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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玉皇庙内探踪迹,御库山下破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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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日,老姜便来告之,每日皆有骡车在清晨将铁匠铺中煤渣运出城外,以铁匠铺每日活计,无需日日运输,其中定有盘算。遂使人盯了骡车,若在平日,地旷人稀,难免会被发觉,幸亏半夜渐渐飘起轻雪,到了清晨地上也积起不薄的一层雪,此时地上留有车轮印迹,所差之人便远远循着印迹跟着骡车。骡车向南驶去,一路出了泰和门,又行有三里路,远远见了骡车拐进玉皇庙的后门便无法再跟,这才返报老姜得知。岳天峰听后便断定御库之金银定是在熔炼后以蚂蚁搬家方法转到玉皇庙,那玉皇庙也是贼之巢穴。与老姜密谋了一番,择日一探玉皇庙。玉皇庙在大南门外三里,占地有十五亩,为道教庙。庙体坐北朝南,建筑排列严谨,院内宽阔整齐。山门殿一间,塑哼哈二将,四周青砖墙环绕,钟鼓二楼分立两边,正中通过大牌楼门,步上石阶是双檐庑殿,内有大殿五间,立匾“凌霄宝殿”,殿内端坐玉皇大帝铜像,两厢为普天星君、诸天王、金甲神站护,东西两侧塑有二十八星宿像,又有伏魔大帝殿三间,及庙祝住房东西两厢六间。(注:《辽阳县志》卷五《坛庙志》载:“玉皇庙在大南门外三里,清天聪年间建,即明教军场故址。”

)玉皇庙虽大,但因神像面目凶恶,平日里并无太多人敢来朝拜,越是无人,越是冷清,越是冷清,越显阴森可怖。隔日,闻报骡车一如既往,岳天峰老姜二人于午后前往玉皇庙,躲在附近树林中商议,此时已近酉时,不如等到天黑夜探此庙。于是二人隐匿于树林之中,待到天色黑透,这才来到玉皇庙后门处。老姜精于此道,遂行于前,在门外仔细听了听,这才飞身跃起攀附墙上,墙不甚高,老姜双手肘挂于墙头,探头向院内四处张望,见无险情,这才登上墙头,向岳天峰招了招手。二人轻轻落于院内,隐于墙身暗外,此是后院,种有苍松,一条砖路通向前院,后院中停着那辆骡车,但车已空。二人对视一眼,皆感庙中之人行动迅捷。二人潜行来至前院,院中已空无一人,各殿中漆黑,偶露香火微光。西厢中一间房内烛火通明,有人声传出。老姜向岳天峰示意自己去寻觅黄金下落,岳天峰点头,待老姜离去,自己偏向西厢靠去。“不知几时能完?我在此地早已住得烦闷。”

屋内一人说道。“唉,我也不知,我也盼早日完事,我好出去报仇。”

另一个说道。岳天峰听着二人声音熟悉,正是杨得草与牛见春二人,原来二人逃走,是躲在这里了。“你一提起报仇我便想起岳天峰那厮,那厮使得一手阴损钩法,也不知师从何人,想我等纵横江湖,哪里吃过这等大亏。”

杨得草说道。“听老三传信,岳天峰那厮已死了,也不知消息确切与否。”

“是老四从岳家传出的信息,言岳天峰已月余不曾回家,家中已乱做一团,十二的毒无人可解,岳天峰十有八九已烂成枯骨了。”

“死便死了,恶气难消,等出了去,屠灭岳家与老七报仇。”

原来杨得草与牛见春败回,牛见春被石磨一扁担砸得吐血,杨得草也双肩带伤,藏宝图未抢得,又失了苟旺,折了马行义,二人被责令藏匿玉皇庙养伤,暂不得露出行踪,偏巧被岳天峰和老姜循黄金线索觅到此处发现二人。岳天峰听了二人对话不禁心中起疑,家中难道也有十二生肖的人?不然如何得知家中之事。“此事门主也颇生气,咱俩好生在此地养伤,别招惹门主晦气。”

杨得草劝着牛见春。“看那红白二女使的兵刃定是官道中见过的二人,当日见时丑陋异常,为何后来变得溜光水滑艳丽无比?”

牛见春问向杨得草。“是那二人,但我也不知她们用了何等手段。”

岳天峰正听二人聊着,见老姜在远处招手,遂潜行回后院,二人又跃出院墙,绕开玉皇庙,慢慢向城中走去。“黄金藏在大殿神像底座中。”

老姜为盗多年,眼光犀利,岂能无功而返,岳天峰心下稍定,此御库失盗,虽与己无关,但御库中皆国之租税,民之脂膏,失却了有碍国之生计。岳天峰与老姜悄然回到天福楼,岳天峰思虑半宿,决意先将黄宝之事告之吕纪。越日,岳天峰让老姜使人送信约吕纪来天福楼一聚。吕纪也觉诧异,信中并未留下姓名,只有陆放翁《游山西村》中的一句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细看笔迹,越看越像是出自岳天峰之手。吕纪在岳家借宿时,与岳天峰就古今书画名家皆有品评,二人也互相切磋书法绘画,是以吕纪对岳天峰这笔法了如指掌。吕纪心中存疑,为知晓岳天峰下落却又不得不去,只言自己公事在身,遂一人出了岳家的大门,打马向城内驰去。吕纪见到岳天峰时,岳天峰正独自斟饮,桌面上已布满菜肴,看热气蒸腾,似是刚刚摆好。“你这一月去了何处,为何音信皆无?”

吕纪急切问道。“事出突然,不及回报。”

岳天峰指指座位示意吕纪坐下,并为吕纪斟满了酒。二人边吃边聊,岳天峰只将自己遭到暗算,在隐蔽处养伤大致讲出,却略过李小小、孙大刚和崔家小姐三人,岳天峰暂不想李小小陷入混水,也不想孙大刚过早被锦衣卫盯上,更不想崔家小姐牵涉其中。“可知何人暗算于你?”

吕纪见岳天峰不再多说,自己也不便追问细节,只得转问其他。“二人瘦削,一人矮胖,那矮胖之人自称朱暹。”

“朱暹?这可有些棘手了。”

吕纪皱起眉头。“吕兄为何如此说?”

“锦衣卫存档,朱暹应是屠龙门十二生肖中人,排名最末,武功虽弱,但擅使毒,江湖中能破他毒术者廖廖无几,至于其人,不闻样貌。你既说被毒所伤,伤你之人又自称朱暹,那定是此人无疑了。”

“吕兄,先不要动此人,一则免打草惊蛇,二则我欲自己动手报仇。”

“可以,但你需尽快,我们一行倘再无建树,便要回京了。”

吕纪点头同意。“吕兄,御库一事可有进展?”

岳天峰问道。“沈百户着人查了这一月有余,也没查出个子午卯酉,这屠龙门做的太绝,连个活口也没留下,只得将死者家属挨个盘问,却哪里能问出有用的线索。”

吕纪不禁叹道。“吕兄可识得此物?”

岳天峰掏出老姜带回的金锭放在桌上。“一块金子而已。”

吕纪不以为意,喝了口酒说道。“吕兄可仔细瞧瞧。”

岳天峰将金锭推向吕纪。“有说道?”

吕纪疑惑地问,一边拿起桌上的金锭仔细瞧了起来。“这,这是官金?莫不是御库失却之物?你又从何得来?”

吕纪接连三问。“确是御库失盗的官金。我本待再过些时日说与你,可官金快被熔尽,再想抓住把柄又要费事。”

吕纪一推酒杯连忙站起身来说道:“贼人现在何处,我差人捉拿。”

“吕兄莫急,待吃过酒菜我与你同去。”

岳天峰不紧不慢地喝酒吃菜,胸有成竹般。“莫急什么,几十号人查了十余日连个屁都没查得出,老沈遗书都写下了,再查不出,老沈得提头回京,你这可算是救了他。”

吕纪一拳捶在桌上,震得酒杯菜盘一跳。“快走,快走,捉得贼人寻回官金,我请你喝个痛快。”

吕纪迫不及待地拽着岳天峰。吕纪在锦衣卫中虽有名无实,但与牟斌等也相处融洽,此时也不忍众人无功而返,落得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好,好,这便走。”

岳天峰拗不过吕纪,放下手中筷子,拿过包袱开始易容。“外面传言我已身亡,我也正借此机会查些事情,你先帮我瞒住了。”

岳天峰向吕纪解释道。“你帮我,我帮你,等御库之事一了,我助你一臂之力。”

吕纪显得急切。来辽阳的锦衣卫除吕纪外以百户沈昭为首,共五十七人,驻在知府衙门。吕纪带领岳天峰奔入,急点了沈昭招呼手下集结,沈昭正在屋中发急,手下人等也撒出去寻找线索,未见有利回报,忽闻吕纪有御库失盗线索,听了吕纪陈述,又见了那块为证物的金锭,也知吕纪所言非虚,急忙吩咐手下放出流星召集人马。沈昭三十岁出头,宽额方脸,身材并非魁伟,略有智计,积功升至百户,此次也因他平日办事稳重才被牟斌派来查办此案。不到一柱香间,院中已集齐穿着各色服饰的锦衣卫众人,沈昭让众人换上官服并佩好兵刃。未几锦衣卫已于院中排好,统着蓝衣罩甲,手按单刀,腰间悬弩。“两处地点,一处在玉皇庙,一处在御库山下。老沈你可选一处,另一处我与这位……王兄去。”

吕纪向沈昭说道,末了瞒住岳天峰身份。岳天峰已将两处地点告之吕纪,并言需分兵两处,却不想公布自己身份,。“原来是两处地点,要不要调兵?”

沈昭恐人手不够,征询吕纪意见向都司调兵。“不可,两处皆有武功高手,倘听得风声遁去,便无从缉拿了。”

岳天峰连忙阻止,抢先吕纪说道。见吕纪点头,沈昭也不便再说。“老沈,分两小旗与我,我与王兄去御库山下,你领其余人等去玉皇庙,玉皇庙内只有两位高手,余皆小道士,武功不高。”

吕纪分配人手,对沈昭说道。“其间黄金比城内多,在神像底座内,老沈你可仔细查找。”

吕纪又盯嘱道。相较城内,玉皇庙中只有杨得草和牛见春两位高手,老沈行动较轻易些,又多黄金,功劳自然大得多,吕纪已然位列锦衣卫指挥使,又供职画院,对这些功劳自不在意,只望沈昭得此功劳,免去这月余劳苦之罪。又晓得岳天峰的手段,才有如此把握。二人商定,率人各奔目地。吕纪岳天峰率领两小旗二十人直奔黄宝铁匠铺而来。“黄宝许是十二生肖中人,吕兄不可大意,旁边院内还有六人,不必盘问,打他们措手不及,先擒住再说。”

路上岳天峰向吕纪提议。“好,我去对付黄宝,你们去隔壁院子,倘遇反抗,可就地格杀。”

吕纪回头对手下说道。“遵命。”

众锦衣卫答道。一行人来至铁匠铺附近时,正值未时初始,远远观望铁匠铺内,黄宝正在铺内躺椅上休憩,隔壁院门紧闭。“分兵两队,一队前门,一队后门。”

吕纪指着铁匠铺隔壁向手下说道。闻言后,一小旗领人绕道去向铁匠铺后门的小路。过得片刻,吕纪料人已至后门,遂一挥手,率先直奔铁匠铺而去。黄宝听得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急忙睁眼,却见一锦衣卫直奔自己而来,倘在平时,黄宝尚可从容应对,但见另有人直奔隔壁而去,便知不妙,连忙抄起铁锤在一块铁砧上连击三下。这铁砧声音清脆,被黄宝连击三下,传出老远,余音不落。吕纪拉出雁翎刀,急赶两步,一招力劈华山劈向黄宝,黄宝却也不急不忙,举锤击向刀身,吕纪见状收刀,复又直刺,二人打在一处。岳天峰听得三声脆响,也知是黄宝发出警讯,随众锦衣卫奔至铁匠铺隔壁,中有一人跃墙而入将院门开启,众人涌入。房中也涌出六人,先是听得铁匠铺报警,又见来人气势汹汹,便知此处已然暴露,遂各操兵刃准备接敌。双方也不搭话,直接动起手来,院中确是六人,两小旗各分出二人防控前门后门,余人入院与对方混战起来。岳天峰定眼观瞧,真是冤家路窄,对方中有二人瘦削细高,正是在孙大刚处合击自己之人。岳天峰嘿然一笑:“一人归我。”

拽出腰刀直奔其中一人。对方除瘦高二人,余皆武功不高,被众锦衣卫夹击,几个回合便被击伤生擒。唯瘦高二人武功颇高,一人与岳天峰对战,一人被众锦衣卫围攻。岳天峰与那人打斗至三十回合,岳天峰恼他先前出手狠毒将自己砍伤,便依样葫芦,使出怪招也在同一位置将对方大腿砍伤,那人闷哼一声,大喝了一声“走”,使出两败俱伤的招式猛扑岳天峰,那一声“走”显然是提醒另一人,另一人也不迟疑,几招逼退锦衣卫,返身欲窜墙而走。这班锦衣卫虽单兵做战不强,但群体协力十分厉害,见一人逃走,变换阵形,各擎手弩在手,前排半蹲,后排直立,十几人齐射,将逃走之人射落墙下,等来至近前,见十几箭俱中后背要害,已然毙命。岳天峰见一人已死,便欲给吕纪留一活口,对敌之人见同伴已死,遂起同归于尽之心,出招猛烈,终是身上带伤,招式间难免有滞顿,又走了几个回合,被岳天峰用刀背敲断右腿胫骨,又反手一指点在他的后脑风府穴,立时晕倒在地,被锦衣卫绳捆索绑起来。此处战罢,岳天峰恐吕纪有失,遂急奔隔壁铁匠铺,还未出门,吕纪也是急奔而入,二人险些撞个满怀。原来黄宝武功虽高,却也非吕纪对手,仗有力大锤沉,与吕纪相斗有四十余个回合,终被吕纪削断长锤,一刀砍死。吕纪对战果颇为满意,己方受伤四人,俱是轻伤,遂命二人看守所擒贼人,余人于两处搜索余孽及黄金,片刻返报,院中再无贼人,厢房中存有官府印记之黄金白银,及熔炼后的金锭银锭,数量颇巨,隔壁铁匠铺却是未见分毫。吕纪点头,使人去往官府调兵,解压黄金白银及要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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