个月，你们就是读大学的读大学，混社会的就是混社会。虽然你们是整个年级最差的班，但我还是努力的想教好你们，也希望最后三个月你们好好地努力。”

他说的话顾林禾听见了，还有最后三个月就走了。“他讲了跟没讲一样，还读大学想得倒好。”

一个男生好像了解自己读不了大学。“张秭杨，到时候我们俩一起打工去啊！”

另一个男生对他说。“打工算了吧？我爸妈都有钱他们养我。”

张秭杨很得意。“什么？不会就我一个穷的，不能读大学，只能去打工吧！”

他很失落。“你才懂啊！”

好像在笑他。……这么快就走了，不过也好，省的再看见那些人。“好了，剩下的时间你们自习，讲课也不听。”

李老师像放弃了这些学生的语气。顾林禾也不想再睡了，拿起原来的书简单的翻看了几下，这些都学过，对她来说不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