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洛烟隐约听到商靳谋语气有些不对劲。“先来了再说,白依雪和商泽锐也在。”
“好。”
洛烟回答。挂断了电话,洛烟多少能够猜到一些。上次白依雪来家里闹,被商靳谋赶出去了,这次恐怕就是为的那件事。车子很快到了城中花园别墅区。洛烟拉着酥儿下车,一眼就看到等在门口的蒋添。“少夫人,少爷让我嘱咐您,进去了少说话,小少爷就留下吧,一会儿我让司机开车先送他回海湾别墅。”
“好。”
洛烟点头,拍了拍酥儿肩膀,“你先跟蒋叔叔回去。”
“你这么笨,斗不过那个老巫婆的,”酥儿从她手里接过书包,“我要跟你一起去。”
洛烟无奈摇头,嘴上不饶人,明明是关心的话也说的这么硬邦邦的,跟他爹地一样。酥儿死活不肯先回去,洛烟无奈,带着他一起,随管家进了房子。灯火通明的大厅,商天威坐在正中的沙发上,白伊雪靠在她旁边。商泽锐坐在两人的对面,而商靳谋则沉默的站在水族箱旁边,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鱼。“爸,接孩子耽误了点时间,让你们久等了。”
洛烟不好意思道。“都坐吧。”
商天威指了指靠近商靳谋的那个沙发。洛烟拉着酥儿坐了下来。“既然酥儿也在,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商天威咳嗽了一声道:“听说你给酥儿买了只敖犬,上次还把你妈给咬到了,狗就送走吧,别回头再伤到人。”
洛烟还没来得及回答,酥儿却不干了。“不行!白熊很乖的,凭什么送人!”
“酥儿乖,那是它不听话,它要是不伤人,爷爷也不会送走它。”
商天威尽量放软了语气。“哼!你跟这个老巫婆就是一伙的!要不是她欺负我,白熊才不会咬她呢!”
酥儿气呼呼道。“酥儿,”洛烟见商天威已经拉下了脸色,赶紧叫了他一声,“和爷爷好好说话。”
“我不!老巫婆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气爸爸赶走了她,她要报复我!”
酥儿鼓着腮帮子,瞪着白依雪。“闭嘴!洛烟,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商天威顿时怒了,指着酥儿吼道:“老巫婆老巫婆的叫,她是你奶奶!这么大了一点礼貌不懂!”
“她才不是我奶奶!爸爸的亲妈让她气死了,她就是老巫婆!”
酥儿眼睛里盈着泪水,但愣是没有哭。“你!”
商天威气得发抖,转头看见依旧一脸淡然的商靳谋,怒道,“你就整天忙公司的事!也不管老婆孩子!你看看,这个家都让你搅成什么样了?!”
白依雪朝着商靳谋暗暗翻了个白眼,转而一副温柔大度的样子,搂着商天威的胳膊,娇嗔道:“天威,算了,孩子们都忙,一时疏忽也是难免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因为一条狗,闹的家庭不和呢。”
“因为一条狗?!我看不是!”
商天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商靳谋面前伸手就要去扯他胸前的领带。商靳谋一皱眉,躲了过去:“爸,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冷淡至极,透着一股让人汗毛倒竖的森寒。商天威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将手放了下来。但瞥到白依雪胳膊上那道已经结痂的触目惊心的鞭痕,火顿时又窜了起来。“你还敢问我想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连你妈都敢打了?!改天是不是还要骑到我头上?!”
商靳谋平静的瞥了一眼搂着酥儿坐在沙发上的洛烟:“她差点将我妻子打死了,我还她一下,不应该?”
“她怎么说也是你妈!你打她就是以下犯上!”
“她不配。”
商靳谋淡淡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商天威不知是不是气到了极致,重新跌回了沙发里,白依雪红着眼圈给他拍着后背顺气。“天威,别跟孩子们一般见识,别气坏了自己。”
“哼,”商靳谋冷笑,“你跑到我家去,欺负我儿子,欺负我妻子,我还不能还手了?”
“这次又是商泽锐出的主意吧?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白依雪吸了吸鼻子,看了坐在对面的商泽锐一眼。商泽锐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勾起嘴角笑了笑:“弟弟最近公司事务忙,家也顾不上,我刚跟爸商量了,NM公司刚拿下一个大项目,怕你帮不过来,我过去帮帮你。”
“公司没有空缺职位。”
商靳谋冷冷道。“没关系,我不抢你那些左膀右臂的位置,”商泽锐笑道,“当个副总就好,日常还能帮你分担些工作。”
洛烟在心里冷笑,这个商泽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这明着是说帮商靳谋分担,实则怕不是想将其架空。“爸要是没意见,那你随时可以进公司。”
商靳谋依旧语气冷然,仿佛这么大的事情,跟他没有什关系。“我觉得泽锐说的不错,你是该好好顾一下自己的家庭了。”
商天威道,“既然成家,也有了孩子,就得承担起为夫为父的责任。”
商靳谋冷笑:“你说这话,不心虚么?”
商天威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白依雪一眼,不说话了。却听商泽锐道:“但我这刚去,也没个在身边帮忙的助理,要不这样吧,弟妹反正在家闲着没事,不如就去给我当个助理?”
洛烟心里的草泥马成群而过。客厅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洛烟偷偷去看商靳谋的表情,却正好撞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商靳谋阴鸷而寒冷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一寸寸凌迟。“你……你别这样看我,我又没答应。”
洛烟弱弱的道。“你还想答应?!”
商靳谋冷笑,“洛烟,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哎,三弟,干嘛生这么大气嘛。”
商泽锐嬉笑着,走过去挡在了洛烟和商靳谋之间:“条件是我提出来的,你跟弟妹发什么火?”
商靳谋不屑的扭开了脸,连个白眼都懒得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