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羽错愕，“什么满意不满意？”

陆睦宁跨进浴缸里，把人抱在怀里坐着。“你刚刚不是一直盯着我看吗？”

他握着程疏羽的手，在掌心把玩。程疏羽被抓包了，开始装傻。“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我刚才明明在睡觉，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说话时认真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是真的错怪人家了。“好，那就当什么也没有看到。”

陆睦宁嗫取她的呼吸，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老婆，我服务你一晚上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报酬，我无奸不商，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程疏羽在他怀中不断挣扎，“我又没有让你服务我，是你自己非要做的，和我要报酬是不是不礼貌啊？”

“老婆，好像不礼貌的人是你吧？”

陆睦宁意有所指，程疏羽脸烧了起来。“你不讲理！”

“我是不讲理，我不敢和你讲道理。”

“你这样……”她还未说完，下面的话就被陆睦宁吃进肚子里。浴室里一室旖旎。浴缸里的水凉了又热起来。好似有一片被风吹掉落在湖面的叶子，随着风吹动水面，漾起的褶皱把叶子也带动起来。刚洗完的澡算是白洗了。陆睦宁吃饱餍足又给妻子再洗一次。“陆睦宁，你个混蛋！”

程疏羽躺在床上，骂着给她吹头发的男人。陆睦宁对这个称呼也接受。“是，我是混蛋，只对你混蛋的混蛋。”

“……”——进入十二月，年底收尾工作很多。陆睦宁也没有每天都去程氏集团找程疏羽吃饭了。程疏羽现在也被养成了习惯，每天到点儿就会主动找饭吃。“程董，这是一份招标文书，您先过目，要是没问题我就让人去做了。”

于梦珂拿着文件进来找程疏羽。程疏羽放下手中的合同，接过她的文件。翻开认真看完每一条条款，“没有问题了，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

“好的程董。”

“年底的那些宴会邀请，你先筛选一遍再送来给我看。”

程疏羽不太乐意花时间参加没有价格的活动，对她来说，那是没有意义的社交很浪费时间。“好的，商务晚宴也是吗？”

宴会于梦珂知道怎么办，商务晚宴程疏羽一般都会去参加，不敢随便下定夺。“还是看价值来，不合适的就推掉。”

“好的。”

于梦珂默默记下，“那年会安排还是跟去年一样吗？”

年底结算结束就是年会时间了。“你先出几个方案给我看看，我再看看怎么弄。”

程疏羽揉了揉眉心，太阳穴有些肿胀了。“好的。”

于梦珂注意到她捏眉心的动作，“程董，要是您累了就先休息会儿，这些不会很着急的，就先放在边上，身体更重要。”

“嗯。”

程疏羽靠在椅背上，“你先出去工作，这些我处理完再内线你。”

“好的。”

付诗瑶在下午的时候来了公司找程疏羽。“怎么来了？”

程疏羽埋头苦干。“学校放假了，我又没事干，想着来找你玩啊。”

“你去找微微吧，我是没有时间和你玩的了。”

程疏羽现在恨不得一天分成48小时来使用，别说玩了，她现在连水都不多喝，生怕动不动就想上厕所。“那姑娘谈恋爱呢。”

付诗瑶躺在沙发上，“你们公司几时开始放假？”

“不知道呢，估计很晚。”

程疏羽处理完几份文件，靠在椅子上小憩。“现在学校放假那么早？”

她念高中那会都是年二十八才放假的，年初十又要上课了。“不知道啊，学校通知是说放假，我不过是个老师不敢说什么。”

“现在学生也是真的很幸福了。”

付诗瑶表示赞同。“放假就是放假，连假期作业都没有。”

学校是没有安排作业，但是这些孩子估计自己在家不会闲着。当然也可能是父母不许他们闲着，会上各种补习班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特长班。付诗瑶小时候就是总在上特长班。最后一无所长，除了物理学的很好之外。“你下周五生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

付诗瑶来的重点是关于程疏羽想要的生日礼物。她们三人早早就说好了，生日礼物直接问，不要随便送那些用不上的东西。“没啥想要的，你看我缺啥吗？”

程疏羽处理文件很专心，对待工作态度一丝不苟。要是她搞科研，就她的态度估计是能有很高的成就。可惜她做生意了。“没啥想要的，那么缺钱吗？”

付诗瑶问出这个问题，下一瞬程疏羽抬头像是看傻子似得看她。“看不起谁？我像是缺钱的吗？”

“我不是说你缺钱的意思，我意思是不要礼物给你打钱，就是发个大红包的意思。”

付诗瑶说着缺钱也不能说程疏羽缺钱啊，人家分分钟进账的钱就是她干一年都赚不到的钱呢。“不用了，到时候来我家里一起吃个饭就好了。”

程疏羽已经和陆睦宁说好了，今年生日不要做其他工作，就喊上朋友来家里吃个饭就当做是过了。年纪大了，不是小姑娘了，也不在意仪式感了。“你之前住的那套别墅还是现在和陆睦宁住的那套别墅？”

程疏羽房子很多，付诗瑶不知道去哪。“之前住的那套现在是小沅在住，我结婚了当然和我老公住在一起啊。”

“我能搬过去和小沅一起住吗？我好喜欢那套别墅的布局。”

付诗瑶发自内心发问。“我没意见，你问下小沅，她要是觉得没问题，你随时可以搬进去。”

程疏羽不太介意她们住在她的房子里，付诗瑶搬进去刚好还能和程清沅作伴。“我现在就给小沅打电话。”

“你开口小沅不会拒绝，但很遗憾小沅现在还在住院。”

“啊？怎么回事？”

程清沅受伤的事情，付诗瑶和陈熹微她们都不知道。“出了点意外，别的我也不方便说，等事情结束了我再给你和微微说清楚吧。”

“行。”

付诗瑶不会随便问，更加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程疏羽有她的为难之处，她是她的朋友，不该给她增麻烦。