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富察高兴地点头。一顿早餐吃过后,冯小夏真觉得困意抵挡不住地袭来,于是便回了厢房继续睡觉。这一觉睡得甚是安稳,不过毕竟往常没有这么睡过,很快她就醒了过来,出门看见墨言歌在凉亭处便打着哈欠上前道:“你在做什么?”
墨言歌回头看她诧异道:“这么快就醒了?”
冯小夏点头,走进凉亭里看见他正在作画,画上是一只传神的飞鸟。兴许是刚刚睡醒,话没过脑子就出来了:“这是真的鸟吧?”
墨言歌愣了一下,意识到她是在夸自己,轻笑一声对她说:“不是,这是我画的。”
冯小夏点头,没想到古代还有人画画这么厉害,竟然能画出像真鸟一样的画。她想起现在的时间,脸色一变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县衙?”
墨言歌压了压嘴角的微笑,对她说:“不急,我现在让人安排早饭,吃了早饭再去。”
冯小夏眼睛一瞪:“再吃就没时间了!”
墨言歌微笑道:“不会的。”
冯小夏看墨言歌铁了心思不带她去县衙,心里一时有些气急,下意识便想说自己去,没想到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立马过来禀报。“回公子,出逃的县令已经抓到了,还在房间搜出许多赃物。”
“什么?县令出逃!”
冯小夏惊地张大了嘴巴,她万万没想到原来县令出逃了,难怪富察和墨言歌不着急,原来他们是在追捕出逃的县令!想到这儿她就想到自己原来误会了他们,忙给墨言歌道歉。墨言歌见她道歉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和富察也向她隐瞒了县令出逃的消息。“富公子已经在县衙侯着了,公子您看?”
那侍卫开口。“我们一起过去。”
墨言歌对冯小夏说。冯小夏点头,两人前往县衙。“县令不愧是县令,贪的钱都够再建几座县衙了!”
一到县衙冯小夏和墨言歌便听到了富察气急败坏的声音,赶紧进去。结果进去一看,满地赃物,金银珠宝无所不有。冯小夏哪见过这种场面,只觉得那县令真是无敌了,竟然贪污了这么多钱。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就在这其中,她在心里将周大娘和县令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恶,这县令怎么可以这么做?”
俗话说得好,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民,那县令却到处搜刮民脂民膏,还伙同周大娘不认账,哪里有为官者的资格!富察看出冯小夏生气,怂恿道:“小夏,这里面可是有你辛辛苦苦赚的钱,你可以拿一点就当抵掉了。”
冯小夏听了眼眸微冷,转向富察说:“我有厨艺,要是我想这点银子算什么?”
富察不知为何冯小夏就生气了,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一时间愣住。一旁的墨言歌眼眸微转,又问:“那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冯小夏听了墨言歌的话,将目光从富察脸上移开,叹了一口气说:“钱自然是想赚就能赚,只不过前几日银钱被偷,乡里人借给我家不少东西。”
墨言歌见她犹豫,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转头对富察说:“县令已经抓回来了,你先去看看吧。”
富察正闷闷不乐,见冯小夏听见墨言歌的话就转变了脸色,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那种感觉说起来不明显,却仿佛有一根针在轻轻挑逗一样。“好吧。”
富察垂头丧气地点头,然后看向冯小夏欲言又止。“你有什么要说?”
冯小夏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伤到这位公子哥了,只是语气仍旧不太好地问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有厨艺赚钱不愁。”
富察说完转身离去,只不过背影有些寂寥。“他怎么了?”
冯小夏奇怪地问,她刚刚说的话是事实,况且他们关系本来就特殊,也不知他为何突然这幅样子。墨言歌嘴角微微上扬,回答她:“兴许是觉得自己有错。”
正巧有人来收拾赃物,墨言歌像提小鸡一样将冯小夏给拎出去了。冯小夏正郁闷间,忽然整个人腾空而起,吓得立马抱住身边的人,等到了地上抬头一看脸通红。“你,你怎么说都不说就……”冯小夏退开几步,结巴道。墨言歌轻笑,欺身上前,将她逼退到身后的柱子上,然后唇间轻启:“我可以借钱给你。”
冯小夏心里本来好一通乱跳,结果对方来了这么一句,不过她也认真思考了一番,是以就没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属犯规。墨言歌低声:“想好没?”
近在咫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冯小夏吓了一跳,然后猛然推开墨言歌。“嘶……”墨言歌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处轻哼。冯小夏见状慌忙扶住他着急问:“你怎么了?”
“没事。前几日劳损了些。”
墨言歌微微一笑,目光狡黠。冯小夏迟疑地收回手,心想她怎么怀疑他是故意的呢?不过既然人家要帮她,纠结这些也没什么用。便点头道:“你先借给我,等我还完乡亲们的年货之后我会想办法赚钱给你的。”
谁知墨言歌却轻轻摇头,转身边走边说:“烧烤摊那点小钱我可看不上。”
冯小夏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她也清楚随着烧烤摊的火爆,接着就有其他家抢生意,这一行的确是做不下去了。不过她想要做别的,自然也需要有本金,所以有时候不得不低头。谁知墨言歌就像参透她心中的想法一般,说了一句:“我可以给你盘一间客栈,我坐分红。”
“嗯?”
冯小夏听的明明灭灭,忙追上去询问。这一问两人便回了富家,进了墨言歌的书房里。冯小夏明明记得自己听到了什么盘店什么的,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也有可能是对方的确这样说了,只不过又临时后悔了?只是墨言歌这种人,冯小夏下意识觉得他不会反悔才对啊。正想不通之时,墨言歌忽然将一本册子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