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回顾两千多年的科学发展史时,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科学—神学之间存在着轮回,或者说科学—神学的周期律。历史上有两次科学—神学的轮回。一次是从阿利斯塔克的日心说到托勒密的地心说;一次是从牛顿的经典物理学到以爱因斯坦为代表的现代物理学。现代物理学充斥着众多的奇谈怪论,宇宙大爆炸、宇宙膨胀、奇点、黑洞、白洞、虫洞、平行宇宙、十一维时空、空间弯曲、时间倒流、时空穿越、薛定谔的猫、量子纠缠、暗能量、暗物质,脑洞已经远远超过了中世纪的神学家们,让那些保守的神学家们也自叹弗如。格拉肖说: “超弦理论将演变出一些只有在未来的神学院里的神学家们导演的活动。自黑暗的中世纪以来,我们第一次看到崇高的科学研究最终的结局竟然是再次以信仰取代科学。”
实际上这是科学—神学周期律在起作用,现代物理学已经堕落到了神学。第一次科学堕落到神学早在托勒密之前,就有人提出过地动的学说,最著名的一位就是阿利斯塔克。阿利斯塔克的日心说科学理论后来堕落到了托勒密的地心说神学理论。日心地动之说,早在古希腊时代阿利斯塔克即已提出,他认为“恒星与太阳是不动的,地球沿一个圆周的周边绕太阳运动,太阳则在轨道的中心”。但是有几个问题他无法解释,首先是和人们看到的太阳东升西落的常识相矛盾;其次如果地球运动,应该看到恒星的相对位置发生变化,但是当时的天文观测精度还不能发现这个变化。于是就出现了两条重大反对理由-甚至是以后的哥白尼也未能驳倒的两条反对理由。第一条,是观测不到恒星的周年误差。这确实是事实,但要驳倒这条反对理由,只有将恒星周年误差观测出来,而这要到十九世纪才由贝塞尔办到。第二条反对理由用来反对地球自转,认为如果地球自转,则垂直上抛物体的落地点应该偏西,而事实上并不是如此。这也要等到十七世纪伽利略阐明相对性原理以及有了速度的向量合成之后才被驳倒。阿利斯塔克一生中,以数学家而不是天文学家的身份闻名于世。但后人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曾求学于亚历山大的吕克昂学府-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曾在这里执教。他后来曾被古罗马建筑师和作家维特鲁威称为“在所有科学领域知识都非常渊博的人”。他还发明过半球形的日晷。阿利斯塔克的见解虽富于革命性,但走在时代的前面太远了,无法得到一般人的承认。在他的时代,他的学说并没有多少支持者。只有巴比伦人塞琉西亚的塞琉古钟情于这一地动学说,并试图证明他,但没有成功。他只有一本著作流传下来:《太阳和月球的大小与距离》。可这本书没有提及他的太阳中心论。后人之所以知道该理论,是来自于阿基米德著作中的一条评论。哥白尼也知道阿利斯塔克,他在划时代的著作《天球运行论》的手稿中称赞了阿利斯塔克。然而,当这本书于1514年出版时,所有关于这位有远见的希腊人的论述都被删掉了。阿利斯塔克提出了可能是亚历山大里亚时期最有独创性的科学假说。他的学说在当时很有名,根据普路塔克的记载,斯多噶派哲学的领袖克利安西曾经说过应当控诉阿利斯塔克亵渎神圣之罪。为纪念阿利斯塔克的功绩,一座月面环行山,以他名字命名。阿利斯塔克在极度的困难当中,一直都没有放弃自己对日心说的坚持。正是如此,伽利略曾特别地赞扬阿利斯塔克的这种精神。并且,正是由于阿利斯塔克的这种大胆的幻想和研究,才为日后哥白尼的革命打下了基础。当历史上一种事件一再重复发生时,它必然存在着深层的原因,就像王朝更迭的历史周期律一样,科学—神学之间也存在这种轮回,科学—神学周期律。我早已经统一所有力,推翻牛顿、麦克斯韦、爱因斯坦,我像伽利略一样懒得驳斥你们。你们陷入到了这些荒谬的神学理论中不能自拔,就像哥白尼的时代,当时的人们陷入了托勒密地心说神学理论中,不能自拔。但我们可以从哲学上来思考这种荒谬的乱象。这就是我要建立的科学反思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