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又拿起托盘里的一个白色布包。“这是我最新研制的特效药,对青紫淤红很有帮助,不会留下任何疤痕,敷在脸上就像贴面膜似的,很好用~!”
“谢谢你!”
柳一曼看着沈冰如,点了点头。“你谢我干嘛呀?就像老大说的,这是我应尽的本分工作。”
沈冰如将自己研制的特效药,涂抹在一张干净的面膜上。“这个老大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下次看到他,我还要骂他。”
听完这话,柳一曼紧盯着沈冰如问道:“你们老大去哪儿了?”
“他出去好久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好像也没看到他出大门呀,可是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听完这话,柳一曼点了点头:“冰如,我的药待会儿再敷,我想出去一趟!”
“唉,不行不行。”
沈冰如急忙转身拦住要下床的柳一曼:“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可不能再去找她打架了?”
“我有那么暴力吗?”
沈冰如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可是外面很冷,好像快下雪了,你出去怎么透气呀?”
沈冰如急忙说道:“更何况你现在身子那么虚弱~!”
“放心吧,没事的。”
柳一曼顺手扯起旁边的一件黑色大衣披在身上,缓缓下了床。“哎,你真的要出去呀?”
沈冰如急忙站起身:“那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
刚走出没几步的柳一曼,回过头:“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这话,他拉开病房门披着黑色大衣,直接走了出去。寒风刺骨,天空昏暗。踩着冰冷的地面,韩雪君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雪地靴,裹着厚厚的黑色大衣,走在环宇基地的大院中。一个人看起来有些苍凉,也有些萧条。但是路过的男男女女无不冲着她一一点头,都会叫她一声柳姐!曾经的女神,现在伤痕累累,满脸青紫,但是她好像也顾不得那么多,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径直加快脚步,直接进了陈平他们所在的那栋居民楼。她并没去李梓萱的家里,而是乘坐电梯一路到了这栋居民楼的最顶层。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呆滞着站在里面的柳一曼,像是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就在电梯门准备关闭的一瞬间,她急忙按下了开门的按钮,裹着黑色大衣,匆匆跑了出去。刚冲到楼顶,她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站在栏杆前的一道消瘦人影。那不是别人,正是陈平。此时的陈平,独自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楼顶上,看起来像是血液中的一匹孤狼,安静,冷瑞却散发着王者的霸气。看到这个男人,柳一曼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瞬间感觉天气也不那么冷了。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裹紧了身上的黑色大衣,缓缓来到了陈平的身旁。“顾彤姐和蒋秋生他们,恐怕正在努力修复水电。”
陈平忽然头也不回地说道。“是吧!”
柳一曼点了点头:“只是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全。”
“他们如果不安全,仇永超和赤练一定会给我发消息。”
陈平说道这里扭头看向直裹着一件黑色大衣的柳一曼:“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跑出来了?”
“你不来找我,我总是要来找你的吧?”
柳一曼抿了抿红唇,耷拉着小脑袋说道:“谁让我是你的属下,而你是血影的老大呢!”
“听这话,心里还是有怨气的!”
陈平双手插着裤兜,极目远逝的眺望着前方:“觉得自己委屈?”
“不委屈。”
柳一曼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过是上丧尸嘴下,留下来的一块活肉而已,要不是你,我恐怕早死了!”
“不要总记得这些,人得往前看!”
陈平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啊,不管是不是末世,这个世界里最难揣测的就是人心!”
“可是末世更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心。”
柳一曼抬起头,同样目即远处呆呆的说道:“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感同身受。”
陈平笑着点了点头:“末世之前,知道我在哪儿吗?”
。“没听你说过。”
柳一曼平静如水,但却望向了陈平,眼神里满是好奇。“我在一家公司做保安!”
陈平直言不讳的笑道:“想想那时候的日子工资虽然不高,但是每天几个哥们儿坐在一起打打地主,切点卤菜,整两瓶啤酒,生活还是过得挺惬意。”
“我记得你不是大学毕业吗?”
柳一曼问道。“是啊!”
陈平转身打量着柳一曼:“大学生做保安稀奇吗?”
“不稀奇!”
柳一曼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陈平再次转过身,看向远方:“末世之前,我是一个没背景,没身份没地位,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吊丝而已。”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疼爱,吃百家饭长大,但是我想现在那些曾经接济过我的乡亲们恐怕都已经变成丧尸了!”
“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的老家是哪儿的?”
柳一曼仍旧好奇地看向陈平。“于都,西南于都!”
陈平直言不讳的说道:“后来考上了云林大学,也就留在了云林。”
“西南于都?”
柳一曼顿时兴奋的说道:“我的母亲也是于都人。”
“于都人?”
陈平皱起眉头:“于都哪儿的?”
“于都唐城。”
柳一曼更加期待的望着陈平:“你不会也是,唐城的人吧?”
“你格老子还真说对了!”
陈平冲着柳一曼,忽然飙出一句西南方言:“老子就是唐城那卡卡的!”
“那是一个黑腰不到台的地方唷!”
柳一曼也冲着陈平标出一句西南方言:“格老子,那里的妹儿乖桑桑的,男人也长得帅!”
“哟呵,你居然还会老子的家乡话。”
陈平瞪着柳一曼,顿时喜出望外:“这我还是真出乎意料!”
“这算什么呀?”
柳一曼欣喜地说道:“我母亲和你是一个地方的人,从小就教我他们那边的方言,我觉得很好听,所以说一直都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