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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急中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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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早晨,暖阳给赵家大院涂抹上一层金光,小三子天微微亮就起床忙碌,挑水是他做的第一件事,安丘磐石镇只有一口甜水井,井里的水比蜜甜,早晨挑水的人们络绎不绝,每天早晨的挑水高峰需要排队等候,小三子为了避免排队小每天都会早起去挑水,若按照每天挑水的早晚顺序排名,小三子肯定天天稳居前三名,这个初冬的早晨,小三子到底去甜水井挑了几趟水他自己也记不得了,他先把赵家前院那一个大水缸里装满了水,又把赵家后院的两个大水缸里装满水,将扁担横挂在墙上的固定位置,转身抱起大扫帚打扫起天井来,小三子刚扫了几下子天井,一抬头看到了袅袅婷婷的少奶奶,莲花到后院来取一件东西,小三子的心开始激动的怦怦直跳,他深吸一口气,抱着扫帚快步走到莲花面前,客客气气地说:“少奶奶早安,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莲花认真地回答:“小三子,你说吧。”

小三子说:“我赶集买了一幅剪纸,鸡斗图,很好看,可我不会往窗户上贴,少奶奶能不能帮我贴到窗户纸上?”

莲花沉思片刻,说道:“让阿采帮你吧,我现在没空。”

小三子的脸腾地红了,他继续胡乱编造着让莲花走进他屋子的理由:“少奶奶,小三子请求过阿采了,她笑话我,说一个大男人贴什么剪纸,丢人!”

莲花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她笑眯眯地说:“好吧,我去帮你贴上。”

小三子推开了他的屋门,莲花跟着他走进屋子站在炕前,小三子拉开抽屉拿出一幅大红色剪纸,双手小心翼翼地举在莲花面前,说:“少奶奶,就是这幅。”

莲花端详着剪纸说:“很漂亮,你准备的浆糊在哪儿?”

小三子说:“少奶奶,浆糊我还没有准备,晚饭后我准备好浆糊,麻烦少奶奶帮我贴,好不好?”

莲花答应道:“好。”

说完,就走出了屋子。莲花从小诚实守信,长大成人依然拥有这种好品质,晚饭后她坦坦荡荡地走进后院敲开了小三子的门,小三子看到莲花来了无比激动,他语无伦次地说:“少奶奶真好,小三子那点儿小事劳驾,少奶奶亲自帮忙,那幅斗鸡图太美了······”莲花大大方方地踏进屋门脱掉鞋子爬上大炕,双手举起小三子递过来的剪纸,仔细铺平在窗台上,用一条手指长的细木棍蘸了适量的浆糊,均匀地涂抹在剪纸的背面,浆糊自然是小三子备好的。莲花认真涂抹浆糊的时候,小三子也脱掉鞋子爬上了大炕,他盘腿坐在莲花对面凝视着莲花就像深情注视着一幅名画,掌心悦目妙不可言,莲花浓密的黑发盘成一个饱满的发髻,一根漂亮的银簪子插在发髻上,小三子闻到了一股玫瑰花的芬芳,他猜想芬芳源自于莲花,自从小三子住进这间低矮的小屋,他第一次在屋子里闻到玫瑰花的芬芳,小三子陶醉了,他闭上眼睛尽情吮吸着那股沁人心脾的芬芳,过了一小会儿,小三子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只见莲花双手举着大红色剪纸对着窗户比划,小三子惊喜地看到,一个硕大的火红光晕神奇地环绕着莲花,看着看着,小三子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时间好像凝固了,小三子忘掉了自己是谁,忘掉了身在何处,他的眼睛里只有朝阳般熠熠生辉的莲花,小三子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将莲花揽进了怀抱,莲花扔掉手里的剪纸用尽吃奶的力气挣脱着小三子的撕扯,可是小三子就是不松手,他粗壮的双手就像不绣钢的钳子抓紧了莲花,那情景就像一只大灰狼逮住了一只小白兔。莲花急中生智,向着窗户外面高声喊着:阿采——阿采——就在这关键时刻房门推开了,小三子好像对此毫无反应,他大概依然处于晕眩状态吧,赵世礼满脸怒气地站在炕前,没用看第二眼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歹毒的男人不动声色地站在炕前大声喊道:“小三子不许放肆!”

掷地有声。小三子如梦方醒,他急忙松开双手,莲花迅速下了炕,赵世礼笑着堵住了莲花,他笑里藏刀地看着莲花说:“别动,乖乖地坐在炕沿上,先待在屋里,咱们把话说明白。”

莲花只好穿好鞋子乖乖地坐在炕沿上,赵世礼和莲花说话的空隙小三子迅速爬下了大炕,他扑通一声跪在赵世礼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老爷,是我不好,不怪少奶奶,都是我连累了少奶奶,要打要罚老爷冲我来吧!”

赵世礼弯腰拉起小三子,亲手拍打拍打他膝盖上的灰尘,直起腰来笔直地站在炕前,说:“小三子,你跟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了解你的为人,发生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我什么也不与你计较。”

小三子说:“老爷,你真的不跟小三子计较?”

赵世礼说:“真的不计较。”

小三子站在原地不动,说:“老爷,小三子请求您,也别跟少奶奶计较。”

赵世礼坦然地说:“不计较。”

小三子高兴地说:“真的不计较?”

赵世礼说:“真的不计较。”

小三子激动地再次跪在地上,说:“多谢老爷宽宏大亮,奴才愿意当牛做马伺候老爷一辈子。”

赵世礼再次拉起小三子,说:“小三子,莲花,你们听好,今天我在这里把话挑明,从今以后,你俩再不许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不够恶心人的。”

赵世礼说到这里嘎然而止,因为莲花突然插话打断了他的话。莲花落落大方地昂头看着赵世礼说:“我爷,我向天发誓,我和小三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偷鸡摸狗的恶心事,刚才我是在帮他往窗户上贴剪纸,如果我说半句假话会遭到雷劈,请老爷相信我。”

莲话说完,嘴巴紧闭着低下了头。赵世礼老奸巨猾地笑了两声,说道:“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废话少说,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单独呆在屋子里,能干出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来,我的老脸都被你俩丢尽了,真不要脸,老赵家娶到这样的媳妇真是家风不幸啊!事已至此,我能奈何?尽管我不愿计较,但总该做点儿什么让你俩长长记性,这样吧,小三子、莲花,你俩当着我的面每人打自己二十个耳光,这事儿就过去了。”

小三子毫不犹豫地挥手打了自己二十个耳光,耳光响亮;莲花安静地坐在炕沿上,不说话,也不动手。赵世礼不满意地问莲花:“你还不动手啊,好,那我喊人来替你动手!”

莲花斩钉截铁口齿伶俐地说:“老爷,我凭什么动手打自己呀,我敢向天发誓,我没有做错什么!”

赵世礼说:“誓言算个屁,老子不听那一套,不过看在我儿赵福来的面上,我宁愿相信你说的真话。好吧,这丢人脸面的事情,就此完结,各人干各人的事情去吧。”

说完,三个人先后走出了屋子。就在当天晚上,天上的月亮越升越高,月光朦胧,夜色越来越深,就像平常一样,莲花和赵福来正躺在炕上说悄悄话,正说到下落不明的梨花,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莲花摸索着划亮火柴,点亮煤油灯,穿好衣服走下大炕,屋门刚拉开,莲花的嘴里就被迅速塞进一块白毛巾,她单薄的身子接着被两个年轻男子牢牢地架住了,莲花看不清他们是谁,因为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都戴着面罩,两个男人轻松自如地架着莲花走进了小三子的屋子,屋子里亮着灯,但是却不见小三子,两个男人将莲花按在炕沿上,一个按住莲花,另一个动作麻利地一件件脱着莲花的衣服,莲花竭尽全力挣扎到最后,全身上下总算幸运地留下一条短裤,他们用早已备好的粗壮麻绳捆紧了莲花,像拉一头驴子那样,拉着莲花走出屋子,走到了赵家后院亮若白昼的月光下,动作熟练地将莲花牢固地拴在了大石磨的床棍上,莲花刚被拴好,赵世礼亲手拉着赵福来的手来到了石磨前,他让儿子坐到大磨盘旁边的藤椅上,自己悠然自得地坐在槐木长条板凳上,他告诉赵福来:“儿子,你老子亲眼看见,你明媚正娶的媳妇,今天坐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土炕上,这事丢尽了我们老赵家祖宗的脸面,自古以来,这生这样的事情全怪女人不要脸,与男人无关,不论男人什么情况,我的儿子,莲花是你的媳妇,处置仅交给你,沉河?乱棍打死?写一张休书?你来挑吧,你说了算,现在,此时此刻,你的媳妇莲花正牢牢地拴在大石磨上。”

赵福来说:“爹,我的媳妇她真的拴在大石磨上?让我摸摸她核实一下,再做决定,好不好?”

赵世礼说:“好。”

说完站起身来。皎洁的月光下,赵世礼把儿子的手递到了莲花手里,自己转身重新坐到槐木长板凳上。赵福来攥紧莲花的手,着急地说:“莲花,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来呀?”

赵福来没有听到莲花的声音,他更加焦急地问:“莲花,我的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请你说话!”

赵福来依然听不到莲花的声音。赵福来长叹一口气,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在心里默默地想,老天爷,让我的眼睛睁开吧,让我看看我善良的媳妇现在到底怎么了,想到这里,赵福来伸出双手,顺着莲花的手腕轻轻地抚摸上去,他的双手,第一次触摸到了莲花的肌肤,天呢,莲花竟然全身裸露,赵福来立即脱下自己的大厚祅披在莲花的向丰,他的心开始剧烈地颤栗,他因为爹的行为而气愤,他因为触摸到莲花的肌肤而激动,莲花即使坐到了另一个男人的炕上,也不该遭被剥光衣服赤身裸体地拴在大石磨上——赵福来这样想着,无意中摸到了莲花嘴里的白毛巾,他迅速取出毛巾愤怒地扔在脚下,莲花哇地一声哭了。赵世礼说:“儿子,天不早了,你快做决定,这种侮辱祖宗的丑事,我不想让它耗费时间,时间宝贵,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

赵福来回答道:“爹,你们偷偷摸摸地把我的媳妇拴在大石磨上,还剥光了她的衣服,你们做事谈不上光彩。”

赵世礼生气了,他阴阳怪气地说:“哟呵,太阳要从西边出来吗,想不到我的瞎儿子竟敢向我指手划脚,我的傻儿子,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承认我们阴谋诡计捆绑了你媳妇不光彩,但是,你媳妇被我逮了个现场,她胆敢如此目中无人伤风败俗,你媳妇她有罪,你媳妇她是个罪人。”

赵福来脱口而出:“爹,你说我媳妇有罪,你说我媳妇是个罪人,那么你扪心自问,难道你就没有罪吗,难道你就不是个罪人吗?你倒说说,活在世上的大活人,谁没有罪呀?‘你们中间谁没有罪,先向她投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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