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他10多年了,好像每次和他约见面,他都说他在拼积木。”
程疏羽仔细想想,身边那几个为数不多的男性朋友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爱好。只要拼积木,就能够感觉到整个人都很快乐。“我堂哥也很喜欢拼积木,他除了画画就是在拼积木,我也不知道他老婆到底看上他什么了,明明是一个这么无趣的人。”
陆睦宁的重点并不是程疏羽问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拼积木,而是她说的那一个被她亲密地称之为“南南”的男人。他手中的动作一顿,没有固定好的那几块积木再度散成碎片。“南南是谁?”
陆睦宁的声音冷冷的给程疏羽弄的一愣一愣。“你们不也认识吗?”
上次程亦的画展上不是见过吗?而且听他们俩对话的语气好像还挺亲密的。“我怎么会认识你的朋友?”
“你还记得上回我堂哥的那一个画展吗?我不是在后台和他们吃烧烤吗?那个给我烤鱿鱼的人就是南南啊。”
程疏羽不想陆睦宁会什么,耐着心思给他解释,“他叫南乾贾,只是我个人比较喜欢,叫他南南。”
南乾贾陆睦宁认识,但也没有程疏羽想象中的那么熟悉。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吧。加上南乾贾和程亦之间的关系不错,陆睦宁和程亦之间一直都相识,所以能够玩到一起。但认真算起来也并没有见过多少面。“你还记得我爷爷生日的那一个宴会上吗?”
程疏羽又说,“我爷爷不是一拐杖想要砸到我身上吗?最后是南南给我挡的,后来我听说他背上一整块都是淤青。”
南乾贾一直以来对程疏羽都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单纯地觉得她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很适合做朋友。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两家也算是世交。如果彼此真的有意思的话,怎么可能会等到陆睦宁和程疏羽联谊呢?程疏羽刚上大学那一年,两家一起吃饭。南乾贾的父母开玩笑似的提起过这个问题,她知道他们是开玩笑的,南乾贾当真了,还特意找她说过这个事。他用他的人格担保对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同时也不会有任何出去朋友之间外的想法。如果有的话,他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老公,我真的没有什么朋友。而且上学时代很少有女生愿意和我做朋友,所以我身边更多的朋友是男性,我之所以会跟他们这么多年都还有联系,是因为我知道他们对我没有任何想法。”
程疏羽知道自己或多或少给陆睦宁带来了许多的不安,所以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都会耐着性子和他解释清楚。“南南、东东、那天和我一起吃饭的高中同学陈乐,他们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而且是能够完全相信的人,他们对我没有想法,而我对他们更加没有想法,我们就是纯洁的友谊关系而已。”
“你不要每次从我这里听到一个男性的名字就开始起疑心,开始泛起恐慌。”
程疏羽主动抱着陆睦宁,“我爱的人始终都是你,我有自己的主见和选择,我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是应该做的还是不应该做的。”
“我对爱情忠贞不渝,我无法避免和男性有接触,不管是我的工作还是我的生活。如果我和一个男性接触你就要担心一次,那你生活中不是处处都在酝酿着担心吗?”
程疏羽不可能做出对婚姻背叛的事。“我不想让你觉得不安,可是摆在现实的问题,就是我不可能不和男性接触。”
程疏羽说的很认真,语气里都是坚定。“我知道,我也在控制我自己不要太过于去在意你口中的那些男性,我也知道你爱的人是我。”
陆睦宁情绪不是很对劲,他重新拾起拼图碎片。“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我也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住自己。因为你能够接触到的人都是很优秀的人,而我在你眼中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我担心你会在某一天被吸引到了,从而从我身边离开。”
话又绕了回去。“可是我上次不也和你说得很清楚吗?即便我想要和你分开,可是我们背后的家族允许吗?他们不允许的前提下,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被动的。”
他们不是普通家庭的自由人,不是想要分开就能分开的。“你可以把你的心放回到肚子里,我不会对我们的婚姻做出任何背叛的行为,同时我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脱离家族的掌控,所以我们是必定会一直纠缠。”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到了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真的彼此已经不再相爱了,但也会因为家族一直纠缠。程疏羽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就算和自己结婚的人不是陆睦宁,在婚姻的前提下,她也不会做出任何背叛的行为。“我和你一样,我很难喜欢上一个人。如果我真的是那种那么滥情的人呐,我在外念书那几年可能我身边的男生都让我谈遍了,可是我没有啊。”
并非是崇洋媚外,而是外国很多男生素养都比国内的男生要更好。倘若程疏羽是那样的人,那么也不会给陆睦宁留有这样的机会。“老婆,我就是没法安心。”
程疏羽深吸一口气。“那你和我仔细说说,你到底是哪个方便不安心?”
“我无法忍受你和其他男人有过分的基础,我更加不能够接受你看到某一件事情的时候会脱口而出,另外一个男性的名字。”
“可是我没有把他们当成男性来看,他们对于我而言就是闺蜜。”
只是性别不一样的闺蜜关系而已,为什么要有担心呢?“并不是你们的关系,而是你脱口而出的这个行为。”
“那是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长了,相处的时间久了。”
程疏羽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南南不管是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喜欢拼积木家里面随处可见的都是拼好的积木,我会看到你拼积木就想起他是因为他的这个行为太过于有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