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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李季没想到的是,这场变局的主动权是牢牢掌握在武威城外的司马懿手中。
北府屠神卫的手段通天,早已遍布大汉帝国疆域和周边诸国,所有动向都时刻掌握在张耀文的手中。 张耀文之所以推迟统一天下的进程,主要是不愿因为战争让百姓付出巨大的代价。另一方面,他想通过温和的方式,派遣屠神卫渗透天下诸侯,收买对方的文臣武将,减少杀戮,如今的屠神卫能量有多大,恐怕就算是张耀文也无法轻易知晓。 司马懿在离开武威前,就暗中与彻里吉、俄何烧戈等羌族首领联系过。 俄何烧戈等人对投靠丞相张耀文心存疑虑,认为张耀文的北府固然强大,但比起近在咫尺的董卓,那才是心腹大患,他们如何敢拿全族的性命作赌? 司马懿也不着急,只是向他们公布了关东联军和凉国军队的作战态势。见彻里吉等人依然拿不定主意,司马懿便利用屠神卫策划了这一场早有预谋的变局。 身为凉国武威太守、武卫大将军、镇西侯蒋忠幕僚的李季,早已不满屈居人下,但久久苦于无晋身之资。当得知了彻里吉等人近期的异动时,心中就暗自盘算,如何立下这一桩天大功劳。而马超大军的到来,为他提供了绝佳的便利。 他暗中策划,并向太守蒋忠献计,利用蒋忠的力量剪灭异己的计划。 殊不知,这一切早在司马懿的计划中。太守府的三百甲士,一些早已被收买,一些更是直接换上了屠神血卫(专司暗杀武艺高强),所以当情势危急时刻,屠神卫直接出手,救下了彻里吉等人。 而彻里吉等人在被李季“邀请”前往太守府时,心中便感不安,纷纷嘱咐亲卫,如果一定时间未离开太守府,便会硬闯救人,因此方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此刻,武威城外的马超大军早已磨拳插脚,三万北府军匈奴骑兵将士早已下马,组成三座巨大的步兵方阵。数百具随身携带的简易云梯也拼装完毕。 阵前,司马懿汇合大军后,便正式行驶随军军师的权力义务。他对马超道:“孟起将军,依我推断,这城池不久便会大开城门,迎我军入城。届时,还请将军莫药伤及无辜,毕竟这是主公收复西凉的第一步,也是安定西凉人心的第一步。”马超转头看向司马懿,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怒意,但一闪而逝。司马懿见状,只是朝马超微微拱手一笑,他明白,马超听明白了他的提醒,因为这是出兵西凉前,丞相张耀文对马超的嘱托,生怕马超意气用事,屠杀董卓降兵和清算西凉众人。 吱呀......! 就在这时,清脆而连绵的羌笛声从城内传出。 武威的东城门洞开,近万名羌族骑兵疾驰而出。 马超见状,迅速下令道:“全军戒备,准备冲锋。”
“庞德听令,立刻亲率一万铁骑冲散他们,不能让他们全部出城。其余将士举起手弩,准备射击,掩护庞德。”
“诺!”
庞德随即策马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马超完成了应变部署,让在旁的司马懿暗自点头欣赏,看向马超的目光也充满了深深敬意。 可谁知,此刻异象突变,冲在最前面的羌族骑兵战士纷纷丢下武器,跳下战马、目光狂热,口中也高喊着‘神威天将军’的口号,纷纷朝马超围聚而来。 这个举动着实让城头上下的两军将士感到诧异,庞德立即指挥三千西凉铁骑亲卫堵在马超前方,防止不测。 “尊敬的神威天将军,我等羌族勇士愿降!还请您原谅我等当初的背叛!”
这些羌骑兵战士在距马超数十步的距离时纷纷下跪,口中纷纷请求马超的宽恕,这个操作令司马懿也感到不可思议。竟还有人主动‘投怀送抱’来到阵前祈求投降的...... 此刻的马超坐于战马之上,看着匍匐在自己身下的羌族士兵,他的眼中饱含怒火,彪悍的气势透体而出,仿佛擎天的战神般威武,强大的威压瞬间释放,让马背下的羌族战士们冷汗直流、战战兢兢。 马超此时流露的冰冷杀意让周围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就连司马懿、庞德、阎行等人也感到极大压力。 “哼!汝等当年之事,我马家永远记得,但诸位今日之举,我马超也将铭记!”
众人听后,纷纷埋头叩拜,道:“多谢神威天将军不杀之恩,我等今后将誓死效忠将军,追随您征战四方。”
马超却眉头一簇,厉声呵斥道:“错!饶恕尔等是主公的恩典,今后你们要誓死效忠我主张耀文,若敢再叛,我马超势必将其族灭之!”
雷霆天音,振聋发聩。马超的严厉警告,让羌族这种毫无原则,只知依附强者的“墙头草”心中一震,吓得众人赶紧附和,连称不敢。 眼前的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正在城头准备坐山观虎斗的蒋忠怒火中烧,他指着城下乌泱泱匍匐在地的羌族战士,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蛮狗,还不快快击杀马超,竟敢临阵投敌,真气煞我也!来人啊,给我杀了他们!”
随后,他拔出佩刀,连砍身旁几名羌族将领,吓得周围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纷纷闪避远离。 这时,几名烧当羌、白马羌的将领纷纷达成共识,在城头上大喝道:“我羌族勇士们,凉国暴虐无道,凉军欺我太甚,给我杀光他们,为我族兄弟姐妹们复仇!”
“杀光凉军!!!”
“哼,你们这群杂碎,竟还敢反抗,真是反了你们了!将士们,给我杀!”
蒋忠见局面混乱,索性直接带兵朝城头上的羌兵砍去,而后他好趁乱逃跑。 武威城虽有四千凉国军队,但再骁勇又如何敌得过满目仇恨的羌族战士围攻。 蒋忠也在混乱中被羌族将领们合围击杀,悬尸城头! 就这样,武威城被马超和司马懿轻而易举的攻克,并为朝廷重新将西羌最强大的两个部族收复,战略意义极其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