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陆睦宁的朋友们时，他们说过。“嗯，结婚了是比你这个喜欢不敢说的胆小鬼了不起。”

程疏羽意有所指。程清沅那张白皙的脸蛋刷了一下就红了，脸上烧得火辣辣的。“姐姐！”

程清沅羞赧。“不逗你了，真的要开始工作了。”

程疏羽看了眼边上摞成小山堆的待处理合同头就很大。“那我不打扰姐姐工作赚钱给我买包啦，姐姐加油！”

话音未落，程清沅像是逃命似得挂断电话。其实不用程清沅说，程疏羽也已经猜到了一些，或许她和沐斯冬在这场旅行当中有了新的进展也说不准。不过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既然程清沅还不愿意说，那她也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傍晚6:30，程疏羽处理完手头上的最后一份文件就收到了陆睦宁的消息，说人已经在地下车库了，让她直接下去。程疏羽随便收拾一下拎着包包，乘坐董事长专属电梯下了车库。陆睦宁这回开的车非常低调，如果不是知道他有这辆车，程疏羽估计会找不到人。坐到副驾驶上程疏羽故意打趣：“怎么，我们陆总是经济上出现什么困难了吗？”

陆睦宁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对啊，最近经济上出现这些问题。怎么，程董是想包养我吗？”

程疏羽轻笑：“陆总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过分大胆了？据我所知，您目前还处于已婚状态。”

陆睦宁抬手拂过她的耳垂，耳垂上挂着一颗野生珍珠。“这么喜欢戴珍珠吗？”

“不算喜欢吧，只是觉得比较低调，而且我一向不喜欢耀眼的东西。”

她和世家的女子真的有太多的不一样，25岁的年纪没有什么女生会喜欢戴珍珠在身上，一方面是珍珠太过于成熟，另一方面是并没有那么端庄的仪态撑得起。但是程疏羽不一样，她要么不戴饰品，要么一定会佩戴上野生珍珠。因为她知道寻常珍珠价值普通，但野生珍珠价值斐然。“所以陈总想得怎么样了？包养我如何？”

陆睦宁又把话题引到了之前说的。程疏羽也不知陆睦宁是怎么了？死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了陆总答案了吗？”

他嘴角挽起一抹清浅的笑容。清澈眼眸直直撞入那双深邃的眼瞳中。“哦？可我怎么没有听出，刚才你的话是在给我答案呢。”

陆睦宁看着她的眼神都在拉丝。那双看垃圾桶都会显得尤其深情的桃花眼，此时此刻被温柔包裹。程疏羽突然解开安全带，起身靠向陆睦宁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引得全身酥麻。“陆总什么时候解除婚姻状态了？什么时候就是我包养你的日子。”

逼仄的车厢里瞬间腾起了暧昧的气息，夫妻俩彼时并不像是一对夫妻，更像是各自出来偷情的已婚男女。身上即便有着婚姻的枷锁，但也丝毫不收敛身上的放荡。程疏羽从陆睦宁的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立马坐回原位扣好安全带，义正言辞。“好了，不闹了，先过去约好的餐厅吧。不然等一下小沅又该说我们只顾着自己玩，不够着她了。”

仿佛刚才那个人并不是她。陆睦宁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笑。发动引擎后悠悠道，“老婆，你真的不考虑包养我吗？”

程疏羽：“怎么是给你光明正大的名分？不喜欢非要当地下小情人是吗？”

“如果你真的有这种想法，那我们明天去把婚离了，然后我包养你。”

她好整以暇地盯着男人，似乎只要他一个点头，刚才她说的话就可以实现。陆睦宁当然知道程疏羽说出来的话必然是有实现的机会，他不敢接着往下说。好不容易才挣来的名分，因为自己口嗨就弄丢了得不偿失。正牌老公可比地下情人来的更香。车子使出程氏集团地下车库，从辅道开到主道，程疏羽靠在椅背上视线，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定的餐厅距离公司并没有很远，也没有遇上晚高峰耽误时间。原以为会是四个人开心的晚餐时光，不曾想到刚进到餐厅就遇到了倒胃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